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
“他的权力……是啊，他是有这个权力，但是姗姗当时明明还有救，他为什么这么冷血！他还是人吗！”岳武歇斯底里地冲于数吼
。
于数微微皱了皱眉，用一
怜悯的
神看着他。
岳武脸上疯狂的表
僵了僵，他忽然觉得心底有
发慌，居然不敢直视于数的睛。
“他没救你的女朋友，是因为他没法救。”于数缓缓摇了摇
，连怜悯也没有了，“他已经用十万积分救了你，没有更多的积分去救别人了。”
系统商城最后一页，十万积分可以兑换一枚复活币，可以救活一个刚死不到五分钟的人。
“救、救我？”岳武的嘴
夸张地张着，像是被人戳破了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假象，显得
稽又可笑，可他还试图沉浸在那幻想，“他为什么要救我，我又没有受伤……”
“你能把那场车祸描述得这么详细，就说明你当时也在场。”于数冷静地看着他，“
照你的说法，车祸发生时，那个叫姗姗的女孩双
都被截断，她应该活不到急救车把她送到医院抢救。你的伤势就算比她好一，能撑到医院，估计也很难度过危险期。”
岳武沉默了，他低着，看着光亮的地板砖，不知在想些什么。
于数继续说：“你连他有系统，能兑换什么
都知，说明他对你这个兄弟几乎毫无隐瞒。而你又是怎么对他的？你离间了
同和我，并且恩将仇报，在他为你浪费了十万积分后，质问他为什么不把你的女朋友也救活。你不觉得你很自私，连一只臭虫都不如么？”
于数很少说话会用带上这污蔑人的词汇，但他就是忍不住用了。
“啊啊啊啊——”
所有的虚假幻想被打破，岳武又想起了那一天。他参加完姗姗的葬礼，悲痛的绪扭曲了他的记忆，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曾经经历过一场车祸，只记得同当时说的那句：“抱歉，我没能救活她。”
从那一刻起，他就疯了。
他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同的
上，好像这样就能减轻自己害死了女友的事实——如果她当时不是坐在他的车上，她又怎么会死。
他
眠自己，这一切都是同的错，姗姗遇到了车祸，是同见死不救，跟自己没关系。
他要为姗姗报仇，他要杀了同。
——杀了同，就等于杀了那个害死姗姗的自己。
“是我杀了他……我杀了同啊啊啊……”岳武抱着自己的脑袋，一
又一地往墙上撞。
“咚、咚、咚”，每一都用尽全力，撞得破血
也像是没有知觉一样。
房间里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医护人员的注意，病房门被打开，医生护士们忙脚
地住岳武。
早上跟于数发信息的那个护士还抱怨：“你是不是说到了什么禁忌的话题，怎么他又发病了？”
“或许是吧。”于数淡淡地说，“又或许，我只是戳破了他的幻想而已。”
看岳武变成这样，于数知他估计暂时冷静不来，想问的事也只能止，而且他还不清楚次医院会不会再同意让他来了。
就算医院同意，岳武也未必会对自己说真话吧。
于数叹了
气，正打算离开病房，就听见在一阵杂的人声，岳武那又低又
的嗓音对他说：“……是一封书，他给你的那份礼
，是写在一张画满了五角星的纸上的书，
容我不记得了，拆开看完我就把那封信丢
了垃圾桶。”
岳武抬起，满脸是血，睛却直勾勾地看向于数；“我只知这些了……不知这对你来说有没有意义。”
于数愣了一，他对岳武了：“谢谢，这条线索对我来说很有帮助。”
离开前，他似乎看见岳武在笑，不是平时看见的那凶狠的笑，但要说有多和善，那也未必。
于数只知，这大概是他人生最后一次见到岳武了。
走
医院门，于数这才松开从刚才起就
攥着的拳。
他真怕自己一个没控制好自己，把对方揍一顿。
于数在社会上也见过不少缺德的人，其不乏为达目的不择段的市侩商人，也有损人不利己的疯
，但没有一个，能像岳武一样让他这么生气。
系统离开医院的压抑环境后，也啧啧开：“十万积分，同大大居然说送就送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好的一个人。”
于数走困难模式通关任务世界，获得
的积分已经是能拿到的最多积分了，他至今经过这么多世界也才攒到九万分多而已。同那十万，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于数想到的却是：“把一枚复活币用在岳武上，如果岳武真的像说的那样杀了同，那他是用什么复活的？”
这个问题就连系统也被问倒了，吭哧半天才安
于数：“同大大拿到系统的时间比宿主要早，说不定这些年来他攒来的积分不止十万呢？”
“他不是说过吗，他在前几个世界就跟系统绑定了。”于数说。
系统：“？”
于数：“所以他不会像我们一样，一个任务结束后，会
上衔接到一个任务。”
系统终于明白过来：“所以同大大攒积分的速度，未必有宿主那么快。”
“而且以同那得过且过的
格，就算主系统真的有委托，他能60分及格，就很少会去追求100分。”这从同以前上课的表现就能看来了，没有人能比于数看得更明白。
系统：“他现在既然还活着，就说明那个叫岳武的疯没有得吧？”
“不好说。”于数眉微皱，“同现在不能随意现在现实世界，说不定跟这个有关。”
“不如我去问问主系统？”系统提议。
“我不反对你去问，但是我猜主系统不会给你答复。”于数对它说。
就像他们一开始就向主系统询问同为什么会现在任务世界，主系统也没有给他们任何答复。
系统说：“可是这样一来，宿主的线索不是又断了吗？岳武最后把那封信丢了，而且他也不记得里面的容。”
“其实还是有线索的。”于数忽然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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