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局外人

    「左邊？右邊？會太用力嗎？」

    「......讓我自己洗。」

    「欸我好不容易才搓泡耶！」

    「你已經玩了半小時，不冷嗎？」

    「浴室有氣呀，不冷。」

    「啊我的膚都起皺了！」

    「五分鐘，再五分鐘我就幫妳沖頭......」

    他一就知他們在什麼了。

    他們在他無法參與的事。他們在談戀愛。

    他們倆之間是真的，就算只有一點點，那也是彼此喜歡；而他無論跟誰，都是假的。

    他和韋星荷之間是假的，他假裝愛她；他和白彧棠之間更是假的，他假裝不愛他。

    所以他是個外人。

    跟他在柳家一樣，沒有明說卻不了的外人。

    他默默的去自己房裡的浴室收拾洗漱，躺在床上睜著，一夜無眠。

    隔天，準備回自己老巢工作的白彧棠，在門痴纏韋星荷，她安撫了他好一陣，小少爺才哼哼唉唉的離去。

    待白彧棠離開之後，柳熙寧才悠悠地從她後走，沒說一句話，穿鞋、拿包，準備上班。

    韋星荷匆匆抓了包和手機，忙不迭跟了上去。

    一路上，柳熙寧態度十分冷淡，副駕上的韋星荷幾度和他攀談，都被回以平板的，諸如「嗯」、「對」、「知」一類不鹹不淡的答覆。

    才結束冷戰，現在莫名其妙的又開始了，韋星荷覺得自己的心態有些崩了。

    她思來想去，自己到底哪裡又惹得柳熙寧不快，最後，她猜想也許是因為自己和白彧棠太過親暱了。明明他累了一週多才回家，她卻顧著和白彧棠歪膩沒理他......

    韋星荷惴惴不安，不知自己還能些什麼，只能一面向他服軟，然後暫且對白彧棠的訊息不讀不回。

    久沒得到回覆的白彧棠，隨手發了訊息向柳熙寧抱怨，他的小荷不知為什麼突然不讀不回他了，讓柳熙寧去哄哄他的小姑。

    柳熙寧一臉陰翳的回了個好，轉頭就把韋星荷關在辦公室裡。

    「妳跟阿棠鬧什麼脾氣？」他草草的了前戲，也不確認她夠不夠濕，就在辦公室沙發上掰開她的，狠狠幹了進去。

    午休時間很安靜，韋星荷哭了一聲，旋即摀住嘴，怕被辦公室外的人發現自己正在裡頭張挨。

    他得又又狠，咬著牙在她耳邊低聲：「妳哪裡有資格鬧脾氣？腳踏兩條船就算了，妳吃定他會哄妳，就蹬鼻上臉了嗎？」

    她咬著自己的手指，哭著拼命搖頭。

    她被得整個骨盆都泛疼，還是死死咬著手不發聲音，怕被外頭的人發現。

    但被得狠了，韋星荷還是不小心哭了來，細細的哭聲飄在安靜的辦公室裡，只要有人經過，就會聽到裡頭傳來女人破碎的哭聲和的聲。

    「哭什麼？還是說妳又想去跟阿棠告狀，好讓他哄妳？」

    韋星荷無法聲辯解，只能拼命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

    但柳熙寧才不理她，自顧自的發洩。

    他怎麼會不知韋星荷是因為擔心他不快，才不讀不回白彧棠？

    他就是知，他才憤怒。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她對白彧棠有恃無恐，而他對她有恃無恐。

    他仗著她愛他，對她恣意妄為，控制她她。

    如此，才能稍稍抹去他被排除在外的恐懼與憋屈。

    大半個鐘頭過去，柳熙寧才進她的宮裡。

    他沒讓她去梳洗，只讓她自己摳他的東西。

    直到午四點，柳熙寧才放人進他的辦公室。來的人看見韋星荷紅著睛，妝容微坐在自己桌前，加上空氣裡淡淡的靡氣味，人事的人們用膝蓋想也知這裡發生過什麼事。

    一時間謠言又是滿天飛。

    韋星荷覺得自己這回扛不住了，沒兩天就向柳熙寧遞辭呈，但柳熙寧不准。

    明面上的理由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他不放心她一個在家，但實際上是他不願讓白彧棠和韋星荷單獨相處。

    白彧棠一旦知韋星荷辭職了，一定會把她接過去住的，他柳熙寧怎麼會允許事態發展成這種局面？

    為了唬住韋星荷，柳熙寧甚至用上了新的招數：摔東西。

    會摔東西的男人都是野生動，請儘快放生。

    各位小可愛以為柳狗爛完了嗎？

    他還能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