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醫冠禽獸19　我的人。

    「『記者稍早於立院捕捉到的最新畫面，一名穿卡其上衣、頭鴨帽的男朝在野黨議員沈丞帆丟向雞，所幸被其辦公室助理......』他媽的！」Vanessa咒罵，對於不久前所發生的仍氣急敗壞，看不去於是將電視關掉「這段日苦心經營的形象都被一個不知是誰的白痴給毀了！」

    「我沒什麼大礙，那人也被送去警局，過不久也會被保釋，如果他有錢的話。妳去查一是哪個團體的，單槍匹馬上陣大概不會是護家盟。選舉快到了，我不想追究這，省得媒體大文章，對我們不是件好事。倒是那位擋雞的小，她還好吧？」

    「小安姊載她去附近的旅館洗了，也用公款讓她去買件新衣服。」沈丞帆點點頭，Vanessa事周到，從不曾讓他多一分心去煩惱，「她也真夠倒霉，第一天上班就遇到這破事。」

    「那位小回來時讓她來我辦公室一趟，」沈丞帆嘆氣，「沒別的事就先去吧。」

    閔舒菀替沈丞帆擋雞的事傳遍了公司，也可以說是一戰成名，一些她都還不認得的人，像是設計、資訊的，都紛紛問起這位新來的同事。而閔舒菀在旅館梳洗完畢後，小安帶她到附近的Outlet，給她換件舒適的POLO衫、運動長褲，「這沒妳早上穿來的好看，但妳也就將就些吧！」小安說，「其實啊，妳上班也用不著穿著一裝，我們門的衣著都是以舒服、方便活動為主的，辦公室裡，除了帆哥和Vanessa外，其他員工是不穿裝的。」

    「喔、喔，這樣啊，我以為發言人都是得西裝鼻的......」閔舒菀尷尬地說，「當是錯學了！」閔舒菀苦哈哈地笑，但小安卻笑不來。

    「妳也真夠衰，才第一天就碰上我來兩年都沒遇過的事，保安的回去肯定被Vanessa唸慘，當然我們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就像今天發生的事，其實我們公關的多少也有些責任。不過妳剛來，沒人會責怪妳的，反而會給妳嘉許也說不定呢！」

    小安替她結帳好後，兩人便走Outlet，「對啦，妳有什麼英文名字嗎？或是小名之類，辦公室的人幾乎沒幾個是叫本名的。在妳還沒來之前，我們公關的三個人就這麼巧開頭都是”A”所以也自嘲是3A黨，若妳也是，就可改稱為4A黨囉！」

    「呃，我不是......」閔舒菀像是默默給小安搧個響掌，「我也沒有什麼暱稱，若可以叫我舒菀就可以了。」

    「喔！好喔！剛才在立院Vanessa把妳嚇壞了吧？她這人就是這樣，不喜歡看到唯唯諾諾、沒自信的人，因為只要我們踏辦公室，就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個體，而是代表沈丞帆議員。她所指的態度不會讓妳好過，其實講白點就是指妳會吃虧。只是她說話比較直接，這半年來妳的位置已經嚇走了好幾個人。舒菀，妳應該可以承受吧？畢竟妳前一份職業是記者，多少場面都接觸過。」

    她確實是被Vanessa的氣勢嚇傻，但歷經了失業半年才得到的工作，她即使苦撐也得熬過，至少必須度過最艱難的這未來半年，一旦她與許顁寬的合約終止，或許日也不用過得這麼辛苦。像她這樣的人，很多時候沒有什麼選擇，壓力往往是被另一個壓力緊追著不放。

    回到服務處，Amy便上前知會閔舒菀沈丞帆正在他辦公室等她。閔舒菀站在沈丞帆辦公室門，遲疑地是否準備敲門，殊不知在另一頭的沈丞帆早就看到她站在門外，磨砂貼讓閔舒菀的形被看得一清二楚，呼一大氣，接著她敲了沈丞帆辦公室的門。

