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姚（一）

    四叔回来后似乎是打算留在家里了，家里的小孩都是很喜他的，因为他不像其他辈那样说教，还很新，总是有稀奇的玩意儿。程棽也很喜他，因为四叔总是噙着笑，让她觉很亲切，父母去世时，她还在襁褓，而程佑霖大她许多，且已成家，加之她又与程楚在一个院里，因此玩耍时总是跟在程楚后面。而大伯程孟礼虽然生活混、游手好闲，却对程楚这个女儿极尽，几乎有求必应，因而程楚吃穿住行都是好的，照顾她的人也是最多的。

    程楚明艳张扬，最，正是那年的夏末，几个孩偷摸着琢磨，从库房里找了一个小木船，有人望风，有人指挥，叽里呱啦一阵，终于将那只木船到池里，要去摘莲蓬。

    程楚率先轻到木船上，站在船心看着岸上，你们谁来给我划桨？

    上面有人喊了声我就也到了船上，船就在荷叶间穿梭着，岸上的人都着急着指挥：

    那那那！

    那儿有一个！

    摘右边那个啊！

    程棽也在岸上，笑着看他们。

    等摘得差不多了，程楚让把船靠边停了，岸上的人把她从船上拉上来，两个男孩去，将一船的莲蓬往岸上扔，程棽跟在岸边也捡了几株，却不想脚被沥一打，一掉池里，岸上瞬间炸开锅，池里的两个男孩想把程棽拉上来，却被扑打开的阻拦怎么都近不了。方才还叽叽喳喳不停的一窝蜂，现在四散着找人，终于有家佣去救人。

    彼时，程家一众辈正在行一场严肃的集会。

    大房的程孟礼父，二房的程佑霖夫妇，还有三老爷、四老爷、五老爷等人及眷，都在垂耳听着程老爷的训话。老爷有意将主事权放，几房都各怀心思。原本多年前程老爷不顾多人明里暗里的劝说，主事权传统就算放也应予大房，不想老爷力排众议，到了二房的手上，可二房椅还没坐夫妇二人就在车祸双双殒命，不得已老爷有重新山，现在又有意放，几房都不知老爷有何打算，要说大房自然还是最理应上位的，可二房的独程佑霖早已成家，其他两房见二房曾破了规矩，心里自然也有心思。

    这边气氛诡谲，守门的敲门得到应声，一开门家佣站在门，朝里喊：二小掉湖里，呛着，正昏迷着呢！

    程泊文过继到老爷名，自然是几房里最尴尬之人，大家心知肚明其并没有什么威胁。寻着这个空挡，他站起来，我去瞧瞧。得到应允，便跟着报信的家佣匆匆去了。

    一帮孩受此惊吓，也都在事嬷嬷那换衣的换衣，顺的顺。

    程泊文踏西厢，右手边就是程棽的卧房，家医已经诊断完毕，众人见程泊文来，都了个礼，二小呛受凉，怕是会引起肺炎，这副药饭后煎服三日，到时再诊断。说罢，开了个单，放了院掌事手里。

    待家医走后，旁边立着的夫人才抹抹角，像是娘，哽咽：老爷夫人走时这二小尚在襁褓，一路磕磕绊绊的，现总算是要成大姑娘了，瞧着倒是最俊的呢几人又哭又劝互相搀扶着去了。

    程泊文这才仔细打量床上的程棽：上多加了两层被，看不多窈窕，倒是的一张脸上，许是落的缘故，白腻异常，五官小巧恰到好，微翘，带着傲气，但看人的时候却有些怯意。

    房里的家都规矩，不远的案几上摆放着功课，旁边一摆着镇纸，几个脚凳上摆了盆栽，门边一个摆放件的柜，茶几、衣柜、四角大床，除此以外，并无其他，乍看挑不错，放在一个小上确实寒酸了一。

    林其那时还年轻，忍不住慨：这二小怕是连自己父母亲什么样儿都不知呢，也是可怜自家主睨了一，他就消了声。

    程棽醒了，一双漆黑的望着两人，弯着角，喊人：四叔。

    带着鼻音，乖巧的样。

    往后程泊文常让林其暗地里照拂着这间房里的人。

    这间的时间像走观一样，在程棽面前一帧一帧地快速过，到了那一晚。

    那一晚，那一晚，程棽难以说明那一晚的心，得偿所愿还是得不偿失。

    好像是程姚过生辰，哥哥嫂嫂最后留她说了会儿话，喝了些茶酒，这样温馨的时刻，程棽到自己的心的，她没见过什么太大的场面，多在家族集会时到辈面前说些好话，如果有人问她到最温馨的时刻，那必定是此刻无疑了，程棽笑起来，脑袋有些蒙蒙的，再回过神来，一片漆黑。

    程棽撑起，试探地喊了声：哥哥？嫂嫂？

    没有回应，程棽才发现上竟是空着的，慌地向上扯了扯被，拥住自己，一燥从心滋生，脑袋似乎也迟缓了，摸索着灯的开关，半途垂手，翻在床上，用最后一丝理智蜷住自己。

    程泊文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在门外吩咐了林其两句，径自踏了门里，外面的人合上门。他解开西装的纽扣，搭到里屋门边沙发上，灯光昏黄，错看见床上被褥凌，正疑心是佣人忘了收拾，那边翻过来，发丝凌，一张小脸。

    程泊文解衣的手一顿，程棽？只有重重的息声回答他。

    他慢慢踱过去，略微低探看，果然是。

    你走错房了。程泊文见她不答，以为她胆怯，程棽又翻过来，靠近，被，酥半。

    程泊文皱了皱眉，意识到有不对劲，拨开她发，刚想瞧个明白，就被人拽到了床上，程棽手脚并用地缠上来，男人眯了眯，掐着她的看着，两腮酡红，呼气都重起来，往他怀里钻。整个人昏昏沉沉，见他不合，几乎泣着凑上来胡摸着。

    程泊文使蛮力擒住她双手，程棽！却遭到了烈的抵抗。

    程棽双攀上他，难耐地哭来：四叔四叔

    程泊文一时忪愣，被她寻得间隙挣脱，双手缠上来，胡亲在他，扯他衣裳。程泊文意识到怀里的人被了药，看到程棽，他就清楚是谁的手笔，想讨好他，却又不给他选择。

    他想明白了，任由程棽缠着他，极短的时间思考了后路，才拿开程棽扯他带的手在膛上，解开带，摸上她，泛滥成灾，才抵着，一填去，程棽猫叫了几声，倒在他膛上，浑哆嗦着，疼痛被忽视，快被放大。

    程棽被他着撞上来，两团白的房在他的膛画着线，偏整个人还扒住底的肩膀，急切又毫无章法地亲着他，细小但劲冲的鼻息打在他脸上，让他觉得，今晚的选择是个违抗不了的宿命。

    程棽淋淋的，整个人还痉挛着，又不怕死地凑上来，满脸嫣红，程泊文把她压在，顺着的去，饱胀的觉刺激着神经，程棽泣着：四叔四叔

    程泊文着她的房，一一地探，对她的呢喃却不应答，这样暧昧的、充满却又混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