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他要不要脸（已修改）

    樊蓠一脸假笑地瞪着对方的后脑勺，瞧人家这态度多端正，话说得多面，人家都过来赔礼了，赔完之后还要回去正经事的。所以她现在还能怎么着？

    哭天抢地骂他轻薄了自己？不对啊，昨晚又不是人家迫她，她记得自己甚至还主动给了些暗示神啊那时候她以为对方是飘尘给她准备的可以好好享用的礼而且对方手法那么好但就是不碰关键地方没有一步动作的意思她实在很难熬啊好吧打住。

    那么，潇洒地一挥手说没关系别在意？可她心里明明还膈应着呢，被当成别的女人给睡了，尴尬啊

    樊蓠甩甩让自己不要绪化：还是不要跟他多作纠缠，免得被他认自己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这男人此刻完全不同于昨夜，严谨肃穆的样确实令人敬畏。她于是后退一步，撇开低声地快速:您言重了，既然是误会，小女怎么敢怪罪将军？将军放心，我自然将这误会烂在肚里，只希望此事风过无痕，您知，世艰难，对女人来说就更难，小女还要在此安立命的适时地投去无奈忧愁凄苦哀怨的一。

    段择果然郑重地摇:在当然不会张扬此事。这事是我犯的混，姑娘不必委屈自己，有什么需要我的，必定赴汤蹈火

    不必不必！将军言重樊蓠迫自己戏全，拼了命地与这男人又互相客气了一番，这才脱奔回闺房。

    呼～关上房门，舒了一气，樊蓠忙又从门里偷觑，只见段择仍站在原，正着太看上去烦躁又疲惫的样。突然，他的视线在某顿住，整个人无比谄媚地笑着走开：星儿怎么又来了，可是肖夫人有话忘了待？

    变脸速度之快看得樊蓠目瞪呆：这人有几副面孔？！

    她转捶了门板，白翻到天上去。这男人真是守城将领？他连军人的样都没有好不好！还星儿，恶不恶心？她刚刚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位铁血军官对话该死的错觉。

    哎，哎，回魂喽！一只手在前挥了挥，樊蓠吓了一：罗姑姑，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都不说一声？

    罗绡指了指茶桌上的一个空茶杯，我都坐在这喝完一盏茶了。听飘尘说了昨晚的事，我来看看你，然后就看到你先是跟人家表现善解人意，后是扒门偷看他，连自己屋里多了个大活人都没发现。她的神突然变得暧昧，我本来还担心你因为昨晚的乌龙事件上火，现在瞧瞧，火气都在昨晚了啊，看来那小表现不错，让你满意了

    罗姑姑，要不您再喝杯茶吧！樊蓠连忙打断她，以免听到更大尺度的话，她这人脸薄的，一向很少跟朋友们谈论这些事。

    罗绡了她红扑扑的脸，害羞了？放心，等你对这事习惯了就好啦。说着捉住她的手腕摸到脉搏，我瞧瞧经过昨晚，你有没有好转

    樊蓠一听这个，立即正了，怎么样啊？至少这个月我应该好了吧？之前飘尘还说呢，她给那竹乡院的老板的钱是包那谁七天的，神呐，七天！真是要命话说那个曾老板也真是的，自己手里有哪些男人她不认识？我家飘尘找上那姓段的，她怎么也不提醒一，她还能不知那是兰岳城的守将？

    就因为知才不敢吭声啊，段择毕竟是一城守将，他要是想什么，曾老板一个妇人家哪敢拦着？

    樊蓠小声吐槽：她又不是普通的妇人家。

    在人烟稀少、荒凉寂寥的大西北，女人的传说尤其是女的传说总是传得很快的，樊蓠听到过飘尘跟星儿八卦那位神秘的曾老板，一个不知来历的丽女人，在这么个贫瘠的地方，竟然支撑起了一个消费场所，在匪纵横的世混得一个曾老板的名号，这是普通女人吗？

    罗绡失笑：行，这事是她得不地，给我们夏姑娘添堵了，我一定找她算账去！放心，姑姑认识她，保给你讨回公。

    樊蓠听她这开玩笑的吻也没有在意，又嘀咕起段择的事来：那姓段的怎么会现在竹乡院那地方将军不是应该严守军纪、以作则吗？瞧瞧，还跟有夫之妇不清不楚，什么人啊。她之前竟然跟这样的男人得，天呐，呸呸呸！

    消消气，消消气。你不能拿21世纪的观念看这里的事啊，时代背景不同，德标准是不一样的。那位肖夫人，在这个时代算不得有夫之妇，那些人称她一声夫人只是因为陶纲对她格外，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她算不得夫人，她一直就没过门，只是被陶纲养在外，这叫外室。所以肖女士不是陶家人，现在陶纲的夫人来了，她就只能被藏到这里。

    就算是这样，那毕竟是同僚的女人，姓段的跟她勾搭也是够不要脸的。

    他要不要脸我就不评价了，不过曾老板告诉我，罗绡招手示意她凑近些，满八卦之光地小声：肖夫人的丫鬟星儿去竹乡院是帮她主找男人的这肖女士可以啊，之前我吩咐过这个别院不许旁人随意踏足，好嘛，倒是方便她红杏墙了。段择是有求于陶纲，可陶纲不愿意搭理他，他就想走肖夫人这边的门路，可别小瞧那女人的枕边风，穆歇跟我说她提携了不少人呢。哎，在这儿呢，罗绡环顾四周发现了一只礼盒，曾老板说段将军还是借了她的钱买的礼品，哈哈哈没想到送错人了，还把自己送到床上去了，那小不知这后院还住着你蛤蛤蛤

    那我可帮不了他。樊蓠黑着脸把飘尘叫来：把东西给段将军送回去。这叫什么事啊。她坐回榻上，罗姑姑，我的脉象没问题吧？

    你让我再瞧瞧。

    樊蓠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就算肖夫人没过门，但毕竟是跟了陶纲的，那陶将军能容忍她找别人吗？

    当然不可能！陶纲，还有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他们是男权至上主义者，他们可以不给女人任何名分，却不能容忍女人把他们的份抛之脑后，这么说吧，陶纲是肖女士的夫君、是她的主人，而肖女士是陶纲的财产，是可以他的心意贩卖、转送给他人的。要是陶纲知她有不忠心思，啧啧！

    那可太不公平了。我看肖女士很漂亮啊，何至于给人家外室？呃，我问了什么蠢问题吗？

    罗绡叹了气，说起来我也有责任，当初我规定了无论大小官员只能娶一人、不准纳妾，以为这样就能向男女婚姻平等迈一步。但后来我发现他们都把人养在外面了，还省了纳妾的成本，这事怎么拦都拦不住。罗绡作为开国女帝的时候颁布了许多提升女地位的法令，每一条法令的推行都遭到了极大的阻挠，有些甚至引发了新的社会问题，比如完全的一夫一妻制就多次显示了弊端。

    樊蓠对这些事也有所耳闻，罗姑姑您已经让男女不平等的况改善太多了，只能说这事不是一蹴而就的，毕竟受到时代背景的制约，大众的观念转变不可能这么顺畅。

    可不是。不仅是男人，女人的观念也很难扭转呐。像肖女士这样的女可多着呢，希望用自己的年轻貌获取男人的怜惜从而得到人上人的生活，得到了之后又开始挑剔男人的相貌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