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2

    五六分饱后，秦桑榆在心勒令自己停筷，保持材。她起去了躺洗手间补妆。

    这间居酒屋的洗手间布局狭隘，男女共用一个洗手台。

    拿那只红棕膏，淡淡涂抹，抿了抿嘴。面颊稍稍泛油浮粉，她从包里拿粉饼压，服帖妆面。

    刚补好妆面，从镜里，她瞧见了那个英俊邪魅又陌生的赵以已经走到她后。他的气息清冽又厚重，混着些许酒气。

    “好久不见啊，秦桑榆。”他的目光灼灼，有些人。

    空间有些狭隘，她无可躲，神闪避，言语有些慌张，底气不足。“好久不见...赵以...”

    赵以呵声一笑，“手机给我。”

    “啊？”她怔了怔，不明所以。

    “手机给我。”他说着，似乎要压过来，陷仄，他们距离更了。

    秦桑榆只好乖乖就范，掏那台落后好几个版本的iPhone。

    赵以亮手机，将屏幕又转向她面前，“...解锁....”

    秦桑榆指纹对准home键后，他打开微信，击新的好友，通过了自己的那条验证。

    “以后，保持联系。”赵以将手机还给了秦桑榆，终于退后两步，不再让双方空间压迫在一起。

    秦桑榆跟赵以一前一后回到座位之后，游伊一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貌不输自己的秦桑榆，一丝异样的嘲讽在嘴角开，不易察觉，又瞬即消失。

    *

    聚会散了之后，聂雨蔚去秦桑榆家蹭睡了一宿。

    两人卸妆洗漱后，坐在了大飘窗闲聊起来。

    “怎么想到搬这儿住啊，得多贵一个月啊。”聂雨蔚带来了瓶红酒，说是作为借宿的馈赠，结果自己先喝了起来。

    秦桑榆晃了晃脚酒杯，望了光熠熠的城市夜景，“我这个人呢，一直都信奉及时享乐主义，你又不是不知。”

    “那我跟你可完全不一样。”聂雨蔚晃了晃脑袋，“能存多少存多少，就算跟家里人吵吵闹闹不安生我也打死不搬去，誓死家里的米虫。”

    秦桑榆苦笑，只是喝酒，不再接话。她跟聂雨蔚的家境状况不同，聂雨蔚是本市人，家住西关老城区，是所谓的“东山少爷，西关小”。而她呢，如浮萍，从小日就过得清苦。毕业后赚的钱都供多病的母亲医药费去了。但最后母亲还是没有抵过病侵蚀，撒手人寰了。

    现在秦桑榆心没有了挂念和责任，消费的心开始围绕自己了。穷苦久了，想铺张、想浪费，放纵且放肆。

    聂雨蔚放酒杯，竟不知不觉痴望起前的女人：她比以前更清瘦了，一双锁骨上似乎能驻来蝴蝶。掌大小的五官，寂寞勾人的眉。素颜时有些憔悴，但是依旧素净淡雅。只是可惜了，这张楚楚动人的脸，一看就是苦剧里命途多舛的女主角标。

    “秦桑榆啊，照理说这两年你日总算有了些起，怎么会比起以前还瘦了呢？”聂雨蔚不解，“你减也得有个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