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醫冠禽獸67　舒菀懷了？　

    試音完後大約一個半天，Vanessa就收到來自裴允佑團隊競選歌曲的初稿，閔舒菀在一旁忙著其他活的都被這驚人的效率嚇傻，甚至敲定週五就可正式。閔舒菀原以為離正式來還會至少七個工作天，沒想到這一來一往沒四天的功夫。她一方面很期待正式錄音，但內心卻怕會差。

    另一方面，這幾天鮮少在閔舒菀晃悠的許顁寬遇上無止盡的夜班，白天能在辦公室補眠已經是奢侈的享受，即使心底好想念閔舒菀那雪白的體，好想把這幾天份例將她榨光，但卻沒大把的力氣揮霍，光想就可以讓飢腸轆轆的他飽餐幾頓。

    這天，難得天還沒暗閔舒菀早早回到天上苑，東西才剛卸門外便傳來敲門聲：「貝臻姊？」最近她遇上裴氏夫妻的次數很頻繁，但她很喜歡這對夫妻與他們的小孩，看著他倆夫妻的相處模樣，總會讓旁人不自覺陷想投婚姻的世界，即使閔舒菀至今沒遇過什麼好男人。

    「剛聽到開門聲，就知是妳回來，我這煮了好幾樣菜，來給妳分享分享。」

    「啊？這怎麼好意思......」閔舒菀將讓胡貝臻進了家門，她手裡著大小包鮮盒，也裝著鐵盒，她一看是被這澎湃的飯菜嚇傻，「我聽我老公說妳明日要進錄音室，今天晚餐就來給妳大進補！妳也真是的，我們都認識多久，從沒聽妳說過會唱歌這事！」

    「呃......」沒理由對他人這樣說吧？胡貝臻壓沒察覺閔舒菀的囧臉，自顧自地講得有多開心。

    「這幾天都沒看到許醫師，不會又是在連夜值班吧？」胡貝臻這完全問倒閔舒菀，許顁寬從來不會和她回報今天是否回家、輪長日大夜或小夜班，她甚至不確定許顁寬在白天時有沒有回家，這些關於工作的事，兩人基本上不會有任何互動。

    「呃，大概......是吧。」胡貝臻眉頭鎖，察覺異常，「舒菀，妳陪我走一趟J大醫院吧？」

    「貝臻，妳是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幫妳叫允佑哥回來？」

    「他也不是醫生，來了能有什麼用？妳就陪我走一趟吧，看在我給妳這一桌大餐的份上。」

    「這絕對沒問題，只是......」閔舒菀話都還沒說完，胡貝臻便一人急沖沖地走向門，「貝臻，妳這是要拿著便當飯盒去醫院？」

    胡貝臻飆著Q8往J大去，此時恰逢班車量大時段，再快也不過四、五十公里，她等著有些不耐煩：「可惡啊，不會有晚這幾分鐘，許醫師人就被拐跑吧？」

    「貝臻，妳這話什麼意思？」胡貝臻這才發覺自己說錯話，單憑女人的直覺這小倆肯定是吵架了，但又不好意思向她開，看閔舒菀一提到許顁寬時那多”變化多端“的表，她正義作祟，絕不會讓任何人從挑釁作梗，毀了她最喜歡的一對CP，絕對不行。

    「啊…..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妳，舒菀啊，在我看來許醫師不回家可能是在醫院有了什麼。」

    「啊？貝臻我聽不明白妳的意思。」

    「沒事，心底有不快的都可以和我說。妳年紀輕見的世面還不夠廣，為醫生的另一半總不會這麼容易，像許醫師這樣條件優的，邊肯定一堆蒼蠅。」

    「貝臻......我越聽越糊塗。」

    「不要緊，給妳靠，沒人敢欺負妳。若許醫師真負了妳，連同第三者，我不會讓他們好過！」胡貝臻講的越發激動，閔舒菀這才懂她在這半小時大喜大怒的原因。

    「貝臻，我想妳誤會了，我和許醫師間沒發生妳所想的那些事，只是......」他倆就只是個砲友啊，哪會去瞎對方工作上的事，更何況許顁寬的工作特殊，不是閔舒菀這種常日班的，兩人即便碰頭，不是在炒飯就是在吃飯，雖然都是用嘴的活，但卻鮮少有心的時候。

