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镜 [百合/指]

    她再抬看影，是因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对不起，那里太了。一不小心就……”影说着歉的话，那双熠熠生光的眸却在定地告诉她，这是蓄谋已久。但又的确有些状况乎意料。

    影的手指指顺畅地大半，尚有搅转的余地。影一定也察觉怪异。她第一次用手指时，即便足够，合的层层绞，绝不像今日这般。他也怀疑过。

    捂嘴的手势变成咬住拇指指侧，她第一次到伤及要害的羞耻，乃至耻辱。在寝室偷偷自，明知室友都早早睡，即便察觉也不敢确信、羞于启齿，被揭发的几率极低。越熟知没有危险，越肆无忌惮地拿虚幻的可能取乐。毫无享受却上瘾，些格的事给人看，也许只是想显得与众不同，教人另相看。可癖若得不到对象煞有介事的恐惧与无措，反而被当作无足轻重、一笑置之的小丑呢？

    愿望总是没能实现的事，越凡夫俗之，大半被同化，也更急不可耐地渴望一朝鹤立群，终日警惕于泯然众人。无奈抵不住好逸恶劳的本，走常路既知己不如人，总幻想一步登天的好事，像小孩一般撒野犯些小错，或是大哭大闹，总会被原谅，大人却不能置之不理。

    她又想起影说她，穿成的丝衣取悦别的男人。能取悦到他，本是毫无指望的幻想。在完好无损的外衣，自导自演一场安全的自甘堕落，观众只可能是自己，又心有不甘，仿佛总是被亏欠了。

    “都说了别碰那里。”但她又自暴自弃地诱劝影，“一手指不够的。”

    “别逞。”影抱她平躺，向外折开双，自己起跪在其间，起先一指缓慢，不久便第二指。影的动作比她自己温柔得多，小心着不疼她，又不时询问她的受。至尽没在弧一勾，激得她将向上弓起，反将影的手指迎得更。她伸手，总是差一够到影。

    “是这里啊。”影的手指停在此翻搅，她只得垂手揪住床单，双脚踩，海浪般涨落的呼不断将送得更，“再……再一。啊！不要……”回咽的总在间呛住，她不禁向后仰，鼻的空气似被偷换，总是沉沉得不过气。鼻的阻飘起几圈叠的圆形光，彩虹般变幻七彩，聚在日光灯的尾端。

    影故意拿她自相矛盾的絮语取乐，换着法磨她，时而得啪啪作响，时而停在最飞快旋碾，边问她到底喜哪，又自问自答，原来是“全都要”。

    她很快在影手里了，却先察觉影的动作停。很像被吵醒的时候，总是以为先已苏醒一会，才听见恼人的声响。

    什么都没有，原来是这样。

    “阿香好。”影挑眉笑说，转去取纸巾，左手一直保持着时的姿势。她勉力支起，缘墙抱膝而坐，毫无焦地看着前的一切，五扇门的木质大衣橱，最左两扇门开向同侧，书桌角落歪歪斜斜堆着的书似要倒了，影的后背由肩至腰，又薄又窄，两相夹，比腰收至最细宽上许多，线的褶皱颜略，走时外侧的依次显微陷的影，回时影很多纸，递给她清理上的痕迹，拭滴在床上的，即便已看不，又将床单上她手脚并用的几个坑一一整平，此时她才回过神，与影相视一，顿时得额上冒汗，两颊发红，反客为主扯过叠好的被披开遮住，背埋，抵着墙角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