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 十六 打算

    沐浴完，房间也被侍女收拾完毕，忘机只觉得神清气，久违的事过后，是两人温存的时刻，房间的帷幔遮挡了外边的光，略显黑暗的环境，意外的温馨，闲适。

    忘机躺在盖聂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他的膛，师哥来秦国，想必心已有所打算，想好要什么了。

    盖聂神溺，任由她调，一只手借给忘机枕着，另一只手正在她乌黑的青丝穿梭，慢慢梳理，着几个位，让忘机舒服的眯起了睛，他微微，什么都瞒不过念念，师傅提前了考验的时间，我跟小庄也提早谷，他直接回了韩国，我就慢慢赶路。

    周游列国，世间，人间百态，比之我当年鬼谷之前，有过而之不及。盖聂叹了气，他不喜这个世界现在的模样，捡了几件事娓娓来。

    那师哥来秦国以后，是不走了吗？忘机的小脑袋蹭了蹭盖聂的膛，双手悄悄环住他的劲腰。

    这样的动作怎么瞒得过满都是她的盖聂，他心是一阵怜，这话本该是他问她的，他还在想忘机会不会离开秦国继续游历。

    盖聂的声音沉稳，一看就是思熟虑后的想法，你曾经问过我，若是秦国一统天，将会如何？顺着你的想法，我一直在思虑，这些日的经历也让我定了想法，如今的秦国的确有能力，有机会到这一，而天重归于一国的时候，便再无战火的纷烟。

    忘机睫轻动，抬盯着盖聂的睛，师哥竟然记得如此刻，我只是随说说罢了。

    她多次旁敲侧击在他面前提起秦国，怎么可能真的是随，所以想明白打算后，盖聂才意识到忘机有多重视他，他的心愿，他的理想，他的迷茫，她都看在里，甚至暗暗为他找了一条明路，伸手刮了一她秀的鼻，盖聂也不破，勾了勾嘴角，许是随的次数多了。

    师哥，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条路可不是历代鬼谷弟所选的，他们只不过是帮一国占得上风，你却是以魏国人的份，真正要助秦灭魏，甚至还有其他国家，这些家国别恨，不是儿戏，会有很多人骂你的。忘机认真的说。

    虽说这个时代的信息不太通，但舆论战已经有了形，稷学的那群老酸儒，整天替六国人咒骂秦国，得六国人才都不敢主动投秦，幸好儒家还有一个荀撑着，在小圣贤庄传授业，教了两个叛师门的法家大师，是嬴政日后的一大助力。

    但令忘机奇怪的是，无论是李斯，还是韩非，如今在六国居然都声名不显，尤其是李斯，这个时间，他应该早就秦了，韩非的《孤愤》《五蠹》这些著名篇章居然也还未面世，她只能告诫自己，历史不同于现实，不能以固化的思维行事，须得学会变通。

    师妹，正如师傅教给我们的，寻求让人认同的答案，只能重复前人走过的路，我不在意世人如何看我。盖聂摇摇，他也很认真的回答，名如浮云，利如浮土，追溯源，天之人皆是周朝民，可列国之间百年来还不是纷争无数，新仇旧恨错，没有一个国家是无辜的，我孑然一，没有亲族家眷，魏国如何，秦国又如何，倘若秦国能统一天，那世人便都是秦国人，我只希望世间再无战争。

    创造一个答案，走一条全新的路，理是如此，简简单单，但师哥的大气通透，世间之人几乎都不到。若是人人都有盖聂这般的远见，战国时代也就不会持续上百年了，忘机握住盖聂放在她发间的手，想表明对他的支持。

    盖聂笑了，神真挚，语气温柔又带着一小心翼翼，念念，虽然这个理想很难实现，但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追求，这条路上有你在，我就不孤单，你愿意吗？

    我与师哥心意相通，虽然我也有自己要的事，但至少在这条路上，可以与你携手。苍龙七宿与盖聂无关，但助秦国一统天这个目标是一致的，忘机微微撑起，与他十指相扣，俯在盖聂的额烙一吻。

    盖聂只觉得到化不开的意已将他整颗心填满，双手将忘机拥怀，只希望此刻的时光慢些，再慢些。

    希声守在门外，拳攥得的，怅然若失，原来，姑娘与鬼谷传人是这样的关系，暗暗摇摇，他这样的份，如何敢肖想天上的明月？不知过了多久，看日落西山，希声压心酸楚，才若无其事地恭敬，姑娘，快到戌时了，是否要传膳？

    忘机小睡了一个时辰，声音带着些许慵懒，麻烦你了，晚膳多加两菜，自家天玑心细，必定是备的两人份，可她还是觉得不够，转过对着盖聂，了他的脸，师哥瘦了，多吃。

    盖聂无奈，忘机突兀离谷，是否平安也不得而知，他一心扑在修炼上，自然没心思注意这些，自己周游各国又是风餐宿，看起来是比在鬼谷憔悴许多，好，听念念的。

    用完膳，已是完全夜了，两个人依旧同塌而眠，他们久久不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盖聂告诉忘机，鬼谷的最后一个考验，是在玄虎的救通两边的人。

    忘机若有所思，以她对盖聂的了解，他必定是谁都不肯放弃，师哥，最后一次考验，你是不是一个人都没有救来？

    盖聂坦然的承认，正视失败并不丢人，他，虽然师傅没有明说，但我认为他的意思是小庄胜过了我，你呢？念念，要是让你选，你会怎么？

    忘机摸了摸，有些自得，师哥，这个考验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呀，虽然你跟哥哥不到，但我可是两个都能救的，用这方式考察不了我的决断，而且，说不定我两个都不想救。

    瞥了表无奈的盖聂一，忘机轻哼，突然正经起来，师哥，你以为你救了，就是真的救了吗？鬼谷不会暴行踪给外人的，哥哥救的那个人，要么是被鬼谷灭，要么就是替鬼谷卖命，这样被愚的人生，被救或者死在玄武，也没什么区别。

    盖聂有些不赞同，他挑挑眉，决定小小戏忘机一，绪骤然变得低落，表似乎有些落寞，他淡淡，这次虽然我输了，但我与小庄将决生死，重新约定为三年以后。

    一决生死，或许忘机之前还会担心，但现在明白了盖聂所想的她，就完全不会被他现在的模样吓到，没好气地推了盖聂一把，忘机凑到他耳边，捂着嘴轻轻笑着说，才骗不了我呢，只怕师哥到时候会放哥哥鸽。

    ......放小庄的鸽？这是何意。盖聂不解，虚心求教，忘机偶尔会说些奇怪的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奇怪，但细细想来也觉得贴切。

    哎呀，只放鸽不写信，就是违背约定的意思，我猜师哥你不打算回鬼谷去跟哥哥决战，对不对？忘机笑嘻嘻地望向盖聂，眨着睛。

    果然是新奇但又有些贴切的说法，信鸽不附上信笺，便无法沟通，自然履行不了任何诺言，盖聂忍俊不禁，，是的，鬼谷的理念与我不符，小庄也比我合适鬼谷的位置，况且统一大业，岂止是三年能成事的，我怕没那个时间。

    鬼谷的心理念除了决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