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图

    街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清城的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耿星月着男装，拉着楚雅白打量着两边的茶楼、酒肆、当铺和各作坊，听大大小小的商贩吆喝着叫卖，好奇地这瞅瞅那瞧瞧，郎才女貌引得路人频频回，杏雨飘雪也小心翼翼保持着距离，生怕扰了这郎妾意，等到了画肆天已经黑来了。

    墨砚阁是清城最大的画肆，主卖笔、墨、纸、砚、画、书法作品等。店铺不大不小，左右两边各三张大理石方桌，桌上磊着琳琅满目的字画，并数十方宝砚，各笔筒，笔海的笔如树林一般，两边墙上挂了一些名人字画和对联。

    公与姑娘实乃一对璧人，般地，让这些画都黯然失了！今日来此可是有何需要？

    只见走来的年轻男穿墨衣，相虽一般气质却风，一看便知是画肆掌柜。

    这掌柜的自是知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面前这位公虽着常服，却生得甚是好看，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而且双手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戒指，定非普通人。

    楚雅白听见夸赞半羞半喜：掌柜，你们这里的画如何卖？

    掌柜笑着摆起谱来，哟，姑娘这问题可宽泛了！这画值多少银一看画本的品质，二看何人所画，三便是收藏价值。我们这里的画，若是画师没有名气，一般小幅5两，幅10两，大幅15两；若是画师有名气，那便会拿去拍卖，名气一般的能卖上百两不等，若是名气极，那成价多少银都是有可能的。去年袁若霜姑娘的画就在苏城以1万两的价格成，那是近几年卖价最的画。

    袁若霜？楚雅白突然问。

    小雅知？

    自然。听闻袁姑娘乃苏城公认的第一人，虽是碧玉年华画技却登峰造极，但人如其名寒似玄冰，整日画画，很少与人。

    哈哈，这位姑娘说的不错，我有幸见过袁姑娘的画，实乃妙极！这样才貌双全的女，提亲的人都踏破门槛了却也没有一个能了她的，听说前几年圣上还将其纳后，结果那袁姑娘不知说了什么，气得圣上面红耳赤，当即离开，却也没有怪罪。不过自那以后倒是也没有人敢去提亲了。掌柜一提到袁若霜就两放光，越说越激动。

    比起这些无关要的八卦，耿星月倒是对这位袁姑娘的画技更兴趣，至于人有多，以后去了苏城见才为实。

    这话题看越跑越偏，她赶打断了掌柜回到正题，你们这里什么类型的画卖的最好？

    人画、风景画卖得都好，不过，卖的最好的是...

    掌柜言又止，笑容猥琐，还时不时瞟楚雅白两。

    别卖关。

    耿星月皱了皱眉，不动声地将少女挡在后。

    察觉到自己的失礼，掌柜微微低以示歉意，连忙压低声音正，图。

    耿星月：......

    就，无语的，这些人好不能雅吗？

    不过...这个时代没有AV，想来也正常。

    楚雅白和两个小丫鬟红了脸，自觉地退至一旁，给两人留足够的谈话空间。

    掌柜的，图来钱快吗？耿星月压低了声音。

    掌柜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画的好自然可以，若是画不好，恐怕连赠人都无人收！图并未被明令禁止，且私底卖得甚好，许多官宦弟、大人家都有私藏的癖好。公若是画的好，可以拿去拍卖，万一得到显贵的青睐，还愁发不了财？

    啧，虽然不怎么正经，却是个快速发财的好办法，她确实有些心动。

    耿星月倒是画过不少，以前同她共赴巫山的女孩们基本上都被画过一遍，被私藏了起来自己欣赏。

    但她并不是画家，她曾画过一副图，作品包了她对与的理解，是完完全全的艺术，但却被人评论明明是秽，还非要说成是艺术，装什么装？

    她觉得没意思的，也自降价，从那之后就没再画过。

    不过，目前还是先挣银比较重要。

    拍卖会什么时间在哪举行？

    一个月后，听风楼。

    今日多谢掌柜。

    耿星月了不少有用信息，为表谢，就多买了些绘画用。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其他店铺买了木板、刮刀、木钉、亚麻布、颜料块、亚麻仁油以及另外好几植油。

    这些是为了以后的油画准备，图只是解燃眉之急，她并不想以图闻名天。

    现在的油画工不齐，且油画单独作于画布上，无法装订成册。

    这意味着她必须要作工笔画。

    但她只擅油画，工笔画基本上没怎么接过，这倒是个难题。

    有话说：上又要开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