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醫冠禽獸50　野外的保法則。〔18+〕

閔舒菀聽到時嘴都歪了，外公表卻淡定的很，對於沈丞帆不是特別驚訝，他留寓意頗的笑容，對沈丞帆說：「留來吃晚餐吧，這地方好久沒有年輕人的氣息。」

三人的餐桌，只剩宋天佑和沈丞帆兩人談笑風聲，而閔舒菀，明明是自己家裡卻吃得比任何人都來得不自在。宋天佑和沈丞帆倆多談論政治話題，相隔好幾世代，卻成忘年之，在場的沒有人比沈丞帆更幸福了，雖然覺得這一切來的很荒謬，但難得看老大展笑顏，閔舒菀也算是欣些。

吃過飯後，兩人開車離去。閔舒菀仍坐駕駛，她心底很多話想問沈丞帆，但瞥看他在閉目養神，不好意思打擾，正當她想聚會神開車時，沈丞帆突然開：「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覺，回到學生時期著教授窮追不捨，哈哈......我剛在妳外公面前的樣很蠢吧？！」

閔舒菀一愣，「怎麼會！」我倒覺得可愛的，後面那句話堵著嘴，她說不。

「我是真的很久沒這麼快樂，上一次像這樣發自內心的到幸福......大概是完成碩論，踏法學院的那天吧。謝謝妳，讓我任一次。」

說這話時的沈丞帆裡泛著光芒，「老實說，從政並非我很早便確立的志向，離開法學院後，我在一間全球頗知名的事務所工作，那有個傳統，就是只接有錢人的案，基本上敗訴的可能趨近於零。那時的日比現在輕鬆太多，但擊垮我的最後一稻草，不…...應該說讓我毅然決然進政治的原因，是我幫一位富商打所得稅的官司。」

「我一直以為在現有體制的法律應該是多照顧弱著，講求公平正義......至少我讀到的是這樣，但現實法律不過是權貴的，沒什麼是錢不能解決的，連黑都能洗成白，還有什麼不可能？」

沈丞帆字裡行間沉悶的緒，閔舒菀該說什麼也不是，靜靜地聽大概是她唯一能給的支持，沈丞帆也覺氣氛怪尷尬，自己不該對恩人投這麼多負面緒，於是說完又是沈默，無聲勝有聲！

四十分鐘後，閔舒菀將車停妥在服務處，沈丞帆看她車開得越來越好，也開心的，這麼一來以後去跑行程未必要讓Vanessa跟，她老是在一旁聒噪、話癆沒完，時常搞的沈丞帆還沒開工就累的半死，閔舒菀倒好，安靜不多話。

離開服務處後，閔舒菀趕捷運去J大醫院，她比昨天早一點到，手機今天安靜許多，沒有接到邱胤翔半則飆罵的訊息。她正準備進病房，便聽到裡頭傳來安格斯的聲音：「老大給的期限就是到後天，時間一到就要辦院，待越久會被醫院說閒話。廠商那也開始有聲音，院後還有一些事，該面對的跑不掉。」

「……從頭到尾都是你們不想面對我受傷的事，現在倒是一句話想要撇清關係？」

「我們沒有這意思，別再說這話了，老大聽了會不開心。」

「穩定他的緒最重要，所以可以瞎我死活？他真的好啊，也不想想這幾年我替他賺多少，難我這次車禍是終殘廢了嘛？幹。」

「邱大少爺，咱們老大是綜觀整體面向去考量，不單單只是你的狀況，還有那些千萬合約。一早不也聽復健師說，傷到的地方可能會有後遺症，他當然是希望你完全康復後再來談接來的工作。」幾乎腦充血的邱胤翔壓聽不進他的話，安格斯看邱胤翔緒不穩定，也不好繼續說著。

安格斯離開後，閔舒菀才進到病房內，相比前一秒的歇斯底里，當他面對她時倒是沈靜許多，是被氣累了，而早上的疙瘩也還在。

閔舒菀給他倒杯，他知她早就站在病房外，所以剛才那些話她十之八九聽得也差不多，「這算不算是遲來的報應，懲罰我曾經的為非作歹。」他念念有詞，若有所思，看似什麼都有的邱胤翔，這幾天卻連個探病的都稱不上，安格斯每次來基本上都是被罵走的，孫藝琳來探望一次，從此沒後續，那種發自內心的孤單使得他用盡全力懟唯一照顧他的閔舒菀。

他對她或許真的有愧疚，但看著閔舒菀對他總是滿不在乎的模樣，他的心底不平衡啊，各種拉河。像是早上明明看到她的辛勞覺得有點疼惜，但在她急著忙和他切割火都上來，難和他在一塊兒就這麼到噁心，他想一整天都沒解。

對於邱胤翔的自我嘲諷，閔舒菀沒回應，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安格斯方才所講，隱約可以聽邱胤翔大概半個運動員生涯是完了，只是她沒想過這場車禍會帶來這麼大的影響，她的罪責本來就不是最大的，她不但毫罰無傷，經紀公司為了息事寧人甚至給封費（維修費），但對比邱胤翔，體狀況就不用講了，飛了大半合約，更慘的是他心理的受創。

閔舒菀還算是了解邱胤翔，即使十幾年不見，她還是多少可以讀邱胤翔此刻的心，當他真正到痛苦時，反而像現在這樣異常冷靜，最後一次看到這模樣是兩人分手的那天，從他裡可以讀煎熬，卻敗在他的慾，導致兩人最後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