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 烦心事一件件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   烦心事一件件

    天快黑了，莫恬和无痕骑着朝莫家庄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莫恬很想和无痕聊聊刚才那个吻，但害羞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地用摸发的动作掩饰自己偷瞄他的神。莫恬的小动作，无痕早就看在里，也不明，就看着她手足无措的可样。

    离莫家庄还有一段距离，无痕见莫恬有话却憋得满脸通红，暗笑了笑，牵了朝她靠近，伸一只手：过来。这次，他没有叫她小，也没有喊她的名字，简单的两个字，却听得莫恬心里一阵悸动，就好像他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站在她边一样。

    莫恬心里甜甜的，掌心覆着他的手掌，乖巧地靠他怀里，无痕稍稍用力，就把她抱过来，背对着他跨坐在前面。莫家庄的很乖，没有瞎跑，老老实实地跟着无痕的走着。

    莫恬的小心脏砰砰直，后就是他温宽阔的膛，耳边就是他平稳的呼声，莫恬微微低了，不敢让他看见她发的耳廓。

    莫恬这么文静地一言不发，倒是少见，以前她和无痕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现在这羞的样，也合无痕胃。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慢慢收，直到莫恬后背完全贴着他的，无痕才缓缓地说：不你怎么想，我刚才是认真的。

    莫恬刚要说我也是认真的，无痕抢先：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你还小，等你再大一，考虑好了再说也不迟。此事是我起得，但我不后悔，只求你别推开我。莫恬不知无痕在顾虑什么，听他这么说，也只得。

    两人又无言，转翻过山坡，就能看到莫家庄大门了。无痕跃，牵着了门。在踏莫家庄的那一刻，莫恬突然意识到，这件事不能让爹娘知，直觉告诉她，爹娘不会同意她和无痕有节外生枝的，这时，她隐隐约约明白，刚刚无痕所说的不着急回应是什么意思。心一颤，竟觉得有些心酸。

    莫恬没能沉浸在绪太久，因为莫家庄来了一位稀客，这位客人占据了她半个月的时间，以致于她本没功夫想一些风雪月的事。

    哈哈哈，靖暄小王爷，真是稀客，你舅公还好吗？莫恬大老远就听见爹爹的声音，皇家的人，莫恬没兴趣，正打算绕着走，突然听见靖暄小王爷说话了，那声音甚是耳熟。她凑到爹爹书房门一看

    这不是冉冉吗？什么风把你来了？原来此人正是莫恬在外婆家探亲时，遇上的别扭小孩。他的外婆是萧家的五姨太，因娘亲嫁了皇家，所以被赐靖暄的名号。

    不懂礼貌，还不快行礼。莫老爷常年和皇家打，十分讲究礼节这东西，见女儿没大没小，连忙呵斥。不过，静轩小王爷毫不在意，他从椅上来，猛地扑莫恬怀里，撒：恬恬，我想死你了，我们多久没见了，你也不去我家找我玩。莫恬本来就对这个小跟虫很痛，这见了冉冉，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摸着他的：冉冉乖，你乖。

    无痕自是见过冉冉的，也知他粘莫恬粘得，此刻见他扒在她上不来，心有一丝不快，尽冉冉岁数小很多，但皇家的孩一向早熟，所以他不盯一不行。莫恬有些尴尬地推开冉冉问：你怎么来了？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我爹原本打算带着我和娘亲去省外玩，途突然受命，要去黑山国办事，因为事来得突然，所以让我和娘亲自己回君临城。我们正好路过莫山，想着离莫家庄不远，我就来看看你。莫恬不由得抚额，这么说，冉冉上并无要事，想留多久都可以了。莫恬虽然不讨厌他，但他的个她了解，对于看不顺的人，总是一副搭理不搭理的臭模样，运气好能他法的人，他又粘人得很，简直让人透不过气。

    呵呵，那你好好玩，有什么需要的，喊我们家一声就行。我刚从镇上回来，上脏得很，我先去洗澡了。说到洗澡，莫恬又想起在客栈里，无痕对她的事，瞬间有些脸红。她慌忙背过去，又想起粘人鬼冉冉，盘算着能不能带着无痕，去镇上温蔓家躲两天。

    接来的日里，冉冉魂不散，从莫恬睁那一刻起，就见他蹲在她床边等她起床，不莫恬去哪，他都好奇不已要跟着，除了她上茅房。莫恬有几次想凶他，看每当冉冉委屈地说从小没玩伴、家里人都怕他时，莫恬又有几分可怜他。她能理解，生在大人家孩的孤独，如果不是自己有哥哥，有风无痕，有温蔓，想必也是闷得慌的。

    但莫恬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不满的绪也会爆发。那天，她好不容易写一副满意的对联，刚想拿起来墨，就被冉冉两只泥爪抓得一片模糊。冉冉！你成天这样淘气，看以后哪个女会嫁给你！

    这回，冉冉没有扮一副童真无邪的样，他表老成得可怕，用一满不在乎的语气说：没人嫁我？哼！只怕想嫁我的女都能从我家排到护城河去了只不过，娶谁不都一样，反正没得选。

    莫恬从没见过这样的冉冉，不由得心疼起来。她拉着冉冉坐在椅上，半打趣半安：你都是小王爷了，这事还不能自己主？我当皇家的人都是一手遮天呢，怎么换了你，就不行了呢？我们冉冉还要再大一呢。

    不安还好，一安反倒戳了冉冉的烦心事，他朝莫恬翻了一个大白：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蠢。我们除了想吃什么，想用什么能自己主外，哪有那么多自由。我爹已经在给我媳妇了，名字相什么的，我都不知晓，只等着我到你这么大时，就娶门了。所以外面那些女，我也懒得认识了，免得节外生枝，等我成亲了，看到喜的，再纳了小妾好了。

    冉冉顿了顿，又：我是男儿，还有纳妾一说，虽说在朝凤国，有钱有势的女也可以招几个上门女婿，但毕竟是少数。恬恬以后若是嫁了个不认识的人，多糟心。倘若在成亲前有了喜的人，还是玩玩就好，别太当真了。

    莫恬沉默了，冉冉人小鬼大，说得倒样样在理。自己虽然不在皇家，但三年前娘亲给自己找对象的影，一直笼罩在她上。看来儿女婚事，父母之言，是怎么也逃不掉的了。莫恬也知，找亲家无非是挑对方的家世，相什么的，倒是次要的。像无痕哥那样的，娘亲恐怕永远也看不上的吧。

    冉冉的话提醒了她，莫恬本沉浸在那个甜的吻，这回却对她和无痕的未来到迷茫，同时又为无痕打抱不平，明明是个天立地的好男儿，就因为没有好家世，注定低人一等。

    莫恬气闷，不再搭理冉冉。冉冉见惹她不兴了，连打圆场：你也不用现在心，到你及笄还有三年呢。而且，你总归是要在你哥哥成亲之后嫁人的，我听我爹说，你哥哥在外面可有本事了，惹得一堆女争着讨他心。偏生你哥哥一个都没看上，整天和风组待在一起，我爹猜着，就你哥哥那脾，成亲还要好几年，你就且放宽心，多玩两年。

    莫恬也不知是听了哪句话，突然又不兴了。自己在哥哥之后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