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事吗？”
“是，却没大到教你们如此的程度。”
“姑姑，我不明白。”
容歆环抱着手肘，捋清楚思绪，认真地问太
：“您曾经跟我说，想要成为一个好太，何为好？”
“我
为大清的太，心
只愿大清海晏河清，时和岁丰，百姓安康。”
太说这话时，目光
定，无一丝动摇，没有掺杂诸如权势利益之类的东西。
容歆欣
地看着他的
睛，弯起嘴角，“您想要太平盛世，可知其艰难？”
太
，果决
：“不畏艰难。”
“所以，您心里应装着山川和大海，装着黎民百姓，怀着风骨和
血看向更远的地方，向更宏伟的志向迈
，若是终有一日您
到了，如今的一切皆是磨砺。”
“若是……我不到呢？”
“那要看您为何不到。”容歆耐心地说，“是尽力了，依然不到；还是有可能达成却不曾尽力；或者只是某一个时机某一个不同的选择，如分叉
一般不同的走向。您应该自己想清楚。”
烛火
动，太沉默许久，忽而问：“姑姑为何不与大哥说这些？您在大哥心堪比养母，您的话，他向来都重视非常。”
此时却是
到容歆沉默了。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和大阿哥言语都有所顾忌……
或许是大阿哥独自熬过
痘，或许是大阿哥
后第一次直观
受到和太的不同，也或许从一开始立场便不同。
容歆对大阿哥不曾有恶意，但确实未曾全心全意地对待，所以她唯一能的，便是不为了太去
加她的意愿到大阿哥上。
而对太的问题，容歆只能回：“心已有决断，
就会变成最没用的负担……”
灯火昏暗，烛芯“噼啪”一声，容歆望了一窗，：“太，您该休息了，明日还要早读。”
太微微仰凝视着她的脸，须臾，，：“姑姑也早些回去休息，您今日的话，胤礽会仔细想一想的。”
容歆福了福，告退，见着太回到了床榻上，检查过寝殿后方离开。
而她离开后许久，太依然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胳膊，毫无睡意。
……
容歆回到紫禁城的第一个夜晚，夜不成寐，辗转发侧。
第二日寅时，齐嬷嬷起来见她底皆是倦
，关心地问：“可是未休息好，不若教浅缃看顾着，你再多休息一日？”
容歆摇摇，回：“我还有些事，不
理好，心里总是挂念着。”
夜
人静之时，容歆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番。
便是像她与太说得，太和大阿哥确实经事不多，行事思虑多显稚
，然而他们年幼，本就易受影响，此时康熙这个皇阿玛的态度便尤其重要。
他为一国天，或许一举一动皆有思量，可容歆还是意难平。
同样也是立场问题，康熙便是为国事朝堂不得不如此，容歆也只心疼她看着
大的孩，所以若是毫不作为，无法平心的郁气。
而齐嬷嬷不知她所说何事，只叮嘱：“你注意着自个的
，别觉着年轻就不当心。”
容歆笑着答应：“是，我会注意地。”
而后，容歆收拾妥当，便来到太书房，在为他存放书画卷轴的木箱翻找起来。
她其实也未曾发声响，然而早读的太还是控制不住地分了神，“姑姑，您要找何
？”
“惊扰您读书了？”容歆正好寻到她要找的那一幅画，立即便，“我找您画皇上和您皇额娘的那一幅画，这便不打扰您了。”
“您
作何？”太只是疑问，语气并未有怀疑之意。
容歆嘴角微微上扬，温和：“自从咱们搬到毓庆来，我已是多年未曾专门拜见过皇上，想借
献佛，以您这幅画当个见面礼。”
她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对康熙殷勤，所以脸上的笑容并不多真诚。
太也对容歆知之甚，不知她意何为，却并未阻拦，只：“姑姑您早些回来。”
“我不能耽误皇上政务，先请人通报一声，等皇上召见再去，约莫是早不了的。”
太，表示知了。
申时初，乾清的太监到毓庆来请容歆。
容歆命女告知太一声，便抱着卷轴，随太监前往乾清。
而康熙便是召见容歆，依然勤于政务，对她的到来只抬轻轻扫了一，便重新埋首于奏折，不咸不淡：“何事？”
容歆刚才行了跪礼，并未被康熙叫“平”，便依然跪在地上：“回皇上，
才今日晨间命人为太殿
晒书，偶然看见了太去年画得一幅画，特来呈给皇上看。”
“胤礽画得？”康熙一听，暂且放奏折，，“拿过来。”
“是。”
梁九功恭敬地应，来到容歆面前，双手接过卷轴，
举至
，呈给皇上。
康熙也不等人收拾书案上满满的奏折，直接小心地展开画。
最先映
帘的是两明黄的朝服，任谁一看，便知是龙袍和凤袍；然后随着画卷完全展开，两张熟悉的面庞现在康熙前。
容歆觑了一他的神，幽幽：“可惜太殿未曾见过皇后娘娘，此画上的娘娘完全是临摹皇上，空有形没有神。”
康熙
指在画女的睛上轻
，“胤礽的睛像极了
儿……”
“是，太极像娘娘。”容歆上
直，，“像娘娘一般仁厚，娘娘若是泉有知，定然欣至极。”
康熙视线不离画上的皇后，状似无意：“太是大清的储君，仅有仁厚是不够的。”
“皇上说得是，幸好太殿聪慧且韧，否则必定会让皇上失望。”
康熙一顿，将画轻轻放在一侧，审视容歆，须臾之后，冷淡：“容歆，你在朕面前这般意有所指，不怕惹怒了朕？”
容歆恭敬：“才不敢。”
“你有何不敢？”康熙目光犀利，“你在山西失职之事朕未严惩于你，你却主动到乾清来，朕瞧着，这再无比你胆大妄为之人！”
“皇上说才胆大妄为，才不敢抗旨。”容歆态度语气越发恭敬，然说的话，听在旁人耳却如惊雷一般。
“您是这世间最有权力最英明的天，但才这么多年从旁瞧着，皇后娘娘嫁给您，宛如一朵鲜
在黄土上，毫无滋养，否则怎会那般凄凉地凋零于坤宁？”
“哗啦！”
容歆一句诛心之言，康熙怒火上涌，直接掀翻了书案，奏折笔墨散落一地，其有一本正巧砸在梁九功膝盖上，梁九功立即跪伏于地，瑟瑟发抖。
“容歆！”康熙横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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