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们不能再用
神力，逃不
来的。”
“他们肯定没想到，这些药剂最后会用在他们
上吧？”
殷蔺戎嘲笑似的轻哼一声，又问
，“你还能撑得住吗？之前注
那么多神抑制剂看，可能对你神力有损伤，现在已经安全了，我可以驾驶飞船，你去打一针安
剂休息。”
封霁危看了他一
，弹了弹烟灰，“到首都星还不知会怎么样，现在不能放松。”
“我已经通知阿黎，让他带人准备接应了。”殷蔺戎又顿了顿，又疲倦地靠在背椅上，“算了，估计你也睡不着。”
仿佛知他的意思，封霁危赤红的睛此时却看起来分外平静，没有暴躁的怒意。
殷蔺戎又幽幽地叹了
气。
两个为宿敌向来不对
的男人，此时就像是拥有了默契一般，突然都沉默了
来，只是一
接一地
着烟，烟草
烈辛辣的气味逐渐蔓延在整个驾驶室里。
直到殷蔺戎又平静地问，“……你是不是也看见了？那些记忆。”
第116章
听到他的问话, 封霁危似乎怔愣了一瞬，又似是并没有在意，他并没有回话，然而弹烟灰的动作却停顿住了。
一见他这副模样, 殷蔺戎心里就明白了, “你看见了什么？”
“一些记忆碎片。”封霁危淡淡地说, “你也是？”
“真是——”
殷蔺戎意识低咒了一句, 又似是无可奈何地抚着额笑了起来, 那双桃
失去了往常的锐利轻佻，有着说不的复杂。
早在之前他和岑商黎就奇怪过两人神力
合的问题, 但当时并不严重，真正怀疑时，是在剧组看着小人鱼拍摄最后一幕戏, 脑海里闪过记忆碎片的时候。
但当时岑商黎因为受损的神力已经在蓝席云的帮助有所好转，而自己却依旧受损严重, 因此不像他能想起很多, 只有杂
的画面, 甚至误以为是幻觉。
可是现在，就在看见真正的人鱼的时候，他突然就明白过来，那并不是幻觉。
刚才之所以怔愣在原地, 其实并不全是因为看见蓝席云的人鱼形态而受到刺激, 没有回过神，而是在那一瞬, 脑海里突然涌现无数记忆碎片。
真实的就像是真的经历过一般。
因为年少调
导致觉醒
现差错, 无法转换人形, 他被带到研究院检查, 不想在闲逛时，却看见了一条小人鱼。
虽然青涩却依旧漂亮到夺人心魄的眉，银蓝
的鱼尾闪烁着梦幻的光泽，个看起来小小的，脾气却不小。听研究员说，他从小就因为意外提前觉醒了觉醒，但不知如何运用，因此一直在用人鱼的形态生活。
他就住在研究院里面。
看着小人鱼鼓着脸对研究员挑
发脾气，他心泛起
意，却不知如何抒发。想去
他的脸，又想看他生气的模样，于是便故意去吓唬他，不料因为小人鱼一直在研究院里面，没有见过真正的狮
，竟然被他吓哭了。
虽然想看他生气却没想到他会哭，看着他攥着研究员的衣角，将埋在他怀里，他惊慌地想要解释，却被好气又好笑的研究员给赶去了。
等到第二天再找理由过来时，却没能见到小人鱼的踪影，他故作不在意地询问，却被告知小人鱼似乎因为受到惊吓，居然对绒
产生了恐惧。
他当时惊呆了。
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他想要找小人鱼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没有真的要吓他的意思，然而小人鱼只要一见他就害怕，没见两次就开始反
过
。
等他能化为人形时，小人鱼虽然不会再害怕他，也不知他就是那小狮，但意识就很抵
他，还会对他发脾气。
他当时份特殊，被捧得心
气傲，难得拉脸去哄他几次都遭到冷脸，自然也就恼了，更是故意去招惹他生气，然后看着他气鼓鼓的脸，伸手去用力了一把。
还没来得及
受柔
的，他就被愤怒的鱼尾拍了一脸。
雪狮：“……”
于是两人就此结了梁，开始互相看不惯。
他也不知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想故意招惹他，然而除了第一次见到小人鱼的泪之外，再也没见过他哭，总是气鼓鼓朝气蓬
的模样，于是更想去惹他生气了。
他将这
奇怪的心理认为是对小人鱼看不顺，明明
得那么可
，怎么偏偏脾气就那么暴躁。
——小人鱼甚至就对没他笑过！
明明他对其他人都满脸笑容的，好像脾气很一样，其实都是骗人的，小骗！
后来明明已经不用来研究院，他还要找理由回来，然后去找小人鱼。
那时小人鱼已经能够化回人形正常走路，一见到他就气得蹦，明明自己还没
什么就一拳打过来，两人在
了一架后，他才从研究员嘴里得知，他不小心将自己的觉醒就是当初害他绒过的雪狮的事
，暴
给了小人鱼。
“……”
后来，两人在研究院里追打就已经成为了日常风景，所有人都知他们是死对，本见不得对方的脸。
那一段年少时光青涩又愉悦，殷蔺戎恍惚间直接接受了这么大的信息量，因此当时才不小心卡机怔愣了。
直到现在回忆，还能觉到心的轻快与得意。如果不是觉到“他”很可能就是自己，殷蔺戎都想嘲笑雪狮的幼稚懵懂，怎么跟个小学
似的。
哦，那会儿好像“他”也就在这个年龄段。
殷蔺戎又忍不住想笑，不由扯了扯嘴角，碎片里蕴
的回忆，仿佛就是自己与小人鱼的故事。
冥冥之
有声音在告诉他，那雪狮就是自己。
可这本不可能，先不提他的觉醒不是狮，自己年少时可正和阿黎一起组建星盗团征服星际，哪里有那闲工夫跑去研究院？
仔细地回忆了曾经，殷蔺戎非常确认自己没有失忆，那么这记忆是从何而来的？为什么在见到小人鱼后，就突然涌现这些记忆？
殷蔺戎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岑商黎在剧组那次，问自己的话，“你在看着他们拍摄时，有没有想起什么记忆片段？”
还有后来，岑商黎在和自己联系时，有提到在蓝席云家里住的这几个人，神力竟然都能奇怪地合
去。
包括封霁危。
因此刚才他才会试探地询问，然后就从他沉默诡异的态度里，得到了答案。
相比小心求助的岑商黎，殷蔺戎肆意妄为的格更能大胆推测，因此隐隐有个能让人颠覆世界观的想法隐隐成型。
这里真的是真实世界吗？
阿黎曾经一直被梦境里的人鱼困扰，即使在梦境里却依旧符合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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