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醫冠禽獸54　當炮友遇上前男友。

    星期六上午，J大醫院。

    「翔......」昨晚開戰的畫面仍舊記憶猶新，活了這麼久，上過無數次的床，但卻頭一次遭受到這樣的對待！一想起昨晚，閔舒菀還在他底被得仙死，前後各處無一處遺漏被吃得飽飽飽，嬌的挑逗勾得他心蕩漾，就好像回到他初戀之時，第一次偷牽女孩手時的血脈賁張，要不是她快虛脫、快，他絕對繼續幹去，沒這麼輕饒她，但瞬間喊的卻是其他男人的名字！

    「難是（投）“降”？還是”想“？」許顁寬越想越不對勁，荒謬兩字已經在他心底喊了無數回，他試著想過各種可能，但怎麼兜也都只是在自圓其說！就像她曾經喊他“寬”那時的親暱，閔舒菀在那瞬間肯定是喊著男人，但那男人到底是誰？閔舒菀真有這樣饑渴？他也不過就這幾天到南參加會議，她就這麼捺不住，急著爬上其他男人的床？在他面前老是裝著一副自命清的模樣，總是愛搭不搭理他的傲，其實他媽的骨裡完完全全是個蕩婦！

    他媽的，這太不像話了。

    但是，他又哪來的資格她？他是她的誰？兩人充其量不過就是有簽訂合約的炮友，除了第一次的酒後亂外，她可從來沒主動要求要他，即使她沒說，但許顁寬也總會在過程她說：「寬，給我、再多點......」這樣的話。

    他該當面向閔舒菀問個究竟嗎？又有什麼不該問的？自從有了固定炮友後，他不跑夜店，不看三級片，就算半推半就和其他女人上床，心底卻總還是牽掛著閔舒菀，這一切是為什麼？都是因為沒人能取代她在他心底的位置。這就好像一個已婚男人，班衝也似的回家，推到所有飯局與應酬，因為家裡有妻小、有熱騰騰的飯菜。

    但，她不是他的妻，他們倆更沒有小孩，綁住兩人的就只剩那契約。如果沒有這張契約，她會過得很好吧！那許顁寬自己呢？一旦合約失效，他便無法繼續順理成章地霸佔她，兩人跌回先前鄰居關係，壓不會有半點集，他怯懦地不敢繼續想像，只知這一切會很糟。

    而就在他一早失魂落魄的離開四樓時，閔舒菀還在睡大頭覺呢，一如往常地一炮一覺到天亮，她甚至忘了醫院裡的邱胤翔......許顁寬一直到現在腦袋還沒上線，那模樣就連護士都忍不住上前關心，但他哪裡是會和他人掏心掏肺的格？他在醫院人氣是的，但也沒幾個心的友人，大多時候都是在自己的崗位上各司其職，能約著一起吃飯已經算不錯，因此他此刻的煩心自然沒人可替他解憂，唯獨就是解鈴人還需繫鈴人。

    「許醫師，您在嗎？」許顁寬還對著電腦螢幕發呆時，一位護理師敲著他的門好幾都沒答應，她索自己進來，原以為這是沒人的辦公室，但護理師開門時正瞧見許錠寬發愣的模樣，「許醫師，您還好嗎？」護理師上前關心，這才將許顁寬拉回神來。

    他搖搖頭，「沒事，想事而已。妳有什麼事嗎？今天的schedule裡沒排手術。」這應該也是許顁寬半日來可以如此發呆放空的原因，院方體諒他剛從外地差回來，早早支開著手術，這一兩天沒給他安排過於傷神動腦之事，不然毀了神醫號可慘了，頂多就是跑跑門診間，沒意外他這幾日都能早點班。

    「許醫師，今早黃醫師臨時請了事假，其他醫師忙不過來，得麻煩您接替黃醫師的工作。」許顁寬自然是沒任何異議，就這麼沒事給他好讓他繼續胡亂猜想，反倒是原本院方體貼的好意卻成了加重他心煩的原因。

