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尽tou - 第三章：约法（上）

    受方自、幻想、小郑总の训鹿计划

    Summary：试探与通牒

    从落地飘窗透来的光过于明亮，刘岩霎了霎，拉开窗帘，目及是别墅园规整的绿，更远些，湖面一角泛着波光。这会儿已经是上午，草树都浸在明朗的光里，被框窗成为心设计的雅丽风景，像梦。

    他很少醒得这么晚。艺校养成的生钟总在天亮时就把刘岩叫醒，还能舞时，醒来后是早功：耗、开……到后来，睁的第一件事是换床单——沾满污迹、油和男的床单，洗漱的时候他在生锈的巾架上压，等狭小的租屋的味散得淡了，再换衣服去上班。

    但今天不一样了，他站在窗边神，家敲响了客卧的门，请他楼用餐。

    主是山药南瓜小米粥，刚从碟机里取的瓷盘盛着几清淡的糕小菜。郑棋元不在，一早就去了公司，家说工作日他要到晚上才回来。直到舀起第一勺粥刘岩的不真实才稍稍减退，随之而来的是记忆的忽然回温——

    昨晚他是空着肚去上的班，在郑棋元的车上胃病犯了，疼到实在忍不了，稀里糊涂被人指挥司机掉带回别墅。一门年轻总裁就把他扯餐厅，对刘岩提要先洗澡的要求置若罔闻，定定看着他一勺一勺喝完厨房煮的丝粥。人饿过了味是麻木的，但锅不久的绵厚米粥过，温度也足以化胃里的尖锐疼痛。

    那已经是刘岩半个月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顿饭。

    随后郑棋元还了些什么他已经记不清，力和神上的双重透支让困倦来得像一颗击他的弹。事实上，郑棋元只是送他上楼了客卧，刘岩虽然困，胃疼毕竟缓过来了，也没那么多事要劳他费心。

    于是便有了第二天的这番景。

    吃过早餐后家带他熟悉了一别墅，前后两个园，酒窖和车库在地，一楼客厅餐厅和厨房，还有小吧台和宴会区；二楼主要是两个卧室；三楼——郑棋元吩咐过，暂时不能上三楼，除此之外，别的区域他都能自由活动。

    刘岩一条条划过手机里郑总私人秘书发来的注意事项和初拟要求。郑棋元还没有和他谈过条件，但初拟的条款已经相当详细，排版致、重突，可能有修改需要和信息采集的地方还特别用光标注，文档的最后是一份检项目表。

    至少目前看来，郑棋元所说的，并非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话。

    可是为什么呢？

    刘岩不明白。

    午休时，私人秘书准时敲响了郑棋元办公室的门。

    “已经您的意思把初步要求发过去了，目前刘先生还没有提不同意见。关于心理治疗方面，这是私人医生提的几个建议方案。”

    郑棋元嗯了一声，“他有提要外么？”

    “没有。”

    他翻开递上来的材料读了几页，抬一瞥，秘书还站在那。

    “还有什么事？”

    “那个……郑总，胡医生问您是否确定不在检项目里添加心理评估，毕竟这次您的人选比较特殊。”

    “暂时不用。”他合上材料，手指轻敲办公桌。

    就是特殊才有意思。

    秘书走了，郑棋元陷在转椅里回想昨夜的：那双沉溺于快的好看睛，和它被窥探拆穿时折的不甘和刺痛，以及，一丝尚未熄灭的希望。

    刘岩的确是太特殊，特殊到几乎站在了他以往取向的反面——他挑选人，不论男女都是清白听话的小年轻，郑棋元的洁癖不仅限于外在，心也一贯持女座的苛刻标准，甚至都不碰那些档会所里的money　boy。

    可他偏偏就对刘岩起了兴趣——不算年轻的男人表面温驯，被驱使时甚至称得上艳媚，骨却藏得，恰好硌在郑棋元的——对兔和羊羔生杀予夺算什么？他想要驯服的是一鹿，折断了角的雄鹿。

    他当然不甘心于只一个嫖客。

    刘岩觉得房有空。

    别墅里本来人也不多，除了他就是家、厨师和保姆。吃过晚餐郑棋元还没回来，其他人各自回房，他一个人盘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正对落地窗。西边的天还留着一抹暗红，近的草木暗沉沉地叉着枝桠，刘岩偏过听，车上很安静。

    就是在昨天的这个时候，他走隔间看见了郑棋元的睛，二十四小时后他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等待这个人的一个宣判。酒吧里喧闹翻腾的望是让人意迷的化剂，一旦独于寂静，某些被刻意忽略的疑惑便压不住地冒了。

    他是个船锚，在海翻坠，直至锈蚀沉底仍梦着月亮。郑棋元会是网吗？或者，只是更的海？他和郑棋元，究竟谁才是被诱惑的那个？

    可是，难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

    他在价值六位数的驼绒地毯上把伸展到极限，叉开用手指去够足尖，背贴着地伏去，柔绒过腹和脖颈，鼻腔里充斥带着意的温气味。

    至少他还可以舞。

    “刘岩，你想重返舞台么？”

    郑棋元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

    他了。

    于是接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和以往的无数次没什么不同。

    郑棋元踏连接地车库和一楼的电梯。灯是暗着的。平常家都会留好门廊的灯带，这反常是谁造成的，不言而喻。此刻他站在一片黑暗里，眯起睛，放轻呼——黑夜是块遮羞布，盖弥彰地纵容滋，轻度瘾一天手大约5到20次，他的鹿会藏在哪里，又会怎样着羞于见人的事呢？

    他听见压抑着的轻，客厅。

    刘岩蜷在一个角落，额抵住墙，尽力将息一咬着咽去。他的瘾发作时门廊的光灯带不合时宜地亮了，他到寻找开关，忍到快歇斯底里，四周彻底暗来的那刻脱力般顺着墙跌坐在地。大理石瓷砖冰凉，却得人发昏。

    舞者的膝盖不能受凉，他分开跪好，脚后跟外开，抻着韧带抚自己的，激得小肌发颤，酸痛有自毁的快。以往自他脑很少有象的幻想，可今天只要一闭就是郑棋元的脸，年轻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吐气，说的什么他却听不清，他想象郑棋元猫样的住耳垂，再用牙齿轻啮，手应该是环在腰上的，指甲修剪得致齐整，所以收了掐他也不算很痛……然后呢？然后从后面，像动那样漫而原始地媾，一一，缓慢有力地撞他的，他一直渴望一场漫的，从清晨持续到日落，保持着被填满的状态，侧就能讨得亲吻。

    可他只是个被化的肮脏容，总是在草草满他人的望后弃置，郑棋元只会是诸多嫖客的一位，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使用的时间更些罢了。

    他浑颤栗着，咙里发沙哑的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