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实证明，我的存在真的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而我偏偏不自知。
那年
节前夕，我
随晏
回了国，他自然是回家住，但我没有，我甚至
了飞机以后没有声张，找了个酒店住，开始极坏接来要
的事。
我铁了心不让那家人过好这个团圆年。
如今说起来，在那个时候我对晏也有了恨意，我恨他真的把我排除在外，他爸妈可以不当我是一家人，但这次他竟然也丢了我。
有多
就有多恨，我像个困兽，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撕碎这个世界。
在国
的那几天我跟晏有联系过，我尽可能保持平静，表现得和平常无异，我试图从他的话里听
些他独自回国的目的，可惜晏
大了，开始跟我有秘密了。
我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甚至在语音通话的时候说些暧昧的话撩拨他，我说想他，我们很久没了。
我们确实很久没了。
如果是以前，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足够挑起晏的
火，他其实很
，
很
，以前我总是可以轻易让他
声。
但这一次他在逃避，我们没聊多久就挂了电话。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焦虑愤怒。
人有时候真的会陷
一
可怕的怪圈
，当你
离来之后回
一看会发现很多问题，但当你
其偏偏就意识不到。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了连我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的事。
我算好了时间寄快递，然后在除夕上午九
半走了酒店的房间。
我在晏他爸单位楼了三
烟，这三烟，像是在祭拜。
祭拜死去的人和即将“死去”的人。
我安静地在那里等着，在萧瑟的冬天
着冷风，耐心地等待我要的时机。
第三烟的时候，我看到快递员走
去，我的手机很快就收到了签收消息。
我笑着继续烟，在快递员来的时候对他说：“谢。”
他愣了一，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可能觉得我是个
神病吧，无所谓，我大概原本就是。
快递员离开之后，我狠狠了一
烟，然后像拧断人类脖
一样掐灭了它，之后踱着步上了楼。
上楼时我心
愉悦，一想到那个男人拆开快递看到里面东西的表心里就痛快得不行。
我很想知
当年他得知我妈
楼自杀和现在，哪个瞬间更痛苦？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显而易见的，谁会在意一个疯的死活？
我走楼梯，慢慢悠悠地走到四楼，推开楼梯间的门，左手边第二个办公室，他就在那里。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但以前晏经常来。
这个单位的人都知他有个儿是音乐天才，却不知在那个晏的后还有一个影似的“晏”。
节前最后半天上班时间，再有两个小时就会开始放假，所有人都期待着回家过年。
走廊很安静，我的脚步声回
着，同时带着笑意起了哨。
那一刻我就像是《杀死比尔》里走医院准备行血腥刺杀的杀手，我的哨声和脚步声带来死讯，我是逃狱来索命的囚徒。
我在他办公室前停住脚步，他办公室的门开着，但我没有直接去，而是十分客气有礼地敲门。
“上午好。”我站在门笑着对他说，“喜
我送你的新年礼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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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这个东西，不解开，只会
雪球一样越越大。
日积月累的恨在某个瞬间爆发，成了杀人无形的刀，杀的是别人也是我自己。
我站在办公室门，面带微笑，看着他站在那里，手拄着桌晃神。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已经拆开的快递文件袋，一叠照片散落在上面。
一共十张，全
都是我跟晏。
我们拥抱的、接吻的、的，当然了，
到他手里的这些照片晏都没有过分
，他的关键位都被我截掉了，我不能允许其他人看到，哪怕那人是他爸。
晏他爸这几年血压本来就有些
，这会儿看到这些照片，相比血压直接就升上来了。
我走他的办公室，拉开椅坐在他对面，翘起二郎
，起烟了一，然后问他：“喜吗？”
他似乎在
，闭着
扶着桌，说不话来。
我突然发现他确实老了，快退休的年纪，有白发了。
我喜看他这样，慌张、错
、惊恐、无助，就像曾经的我。
我被我妈拿着菜刀追着跑时，不知他看了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血压升。
“现在你知晏为什么跟我一起生活在波士顿了吧？”到这个时候我还在回避，我在他面前装一副晏全心依附于我的样，我是把晏和他们一家玩
于
掌的人，我才是赢家。
我烟，朝着他吐烟雾。
“是不是很想知怎么回事儿？”我笑着说，“或许你也可以去问你的宝贝儿，毕竟当年是他脱光了躺我被里的。”
面前的人显然还没缓过神来，我前倾，拿过一张照片，是晏被我后时拍的，我们侧躺着，我从后面他，这张照片直接拍到了我们的脸还有他上前一晚我留的吻痕。
晏很漂亮，闭着睛微张着嘴，他沉醉其，正在享受。
“你儿得真的很不错，从小到大都不错，”我看着照片说，“喜他的男男女女一直都不少，你要是想给他介绍女朋友，倒是也不难，介绍是不难，但成功就难了，因为他不喜女人。”
我把照片丢回桌上，有些不耐烦地说：“能不能说句话？我送你这么
的礼，你就这个反应？”
我话音刚落，一个茶杯直接朝着我砸了过来。
杯里是
的
，杯砸在我上，泼到了我的脖上。
很，得我发疼。
不过对于我来说，疼痛只能让我觉得痛快。
他的茶杯摔在地上，碎了，我看都没看，继续我的烟。
他扶着桌坐，闭着睛
着
气，看起来是被我气得够呛。
“现在还在给他介绍女朋友吗？”我说，“你是不是总觉得自己很了解他？事实上，你的儿早就不是你的了。”
我叼着烟，他桌上的纸巾
了衣服：“他是我的。”
晏是我的。
“晏暄，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终于开了，说话时整个人都在抖。
心疼他儿了，觉得我把他的宝贝带坏了。
“我？我没有啊，都是他主动的。”我说，“他十七岁就爬了我的床，我们在你买的房里，在他那架钢琴前，我去
敦，他飞过去找我，每天腻在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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