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房烛（上）h

    景昌四十六年秋，钦天监心卜算的吉日，连天气都是喜人的，这一天是宣武侯家的小侯爷迎亲的大喜日，娶的是早早被圣上赐婚的李家嫡女。抬聘礼的队伍拖得老，宣武侯在前骑着大，端的是气宇轩昂，边笑容如风拂面，一大红新郎喜服也夺不去他的光彩。

    帝都的百姓没人见过这位年轻的侯爷，是以迎亲队伍走过的街边异常闹，都是想来一睹这位传说的侯爷的风采的。

    沿街的茶楼上也挤满了人，一个着帏帽形瘦削单薄的女盯着的宣武侯，她一双狭凤眸眨了眨，角两颗泪，砸在关节泛白的手上。

    那双手因为用力过度，手指甲都折了几，一颗颗暗红的从裂隙冒，落在漆黑的栏杆上，消失不见。

    新娘的大红轿从城西的李府慢悠悠走到了城东的宣武侯府。

    新娘被人引着了轿，跨过火盆，拜过堂，就被送了房。

    到妆着红件的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喜烛燃烧时发轻微声响。

    李知意安静地等着，饿了渴了就叫阿兰来喂她一和糖，旁的是不能吃的，会坏了心描绘的妆面，不过再致的妆面，过了一天也早已斑驳了。

    李知意“吃饱喝足”，继续安坐着，百无聊赖，开始回忆嫁前蓉姑和娘亲的叮嘱来。

    听蓉姑说女的初次会很痛，这时候要学会适当示弱，得了夫君怜惜，受的苦自然很快过去了。李知意想当然地觉得，既然宣武侯是谦谦君，想必也会温柔的。蓉姑暧昧地笑了笑，说：再温柔的男在那时候都会有几分暴，这是男人本使然。李知意正纳闷时，李氏又拿了一个匣过来，神神秘秘地给了她。

    一打开原来是些避火图，上男男女女皆是简笔画成，唯有描的生动而纤毫毕现，有的是女呈跪趴状男人伏在女背上，女；有的是女骑坐在男上；有的是两人对坐抱，前后摇动；有的是女人伏在男人间或者两人首尾相调对方......总之五八门，各稀奇古怪的姿势都有。

    李知意一页一页翻过，眉越皱越，这些七八糟的姿势都太放了，叫她怎么得来。李氏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叹了一气，只说此事一向是男主导，到时顺其自然便好。

    李知意想着想着，竟觉得房间里有些闷，这阵闷带起了心的一烦闷。

    从定婚期到今日，李知意都没什么特别的受，应该说她为这一天等了很久，但真正到来时只有一片古井无波，新嫁娘的激动和喜悦，通通没有，有时李知意甚至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脱离了这，冷旁观着她的人生，毫无参与。直到现在，她睁着睛看着前一片红，看着手那个红彤彤的冰凉的苹果，心里竟然躁动不安，甚至连门外的嘈杂和靠近的脚步也没听到。

    前骤然一亮，李知意本能的闭上了睛，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她睁开，不期然对上一双着笑意的。是否是她的错觉？何以她从看了戏谑。

    一杯合卺酒送到了面前，李知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盯着那杯合卺酒，愣了几息，一旁的喜娘提醒：“夫人，该喝合卺酒了。”

    李知意垂，接过酒杯，素手绕过那只健壮过自己许多的臂，将杯酒一饮而尽。其实只需抿一小的，只是她私心想借酒缓解一自己张的绪。

    唐文绪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旁说了句：“夫人好酒量”随后学着她样一饮而尽。

    李知意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见男人眨了眨睛，她又以为自己是瞎了。宣武侯不是温如玉的谦谦君吗，对着一个基本陌生的妻怎么会这样的小动作来，可是再去看他，又看不什么异常了。

    李知意怀着疑惑，由婢女拆了厚重的发饰，解了她繁琐的婚服，引她到屏风后沐浴。

    李知意利用这沐浴的空档定了定神，简单洗了洗，穿上了早就备好的茜红寝衣。她心里想着事，压没留意到这薄薄的寝衣在明亮的烛光将自己上大片光都了去。

    屏风外，男人也简略梳洗了一番，拆了发冠，着一雪白的寝衣站在床边，看着李知意走近。

    离他三步远的时候，李知意顿住了脚步，以标准的姿势福了福：“侯爷”

    没听到回应，李知意自顾自直起，大方地抬去看他。

    严格说来，这是她第一次正看这位宣武侯，他确实如人们所说的那般俊逸，廓分明却眉目致，若是寻常世家弟那般白生生的，便是温和过了的书生气，可他麦的肌肤与颇为健壮的材削弱了那份文气，带来专属于青壮男的刚之。

    这样一个男，已经惹得一个刘元元疯狂如斯，若是常在帝都，又该摘去多少闺阁女的芳心？

    李知意这般想着，不知不觉就在那杵了好一会儿，其实并没多久，只是她半遮半掩的太诱人，叫男人觉得度秒如年罢了。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仪态端庄大方，与当年那个十岁的小姑娘影重合，只是如今这副却能令男人血脉张。

    翘圆，腰纤侬合度，不柴不，微透的茜红纱衣将让这一切更加诱人，偏偏李知意毫无知觉，殊不知她一低弯腰，都是引人犯罪。

    唐文绪被撩拨得都发疼，却见她还在那站着，脆两步上前，将人打横一抱，放到床上。

    李知意还没来得及叫声，一轻，人就被放倒在了床上。

    “夫人比看起来轻一些。”她听到他这样说，语气有些戏谑，还有些认真。说完，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又隔着薄薄的衣服在她饱满的抓了两把：“但是这却很大。”

    李知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睛，又听他低声：“也很。”

    接来的事完全超了李知意的预计，上的男人一边说一些她几乎听都没听过的污言秽语，一边用一双燥的大手将她的衣服扯开撕破，又在她前间抚。李知意僵在那里任他动作，脑里一团麻，这真的是宣武侯吗？

    “怎么还不……”男人嘀咕了一句，他直起壮的上，从墙上的暗格里拿一只小瓶，用拇指拨开，往李知意的倒了一半，馥郁的香瞬间盈满了床帐。

    就算用了油，男人的那一刻，李知意还是痛得蹙了眉。原来真的有这么痛，像是被一油却的行来，又涨又疼，她想起蓉姑的话，也顾不得其他了，只想让他慢一。

    “侯爷…”她刚说了两个字，就被男人打断：“放松，别咬这么。”

    “什么？”

    男人嘶了一声：“夫人边的小嘴松一松，太了，咬得本侯也痛。”

    李知意一张顺的鹅脸上，刚因为痛楚失去的血又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