    「請進。」

    閔舒菀走進辦公室內，格局不算大，但該有的都沒有少，簡單的辦公桌、幾株盆栽，幾件看似從IKEA添購的傢俱，這裡的件和沈丞帆這人有點不太搭，正式上班前，閔舒菀讀過許多關於新老闆的報導，像是坐擁百億家產、開著檔名車、龐大的家族企業，更不用論及他那閃得讓人痠的能力，以為在這些文字底呈現的會是一個氣派的老闆，但前的裝潢與擺設，卻無法與這一切搭上橋樑。

    「是閔小對吧？別客氣，請坐。」

    「對不起，沈老闆！」閔舒菀突然向沈丞帆四十五度度鞠躬，頭也不敢抬的向老闆歉，此時的沈丞帆一臉黑人問號，小姑娘對不起他什麼了？

    「閔小，妳先抬起頭來，」閔舒菀這緩慢將頭抬起，這總算是正瞧著這位一人之，萬人之上的政治新星，就如同報章雜誌上的模樣，稜角分明的臉，找不到一絲缺陷，鼻的五官，濃密的眉，俐落搶的雙，沈丞帆站起來，隔著兩人的已經不僅僅是一顆頭的距離，三十幾歲的男人，多了一點歷練，事業有成更讓沈丞帆在各方面顯得無比自信。

    沈丞帆起往門旁的小吧台走去，「閔小，我給妳沖杯熱茶吧！當是剛才救我的謝禮。」

    「不不不！沈老闆，我正想和您歉，剛才的事，是我思慮不縝密，急忙將您推開，您沒受傷吧？」這小姑娘倒是好，一見面就是賠不是，也沒空關心自己上的生雞味，雖然他沒有聞到。

    「閔小，妳還是先坐來，我們慢慢講。」總算是說服了閔舒菀，讓沈丞帆鬆了一氣，「我謝都還來不及，妳卻急忙跟我歉，這個順序好像有點錯了？」沈丞帆給她遞上一杯普洱茶，「希望妳喜歡這味，普洱茶可以安定心神，現在的妳似乎很緊張。」

    閔舒菀默默點頭，「沈老闆，我......」

    「先等等，」沈丞帆在她還沒開時先打個岔，「妳就別稱呼我為沈老闆了，這裡的人大家幾乎都叫我大帆或是帆哥，就妳這麼樣叫著，我可能一時沒意會來。再說，我們是團隊，階級制沒這麼嚴重，妳只放寬心就好。」

    究竟是那茶還是沈丞帆此刻的言論，瞬間給閔舒菀一安心的力量，「謝謝你，帆哥。」

    「沒事的，接著回到稍早的事，還是得謝妳的手相救，不然今天新聞可不只是有人鬧事這麼簡單，我很欣賞閔小的勇氣，雖然有點衝動。」

    「……呵呵，謝謝帆哥，當時的場面老實講我也沒特別多想，就直覺的上前了。」

    「我剛看了妳的履歷，前一份職業是在K台當社會線的記者，至於怎麼轉職這事我就先不過問，就單從妳的方才作為，我看得妳是個富有正義的人，或許是妳天生的，也或許是兩年在新聞台所累積來的。雖然進我的團隊，正義並不是作為選與否的指標，但它卻會成為影響妳能否持續撐去的動力。大家都說政治很現實，很需要手段，這些都是真的，因為能改變局勢的真的只有這些人。

    「妳應該很想問我，我從頭到尾到底在講什個鬼？我是想告訴妳，閔小，妳是我的人，心態上要足一定的準備，妳踏我沈丞帆的服務處不只是要為了討一個穩定的收，如果是這樣，去考考當公務員或許更實在。而是，妳想從我這實現什麼樣的理想？人若是沒有理想，活著跟鹹魚有什麼兩樣。」沈丞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