    「知了，妳這先把患者資料一併給我吧，三分鐘後隨我去巡病房。」即使心煩躁，但說起專業許顁寬可從不敢有半點馬虎，更不會讓緒左右自己該秉持的專業，而他方才對護理師所說的三分鐘，自然不是真的看一筆筆病例表，以許顁寬的能力當晃一便能有記憶，因此這是給自己進備戰狀態的倒數。

    許醫師前前後後看了幾個住院病患，時間一晃到了午時間，「許醫師，這是上午最後一位。」護理師在進門前給許顁寬說，「但他脾氣不怎麼好，您不在的這幾天，這病房內總是傳來大小聲，黃醫師也被他折騰半死。」許顁寬其實沒特別認真聽護理師的話，他向來沒興趣八卦他人，尤其是病患，這都住院了哪能有多好心？雖說是醫病，但也還得醫心。

    「邱先生，醫師來巡診囉！」醫護人員走進VIP病房，躺在床上的病患正轉著電視遙控沒回應，許顁寬走進病床接過護理師的病例單，還沒瞧著病人，倒是對這病歷上的名字有些熟悉，「邱胤翔先生，對嗎？」邱胤翔沒搭理許顁寬，仍繼續亂著遙控，許顁寬老早對這類病患習以為常，他看了主治先前留的診療紀錄，也算是大概了解邱胤翔的病，「不好意思了，」許顁寬一手掰過邱胤翔的臉，從醫師袍的袋內拿手電筒便往邱胤翔照散瞳。

    「喂，你誰啊？！」這速度快到邱胤翔壓沒來得及反應，「原本的那位醫師跑哪去？」

    「邱先生，這位是接替您主治醫師的許顁寬醫師，黃醫師稍早臨時有事請假去了。」護理師連忙解釋說，許顁寬半句沒吭繼續書寫邱胤翔的病歷。

    「呿！」邱胤翔朝許顁寬看著一，護理師這位“許醫師”即使著罩遮住半張臉，但眉宇間便可受到他那不凡的氣息，外型在同裡已經遠遠超平均值，這大概是人生勝利組吧？邱胤翔持續盯著許顁寬看，憑男人的直覺，這許醫師女人緣肯定很旺。

    「神經系統沒什麼問題，傷恢復差不多，上幾處傷時藥並且多補充維他命，不半個月就可以就能恢復九成，但損傷的骨頭......，這黃醫師應該和你提過，目前切勿嘗試激烈的運動，接來定期回診復健，讓我們追蹤骨頭的況，快點半年可以看到成效。我這邊代完了，可以請人來替你辦院手續。」

    「我不走。」許顁寬正準備離開病房，聽到邱胤翔這一說回過頭看他，「既然都還全好，我幹嘛要離開？這是你們醫護人員該的嗎？不是應該把我到好？」

    「邱先生，原本預計昨天就讓您院的，是您經紀人再三請求才多留一日，能早點離開醫院這不是件好事嗎？許醫師也說了您只要定期回診，傷肯定能恢復的，您要比賽也不是問題......」跟著許顁寬的護理師開就是一長串，許顁寬這時才認認真真地看著“邱胤翔”。

    啊，是那個國家級拳擊手邱胤翔吧？難怪他看著格外熟。他對拳擊不是特別了解，但邱胤翔的知名度也算紅遍大街小巷，他再看了邱胤翔的病歷表，這才25歲，跟閔舒菀年紀相仿。

    安他人本不是許顁寬擅長的事，任誰都沒想將自己的事業毀於一旦，許顁寬也不是沒見過像他這樣的落魄大明星，在生大病後要回到螢光幕前總是有些畏縮，「邱先生，費用對你而言自然不是問題，但你可知現在外面還有多少病患就等著一張空床？我們願意體諒你的心境，但總不能為著一人利益而浪費社會資源。」

    「……」邱胤翔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