【成狂】 - 第九章

    第九章

    周志刚关门回，郜野靠在浴室门，已经上了他的旧衣服：“你还有个小脚老太邻居啊。”

    “没见过，我不怎么碰到邻居。”

    “你跟她说话态度真好。”郜野酸溜溜的。

    周志刚对此无话可说：“站那儿什么。”

    “狠了，走不动。”郜野冲他伸手。

    周志刚走过去扶他的胳膊，郜野要像在浴室那样抱他，被他闪过去了。郜野不依不饶的攀着他，横竖周志刚躲不开，终于被郜野得了逞。

    周志刚偏着脸不看他，颈上的突肌分明起来。

    “吃饱了吧，澡也洗了。”

    “要赶我走吗。”郜野轻声问。

    “你不该在这儿。”

    “也不该被人成这样。”郜野把嘴贴到他耳朵边上，周志刚绷的更了。

    “留我过夜吧，我这么乖。”郜野磨蹭着他的耳垂：“你可以想什么就什么。”

    “我想睡了。”现在起码得有三了，每次见到郜野他都睡不好觉。

    “那我陪你睡。我喜你的床。”

    周志刚想起那次收拾过的床铺，郜野替他说了来：“我上次睡过，那里到都是你的味儿。害我一夜没睡好。”

    他不想再磨蹭去了，跟郜野说话太费劲，现在他只想睡，于是往卧室走，郜野粘在他上蹭了过去。

    周志刚抖开了惯常用的双人被，又从衣柜抱一被枕。本以为郜野又要蹬鼻上脸的的提什么要求，但郜野二话不说接过来开始给自己铺垫。

    “不是疼吗。”周志刚坐在床边。

    “躺可以。”郜野脱得光钻被里，睛看着他。

    周志刚关了灯，在熟悉的昏黑房间里解浴巾，躺了来。

    床上还睡着一个人，床垫在那个方向略微凹陷去，还有伴着呼的起伏。气息，温，他刻意不去注意的目光。变化不大，每一样都很清晰。

    “清理呢。”周志刚忽然想起来，被敲门声打断前他们正在说这个。

    “什么？”郜野混的说。

    “里面的脏东西。”

    “我稍微了。也太多了，你是攒了多久。”声音憋着笑。

    ……

    这一觉睡得很沉，什么都知不到。

    闹钟响了，周志刚一把抓过看看时间，七。

    他准备起，发现很沉重，光的肤挨着另外的温度。

    郜野不知何时钻了他的被窝，挨着他睡着了。周志刚又试了一次，郜野反而抱了他。

    “我该上班了。”他叹了气。

    “嗯……？才几。”

    “上班的。”周志刚准备拉开被，又停住了。郜野闭着睛翘起嘴角，他在摸索。

    “稍微碰就这么神。”郜野坏笑：“不才刚没多久嘛。”

    他很有技巧，手指专往男人最的地带来回抚，周志刚无法否认它带来的。

    “成这样怎么上班，警服都不上去吧，能一大包。”郜野用磨蹭他：“……其实想想也不错，穿给我看吧。”

    “瞎胡闹。”周志刚隔着被住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摇晃，却更像带着他搓自己。

    “我要吃早饭。”郜野宣布，然后他整个人钻被里，周志刚觉到的气息上大。接着，的端送腔，的尖着小孔向里钻探。

    周志刚推开被，郜野自而上斜睨着他，吐，只留像冰一样的整。他们都浑赤，郜野的肤有着青年的光，肢青涩而韧，因饱历事显得躁动轻浮。

    天空灰蒙蒙的，从窗外投混沌的天光，映着两个男人纠缠的。丑陋的分看不清晰，丽的分过于鲜明，周志刚开始觉得这一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尤其是他的被彻底服侍，大绷直的看它如何在郜野嘴里愈发膨胀。

    “喂，警察叔叔，睛都瞪直了。没见过？”郜野亲吻着，再嘴里嘬，手指有力的压迫背面：“我昨晚就想了，你该不会是男吧。”

    “我结过婚。”周志刚压抑着艳丽场面带来的息。

    “没让你老婆吃过？像我这样……”郜野住端，让空气全排去，彷若真空的力裹，迫里透明的黏，周志刚呼一气。

    前妻也是需要倒班的行业，两人的时间很难碰到一起，总是兴致来了却草草了事。没有对比，所以无从分辨事是否合格，但他曾偶然目睹前妻自我安的场面，那时整张床垫都在晃动。

    “你们经常吗？”郜野哑着嗓问。

    这问题已经及到了私生活的领域，虽然是很久前的私生活。变得鼓鼓的，表面浮糙的脉络，郜野用脸颊蹭着它，打着圈掠过去，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周志刚。

    太舒服了，周志刚不打算计较：“嗯。”

    不计较不等于说实话，事实上除了新婚那段时间，其他的一片模糊。

    “我怎么不信呢。你喜用什么姿势？”郜野用指尖压他的会。

    周志刚静静看着他，手掌覆上他的肩膀。郜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周志刚反压倒在床上。

    “这个姿势。”他说。

    就着昨天的余韵，他的很容易，郜野用息和大笑填充了清晨宁静的空气。

    没几，手机响了。周志刚不满的拿起手机，气势像要把它甩在墙上，最后还是勉接了起来。

    “嗯，是我。”郜野听到他说。

    郜野百无聊赖的夹了他，听他气息渐渐不匀。

    “……家里有事，所问起来帮我说一声。我晚到。”

    郜野轻轻叫唤了一声，他也不知对面能不能听到，反正周志刚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行，我知了，嗯。”

    刚挂电话，周志刚就迅速缩回了捂住嘴的那只手，郜野了他的手心，得要命。

    没了手的阻碍，郜野顺着他的动作开始。周志刚没来得及多想，他俯，被郜野抱住脖颈接吻。

    从熹微的晨光，一直到天大明。

    周志刚简单的冲过澡开始换衣服。昨晚的警服的差不多了，但他打算洗一，反正所里有备用的，于是就穿了便装。他系着衬衫扣探向卧室看去，郜野还缩在被里，看不到脸。

    “我去上班了，吃的都在冰箱，昨晚剩的面我倒了，想吃自己。”他停了停，把“吃完自己走”咽了回去。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卡都在上的钱包里，让他暂时休息倒也无妨，毕竟是因为自己。

    “走前记得关好门。”他临门前这样说。

    郜野好像睡着了，一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