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听话吧

    祁善跟司谌了一次之后，对他的印象直接升了一阶。原本是为人谦和的前辈，现在多了分明显的压迫。不为别的，就为他在床事令她畏惧的掌控。

    由此可见，人前什么温有礼、待人和善，在那档着事上都甩的一二净，只恨不得把人死。反正祁善只觉到这一个念。

    大概顾忌是她的午休息时间，司谌并没有压着她来第二回。一次就够她受的，躺在沙发上连一手指都不想抬，衣服都是司谌一件件帮她穿上的。

    穿好了，司谌蹲在沙发边，摸摸她的脑袋，丝毫不见方才的狠劲，我叫人送午饭上来。

    这会儿时间已经超祁善制定好的午饭时间，她顾不了那么多，也不想动，午还有她累的时候，能省力就省。

    吃过饭，祁善找个借溜了。一天度的训练结束，回到宿舍，祁善想着躺会再去洗澡，这一躺直接睡过去了。再醒来就不在她自己的床上，她认这是在程牧州的房间里，除了她没有人在，房门闭，安静的很。

    动了，手背尖锐的一痛，她这才发觉自己手背上扎着针，正在输。

    程牧州来的时候，祁善躺在床上发呆。他上扣着鸭帽，衣着打扮好像是刚结束工作回来。

    坐到床边，程牧州摸了把她的脸，傻了是不是？知不知自己病了？宋哥联系不上你，找他助理去看你才发现你发烧。

    这些都是祁善睡着之后发烧烧的不省人事时发生的，她一印象都没有，那我怎么会在这？

    医生说你劳累过度，要打两次针看看，你那宿舍一个人没有，谁给你看着？说是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工作人员能去帮忙照顾，可这样不就没他的事了吗？所以他把人带到这边来，放在自己底，就算他要忙，还有其他人能看着。

    程牧州看着她没几分血短短几天瘦了一圈的脸，又心疼又生气，你说你又不是第一天来，怎么能累到生病？急着么？

    祁善撇撇嘴，才没有。

    肯定是最近减加上训练，途压榨了一波才没扛住病的。

    嘴里苦的，祁善燥的，都没多少力气大声说话，我想喝。

    等着。程牧州往她脑后垫了个枕，起去给她倒。

    祁善嗅嗅他的被，心里那空落落的绪平复了不少。一生病真是要了命，不仅影响公司的安排，连带着绪都脆弱许多。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每天消耗大量力，还要节，不光难受，心理也不舒服，得她此刻无比的想家。要不是有程牧州在，她恐怕真的有难熬。

    想着想着她的泪就忍不住开闸，又怕被程牧州发现让他担心，只好偷偷抹掉。好巧不巧，门锁拧动，她快速的把泪蹭在程牧州的被上。

    端着杯来的程牧州，

    你把鼻涕蹭我床上呢？程牧州后跟着司谌，毫无顾忌的开玩笑。

    祁善脸了，立反驳：我没有。

    程牧州把杯递给她，温温，正是的温度，煮了吃的给你，他摘了帽捋了捋发，我去洗个澡换衣裳，你要什么跟队说。

    果然是了妆造工作完才回来。

    喔。祁善低喝，甜丝丝的，好像加了蜂去。

    程牧州了浴室，司谌坐在他之前的位置上，把端来的粥搁，看她的目光里带着歉意，抱歉，害得你生病。

    这话里的意思有那么一意，直让祁善的记忆回到昨天。怎么这样啊，要是程牧州还在，肯定要多问了。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跟她歉啊。本来就是跟他没有直接关联，毕竟他只是逮着她了一次，要单单这么看这件事，她肯定不会生病；单独看她每天训练的况，她也不会病倒。就这么巧，碰到一块去了。在这之前，谁能想的到啊。

    所以祁善不怪他的。

    祁善不想喝了，司谌顺手接过杯，她往被里缩了缩，小声解释，不关你的事。

    司谌握住她的手，包在手心里，细细抚摸，有安抚的意味在里面，宋哥说这两天你可以休息，好好养养吧，不用担心。

    嗯。

    饿么？喝粥。

    他拿着勺就要喂她。

    祁善忙说：我自己来。

    司谌已经喂到她嘴边，一只手怎么来？听话吧。

    祁善低了低，张嘴吃去。

    程牧州着发走浴室的时候，祁善一碗粥已经吃完了。他往碗里扫了，随意地说：吃好了？还以为要等我来喂你呢。

    祁善往司谌上望了，没多嘴。

    司谌坐了会，接了个电话去了。

    他人刚一走程牧州就问祁善，队什么时候跟你关系这么好了？

    好嘛，他发现的倒是快。

    祁善揪着被，被他问的有偷人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有吗？还好吧。她只能打哈哈忽悠过去。

    程牧州盯她片刻，冷笑一声，背对着她去衣柜前换衣服。

    祁善担心了一会儿，奈何吃饱喝足，没多久就耷来，陷了睡眠状态。

    等程牧州拿风筒回看她一，这小没良心的已经睡得熟了。腮帮了，他还是轻手关好屉，拿着风筒到房间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