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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尧西躺在床上和沈未晴畅想了许久的未来大学生活，她们签约的学校离得不远，地铁在同一条线上，不过几站的距离。只是听说现在许多院校都开始在郊区扩建，不知搬过去的会是新生还是老生，如若是新生，那她们想要见面，恐怕比直接去邻市还麻烦。

    虽说能够理解这刚刚成功签约理想大学的兴奋，可她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些。

    沈未晴对她说的有些话题其实不太兴趣，又不忍扰了她的兴，倒是拿惯用的聊天法顺畅地与她说了去。遇到能谈论一二的，再主动追问，可基本还不等沈未晴说多两个字，她就抑制不住表达，抢回话题，继续喋喋不休。

    她的力实在旺盛，嘀嘀咕咕地说了很久，直到夜，两人都在床上躺好，她依旧停不来。沈未晴撑不住，开始打盹，把她的话当背景音。渐弱之时，秦尧西又忽地一声，把沈未晴惊醒。

    对付这样的格，沈未晴还算有经验。

    西西，我太困了，你让我睡觉吧。沈未晴嘟囔着，抬手顺了一她的额，再挠挠。

    可秦尧西不是江榆楷，不吃这一。莫名被抚摸一把，她缓了稍许，漆黑睁大睛：沈小雨，你刚刚在哄我？！

    啊？困倦让人的耐心减少，反应也差很多，沈未晴被她喊得又差清醒，承认，嗯，求你了，我想睡觉。

    秦尧西只能悻悻：好吧，那你睡吧，我也睡了。我铁上没睡好，后面有个小孩一直踹我椅，我说了好几次，家也不，后来没办法叫乘务员过来劝，给他换了个前排的座位才消停。餐车上东西竟然还好吃的，我还以为只有泡面呢，而且也不算贵！诶，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西西沈未晴无奈地拉声音。

    秦尧西发现她竟然又说了这么多，赶压低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你继续睡吧。

    你午没休息好，也赶睡觉吧，晚安。沈未晴翻了个，背对她侧躺。

    后真正安静来以后，沈未晴闭上睛，以为终于能安心。

    却没想到莫名地反而清醒。

    脑里没想任何事，但异常活跃，她继续酝酿，怎么都无法恢复刚才困倦的状态。尝试睁，如此轻松。

    沈未晴面对窗，秦尧西睡觉不喜将窗帘拉得太死，让一些光照来。夜晚的光呈蓝，像摇晃的海洋，轻轻一跃到了桌上。

    这样更不立于眠，她决定换个方向。再转一百八十度，躺在枕上的一双睛闪闪发光。

    沈未晴吓得倒一气。

    你没睡呀？秦尧西又兴奋地问。

    好像困劲过去，睡不着了。沈未晴无奈。

    这样的场景她仿佛遇见过太多次。江榆楷不肯睡觉，又不好意思再找她聊天，只能安安静静地匍匐在床上。她睡到一半恍惚睁时，他兴地靠近，再目送她迷迷糊糊地重回梦乡。她总是不知他几时睡着的，总之早上说什么都不肯起。

    说起这：你们家平时几起床？

    作为客人，她也不想给主人留赖床的坏印象。

    我才比完赛，睡到十没问题！秦尧西打包票，设个闹钟，到时候我叫你。

    恐怕谁叫谁还不一定。

    沈未晴见她眯着调低手机屏幕的亮度，戳了几，安心放回床柜。

    睡不着就再陪我聊会天吧？她说。

    想她说话恐怕有几分助眠的功效，沈未晴答应来，示意她开。

    秦尧西从不愁找不到话题：你今天为什么问我那个问题啊？

    哪个？

    就租上。

    沈未晴想不到她会在这个时间发问，还怕自己脑转不过来，嘴快暴什么，就糊：没什么，好奇。看你谈那么多次，以为你会经历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鞋嘛。

    你还看得起我。秦尧西咯咯笑，不过我没想到，许星辙还粘你的。

    她说这话的依据主要现在午，许星辙给沈未晴打了达两个多小时的语音通话。

    其实没聊什么，各各的事，甚至他只是在通话那倾听沈未晴和秦尧西的对话。她们当时在用扑克牌玩24，也就是摸四张牌，谁先用加减乘除运算让这四张牌最后的运算结果得24就算赢。秦尧西不准沈未晴把牌念来，怕她连线场外援助，后来又把杨孟叫上，玩了会儿你画我猜。

    直到杨孟被家提溜着不得不终止游戏，许星辙还没挂断。

    你晚上吃的什么？沈未晴问他。

    麦当劳。他说。

    她还意外：你的优惠券没扔？我看你一直没有用的意思，还以为早就丢了。

    本来都忘了，那天听你说起来，想起还在包里就用了。他说。

    沈未晴已和秦尧西投到她最近追的剧，分神一就跟不上人关系和节奏，回话：不过那个券基本都是单人餐，量少的。我们那天两个人吃，只能额外又单了一份餐。最后两个字模糊到不太能听清。

    沈未晴对自己很失望。

    写题时，她从不允许自己在同样的题目上错两次。生活里，却总是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