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 - 05

    “媳妇？媳妇？”

    白谷雨小声叫了两声，李蜇的鼾声断了两，白谷雨心一，但李蜇随机哼哼两声，翻过呼又重新变得平稳。

    “媳妇？”白谷雨不放心又叫，但这次回答他的只有窗外两声遥远的鸟叫了。

    夜已经了，但月光显得越发幽静，隔了薄薄的纸窗泼洒似的溅到地上，白谷雨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着了屋以后透过窗看到的光景，李蜇坐在院的小板凳上，整个人就向后支着，睛也闭上了像是昏昏睡。他晓得李蜇可能是在等上的渍一，但那一刻他觉得他的媳妇像个怪。

    吃月光，吃，吃血，吃人心。白谷雨透过窗外偷偷往外看，脑里想的全是婆以前晚上哄他睡时给他讲的怪故事，非得让他吓得钻被窝不肯来才行。

    白谷雨在床上翻来覆去，脑里想的还有那两颗迎着月光的小尖。颜暗淡的，在鼓起圆但又线条畅的脯上突兀的翘起来的一颗俏生生的小尖，小的，像是生生的。莫名让他想起刚被人剥来的菱角。

    菱角少见。偶尔才有人远路过来卖。但好吃呢。

    白谷雨翻了起来。他吞了吞唾沫，莫名其妙觉有。李蜇又仰面睡着了，白谷雨张嘴又想叫媳妇，但又怕真把人给叫起来了。李蜇的衣襟半开着，皱的敞着，白谷雨的手指有发抖，他咬着，小心翼翼地一一把那衣襟拨开了，一边拨一边又要偷看李蜇，他也不知他想怎么着，只知自己的心里的很。而要是这么的话，那是怎么着的睡不着的。

    白谷雨睫抖了抖，他意识地想伸手去抓那脯，李蜇的脯衬着月亮，亮晶晶的像涂了油，白谷雨一看睫又发起抖来，他莫名觉眶有红，还有发，似乎是要泪一般。白谷雨咬着嘴，一到有不知所措。他突的想起了李蜇嫌他手凉，他的手一碰又一就被他的手闹醒。那嘴总应该好了。

    白谷雨张开了嘴，双手撑着床铺，脸颊朝着李蜇的脯俯了去。

    他抖着睫，瞧着越来越近的那一颗小的颗粒似的，小心翼翼地张开嘴，终于似的把它了嘴里。

    李蜇的登时一挣动，整个人像案板上的鲤鱼似的一，白谷雨给吓蒙了不敢动，一时也忘了松嘴，他嘴里那颗尖锐的虎牙登时扎了李蜇的里，白谷雨随机听见李蜇一。

    白谷雨一时还以为李蜇那是要醒了，他慌了神，又想着松了嘴，但又想着自己的牙扎到了李蜇怎么样也应该，他想着路边的小狗小猫都用这个法，不知所措之他伸了慌张地了几。

    但李蜇反而没有要醒。白谷雨这才分辨刚刚那不是了的呼声，反而像是一声。他嘴里的尖也的更厉害了些，小小的，的，在上让人想一直都不放开。白谷雨用劲了一，他瞧着李蜇的眉皱了起来，他又听到了李蜇发那让他觉着好听的声音。

    白谷雨觉着李蜇的像一颗糖，白谷雨可喜吃糖，但他以前坏过牙齿，还掉了一颗，婆说他再吃就得烂嘴就再也不许他吃糖，白谷雨吃不着也就不再想，但他现在好像又在上尝到了以前吃糖时那甜滋滋的味。

    白谷雨俯着着李蜇的，他又一一地，察觉到小小的间有条就用尖往那儿，李蜇抖得更加厉害，蜷缩起来把脯间挤了条。

    白谷雨觉着好奇，“媳妇，你怎的还不醒？”他忍不住要问，嘴被唾沾的晶亮，着他那拉了的调，看起来真像是刚喝了似的。

    白谷雨哪里知，白余氏左思右想不放心，又担心李蜇晚上醒了趁夜人静时跑了，正好现在也不用玩那杯酒的把戏了，她放心地给李蜇晚上那碗调了药。那东西后劲大得很，人家叫它小烈酒，不知什么时候就醉了醉了还睡死过去了。白余氏对自己满意的很，同时还要骂李蜇一晚上没跑真是个傻。

    白谷雨一不知，他瞧着李蜇一脸苦闷，估摸着自己大概是让李蜇不舒服了，他跪坐在床铺上，一时到有些不知所措。李蜇侧了，眉拧着神依旧苦闷，但双已经挨挨蹭蹭地了起来。

    他一边蹭一边小声着，白谷雨不知李蜇在些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直到李蜇张着嘴发一声颇为昂的呼就复又平稳了去。

    白谷雨脸红的发，但他不知为何，有像雾里看，隐约能察觉到一到难以表达，也像用碰了碰砂糖，脑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唾就抢先了来。白谷雨膝盖向前蹭蹭，李蜇的脸颊上带着一不明显的红，看着像是隐隐绰绰，白谷雨就亲亲那儿，李蜇侧着睡着，脯被挤的鼓鼓，尖尖地着衣服，白谷雨又想碰，但他觉着要是再碰他就再也松不了手，因此他用手指小心地把衣服给勾了回去。

    他还是想用手碰一碰，用手一，但总怕给李蜇给冻醒。白谷雨躺平后看着房梁迷迷瞪瞪地睡着时隐约窜了一个念，什么时候要是醒的时候媳妇也愿意让他碰一碰就好了。

    李蜇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倒是蒙了一阵，他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才是早晨了。白余氏给李蜇的那药不太正经，常是谋财害命的黑店用，一阵去人事不清，就算挣的给挣醒了也好收拾。李蜇脑发涨地坐起来，转转脑袋才发现白谷雨又在床畔呢。一双胳膊压着被，膝盖跪坐似的碰着地，看到李蜇看过来就歪着脑袋笑笑，脸红扑扑的。

    “又怎么的？”李蜇开才发现他嗓得很，于是又清清咙，“又怎么的？”

    “媳妇，”白谷雨睛亮晶晶的，他一双睛也生的好，黑白分明不见一丝红血丝，看人的时候像是被一只什么小兽瞅着似的，“我可喜你。”

    “好嘞。”李蜇应了声，“还不去学堂。”

    白谷雨咧开嘴笑，“就去了。媳妇，你听清楚是不？”他显得有些忐忑似的，昂起时还咬了咬，“媳妇，你可不能喜别人了啊。”白谷雨一张声调就拖得老。

    李蜇一听就想笑，他转念一想娃娃又懂什么，凭什么被一个喜就再也不能喜另一个，天底哪来这样的理？但白谷雨看他的样好玩的很，有像是街边的小狗望着人想让别人碰碰似的样，哪怕就哄哄也好玩得很，现在一就给拒了才没意思，一哄好了以后才有的是机会，“成，”李蜇应，“再不喜别人了。”

    白谷雨咬着后槽牙，脸红的说不话来。直到李蜇又声，“还不去学堂？”

    “哎，”他应了声，迈门槛才想起来转过脑袋说了句，“等着我回来啊媳妇。”

    “成。”李蜇应。床了才发现里黏黏的，怕是昨晚上了个想不起来的梦。他暗骂一句自己不成，又想起如今可不能随心所地逛窑了，大清早脸就难免沉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