    若真要說，大概就是和許顁寬去許家吃飯那次，再來......沒有了！

    「只是什麼？舒菀，不是我要說妳，我每回看妳都小媳婦似的，不知的人還以為你倆是僱傭關係。」閔舒菀一聽了起來，砲友合約確實是變相的僱傭關係，「其實有時候看妳這樣，我也有觸，我能夠理解妳的心，允佑在我們學生時代就是校園大紅人，走到哪都是迷妹的焦點，相對我就是普妹，走在他邊那畫面簡直是癩蛤蟆吃天鵝，甚至有人說我是抓了他什麼把柄，他才委屈求全的和我在一起。他們不知的是，這段，那個老追著我跑的人是他！」

    閔舒菀聽著不自覺笑了，關於裴允佑和他妻的事她多少有聽說，在她還沒搬到天上苑前，兩人的故事總是媒體爭相報導的題材，也是同行八卦的話題，只是她所瞭解的現在聽來卻只是片面。

    「我倆剛在一起時，總覺得自己愛的卑微，對他......我總會莫名陷患得患失的旋渦裡，與其說是外界的因素使我們分開，倒不如說是我的懦弱，害怕與逃避才讓當時的悲劇發生。其實我想對妳說的是，兩人在一起地位理當是平等的，沒什麼誰比誰優秀，誰比誰更尚......，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沒必要把自己看扁，更不要讓自己受委屈，若連你都不懂珍惜自己，還奢望誰來愛惜？」

    一路上胡貝臻又說了很多自己以前和裴允佑的事，閔舒菀很難想像前這位自信、樂觀、家事業都堪稱勝利組的女人，過去曾遭遇多少外人難以想像的事。但也因為胡貝臻滔滔不絕的講，閔舒菀完全不上嘴讓她掉頭回天上苑......

    到了醫院後，胡貝臻像熟門熟路和櫃檯人員表明份詢問許顁寬的位置，沒幾分鐘就到了他的辦公室，「舒菀，等等妳什麼話都別說，我定會替妳主持公的。」

    「貝臻......」閔舒菀無語，她幾乎想放棄解釋這一切，「好吧！」胡貝臻敲了辦公室的門，幾聲的沒人回應，疑心病重的她心裏想的肯定是有詐，剛護士明明說了現在不是門診時間，也沒有排手術，於是大膽地開門，「許顁寬！」

    她的嗓門之大，睡在沙發上的許顁寬被嚇得滾到地板上，閔舒菀、胡貝臻倆一看傻。

    「舒菀？還有......嫂？妳們怎麼會來？」許顁寬睡得迷糊，趕緊拍拍起，「發生什麼事了嗎？」這一看就是幾天幾夜沒休息的模樣，那黑圈、鬍渣......閔舒菀看了都莫名有點同。但疑心病重的胡貝臻絲毫不敢大意，她來回在許顁寬的辦公室遊走，這舉動換看傻了那兩人。

    「嫂，妳在找什麼？」

    「許醫生，貝臻看你多日沒天上苑，煮了幾料理給你。」閔舒菀趕緊撇開話題，「貝臻，妳也過來一塊吃吧？這菜都得涼了！」胡貝臻一聽，那可使不得，作為一名專業廚師，最忌諱就是讓用餐者吃冷飯涼菜，她確定一切沒問題後，走回沙發區和他們一起吃飯。

    閔舒菀就怕胡貝臻又開始起疑，趕緊將飯盒一個個打開，多天沒吃好料的許顁寬一看簡直樂壞，「哇嫂，妳這佳餚真是為我煮的啊？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