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醫冠禽獸38　閨什麼的都是狗。

    十年前，L大附設學。

    「舒菀，別理這對狗男女，他們倆啊遲早會遭天譴、地獄！有夠噁心！」

    「尤其那婊，也不想想剛來到這就舒菀一人處處幫她，聲聲說是舒菀的閨來閨去的，我看啊”歸me“才真！。」

    當眾人都在議論邱胤翔劈閔舒菀，和她閨宋青好上時，作為當事人的閔舒菀卻異常冷靜，她既沒有怪罪邱胤翔甩她，反而檢討自己，到底錯了什麼惹得他心煩。

    說到這個宋青，和閔舒菀認識大約有六年，國小就與她同個學區上課，兩人關係好到彼此父母都認識的那種，而宋青的爸媽又時常在外地工作，閔舒菀的母親也從沒吝嗇讓她來自己家裡吃頓晚餐，只是沒想過這樣的好心卻在將來成就了一位吃裡扒外的女混。

    小學畢業後，宋青唸學區內的公立學校，直到國三考基測（如今更名為會考）那年才轉學至閔舒菀、邱胤翔的L大附設學，因為剛到新環境沒什麼朋友，閔舒菀理所當然地成了唯一的朋友，為了讓宋青早早熟悉新學校，她沒有遲疑半會兒，便將自己的男友介紹給宋青認識。

    初來乍到的宋青可說是個比閔舒菀還不起的女孩，著無框鏡、留著妹妹頭髮型有點矬樣的乖學生，既不會化妝打扮，對妝、保養更是一竅不通。這對當時裡只有閔舒菀的邱胤翔，宋青簡直就是個婢女一樣的存在，自然不會多留意。

    但打宋青第一次見到邱胤翔，那張帥氣的臉、球場上的英姿，甚至是寵妻無上限的模樣都讓她遠遠超過羨慕閔舒菀而已，她沒想過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小夥伴竟可遇上這麼”完“的男友。自從那天開始，閨一詞早就開始在宋青的世界裡漸漸崩塌，她生平第一次謀生不擇手段的想法，她要不計一切代價得到邱胤翔，閔舒菀可以，憑什麼我不行？

    當時的宋青礙於沒有過多的錢，因此愛手段比較簡單，頂多就是個粉餅、上個紅，或是上放大片，即使臉白得跟坨麵糰似卻也自認是的。但單憑這樣就想勾引到邱胤翔可是天大的笑話，當意識到自己即使”變漂亮“，卻仍舊無法引到邱胤翔時，宋青這開始思考問題的癥結點。

    漂亮的女生邱胤翔可算是看多了，加上在這個偌大的校園，哪會缺她這個濃妝豔抹的女生？但若是她可以給閔舒菀不能給的東西，要取代她或許就是件容易的事。

    是野獸的本，一時的意亂迷也總該回到應有的位置。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用來形容熱戀的閔舒菀恰到好處，她既聽不進他人的說詞，也看不清邱胤翔真正的為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渣男，於是百般的低聲氣，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示好，雖然還是稚的學生，總的來說也談了兩年多的，要到好聚好散這種大人式的愛對這小孩是有點困難，但理的她卻還是渴望從他那討個說法。

    『午休音樂教室。』

    『好唷~有帶嗎(′ε｀   )?』

    『嗯。』

    那天她不小心瞥見了兩人傳的簡訊，單純的她更不曉得宋青所指的”“究竟為何，但是看著兩人的訊息卻是非常不安，於是懷著忐忑的緒，在午休時潛伏在音樂教室的帷幕後方，等沒多久就聽到男女一前ㄧ後的進了教室，她不用探頭都可以辨析熟悉的聲音，她將帷幕悄悄拉開半角，從縫隙間她看到宋青拉著邱胤翔的手，坐在講台上的那鋼琴。

    宋青後背倚靠著譜架，雙腳踏在椅上，風騷地邁開雙就等待邱胤翔品嚐，邱胤翔解開她上的白襯衫：「騷貨，妳這材應該穿M號，買XS是想怎樣？」襯衫間隱隱的罩，即使在燈光灰暗的音樂教室，邱胤翔也能一把抓住。

    「這樣覺比較大嘛！嗯，不要啦......胤翔，好癢、好癢啦......」看著前愛了兩年的男人，赤地吻著自己的好友，閔舒菀的心已經不只是漏了一拍，面對各種傳言她選擇裝聾作啞，被甜言語掩蓋的雙，在狗男女激的瞬間打破。

    隨著宋青的嬌聲越來越大，擋在帷幔後的閔舒菀已不堪負荷，雙一軟跌坐在老舊的木質地板上，嘎咋一聲引來狗男女的注意：「誰？是誰躲在布幔後面？來！」

    邱胤翔大吼，但癱軟在地上的閔舒菀卻起不了，狗男女見著布幔後方的人沒有任何動靜，邱胤翔沒了耐心，推開前的宋青、走向閔舒菀所在的布幔旁，刷的一聲，布幔被邱胤翔拉開，刺的陽光照暗不見光的音樂教室，布幔這一拉不僅是拉開陳年灰塵，還將敲碎她僅存一絲的希望。邱胤翔看著淚滿面的她，說不話卻也不帶半絲緒，「站起來吧。」

    「是誰？誰在那兒？」宋青將繫上釦慢慢走向布幔，「......舒菀？」宋青愣了愣，但也沒半點羞愧，「既然都被看到了，也不想再多加解釋，對，我跟妳男友，更正是和妳”前男友“上床了。」

    閔舒菀啜泣說不話來，無力站起連痛苦的力氣都沒使不來，「......為什麼？」

    「妳還問為什麼？少在那邊假惺惺哭喊窮！」

    「妳閉嘴。」邱胤翔一吼，宋青再也不敢坑半句，邱胤翔蹲來看哭著滿臉是淚的閔舒菀，他向她伸長了手是想將她攙扶起，在他的看到痛苦、失望......她拍拍坐起，推開邱胤翔，走到宋青面前，「我哪裡對不起妳了？要這樣對我......」

    「……妳少那副在上的貴人姿態，好像我虧欠妳似，實在是受夠妳那噁心的模樣，這種事各憑本事，就怪妳沒能力給他真正想要的。」

    「……所以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愛嗎？」閔舒菀背著邱胤翔說，但他沒有答話，「知了。」閔舒菀收起哭啼的模樣，即使角泛淚卻也努力擠一抹笑容，「祝福你們。」語畢，逃也似得離開音樂教室，她不曾想過和邱胤翔白頭偕老，山盟海誓，但諾言未到背叛的滋味先是到來。

    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與他倆有任何集，即使知兩人早已是斷了線的風箏，但他曾帶給她的好卻也無法輕易抹滅掉，外人看來的強悍，甚至是冷血......只是她所剩無幾能維持著的尊嚴。

    十年後的現在，邱胤翔病房內。

    她的思緒停留在他十年前擁抱閨的影，畫面停留在漆黑的音樂教室，直到邱胤翔喊她一聲，她這才回過神來，「嗯？需要什麼？」

    「妳在想什麼，叫了妳好幾聲都沒有答應。」

    她搖搖頭起，「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記憶。」依他對她的了解，字裡行間的意義可沒如話語間這麼輕描淡寫，她走向病床旁遞給邱胤翔杯，「要喝？」他看著她手握著的玻璃杯，不經意地玩著塑膠，「是多無關緊要到妳可以發愣這麼久。」

    「很重要嗎？」她說，「何必呢，彼此似乎不是那種會問近況的關係。」

    這語帶嘲諷的模樣他不是不曾見過，就往的那兩年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