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宇宙直男．方宇直

    『阿青跟小男不是會互對方的魚鰭還有嗎？鯊本來以為你們很要好。』聞言，邵又青臉一紅，「沒有那種事好嗎？胡說八！」

    八、宇宙直男．方宇直

    回到家以後，邵又青用牙咬著紗布，在右掌上纏繞了兩圈，便將紗布咬斷，熟練地用左手打了結。

    「唉。」

    多虧自己國開始就與人打架，且就穿了耳，因此不論是酒、優碘還是紗布，家都應有盡有。

    「我那個時候幹嘛氣到自殘？為了那種人」

    聽到手機還在不停震動，邵又青真是跟陳浩男絕的心都有了，憶起當時陳浩男對自己說網路「很重要嗎？」之類的話，邵又青想：『說不理就不理，被掛的又不是他，他是在講幹話嗎？』

    邵又青躺到床上，聽著音響傳的音樂聲。

    分手吧   我們分手吧   不要再騙我說你還愛著我

    你我的夢   彼此的不同   就算是當作一時糊塗愛錯

    邵又青翻了，想抱鯊魚，卻發現床上空蕩蕩的，心裏又是難受，又是窩火。

    『我幹嘛要後悔？明明就是那傢伙欠打。可就算是這樣，我有那麼氣？為什麼要為了這種事打他？就連我初戀的女友被隔班的搶走，那時我都沒有打人了，我卻為了網路上的事打阿男？』

    『如果打了他，不會讓我覺得這麼難受，那我就不後悔打他，可事實卻非如此』

    分手吧   我們分手吧   不要再騙我說你還愛著我

    你我的夢   彼此的不同   就算是當作一時糊塗愛錯

    聽著音樂聲，邵又青思緒轉，想：『我和阿男，難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是我自以為打了砲，我們就已經超朋友了？』

    『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阻礙，只有韓國魚，其實卻不只有他？』

    『我跟你認識了十幾年，可是我本就不瞭解你。為什麼你會變成韓粉？為什麼你要這種譁眾取寵、欠人關愛的事？』

    『是我把事想得太簡單嗎？我自以為可以改變阿男，而我非但不能，還很蒼白無力。雖然我完全無法理解韓國魚這種人，有哪裡是值得喜歡的；但事實上，比起阿男喜歡韓國魚這種鳥事，完全無法接納他這一點的我，問題更大。』

    『他說他一輩都不會打我，我卻打他，我本就不作他的朋友。如果今天站在對立面，我是那個被他怒目指責的人，我會希望被他腹擊嗎？我能在被他腹擊到吐胃酸以後，還跪著向他歉嗎？本不能，我的自尊絲毫不容許我這麼。』

    想了想，有點無聊，邵又青伸長了手，自地上搆起被他刻意放得老遠的手機，打開JPTT，看了一還掛在封面文章的那篇心頭恨，縮圖是他喝醉時打結的保險。

    點開文章，直接來到文章最底層，推文如：「可憐哪」、「菸粉不意外」、「1450來護航」、「英粉的夢想國度」、「可教化」、「強姦就是畜生，他是不是甲甲」、「當初支持同婚法案那些人，現在怎麼不來護航？」、「告都告」邵又青的嘴角竟彎起一抹苦笑。

    『這些人說的其實也不差，錯的人本來就是我。』

    『是我傻傻的覺得浩男長得可愛，還對我這麼好，願意跟我打砲，幫我簫。長得好看、可以愛、可以摸，那又怎樣？去除我的老二對我的腦所造成的影響，我對阿男剩的想法，還有幾成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從頭到尾就只是想上他或被他上？』

    『如果那個時候的我，像現在一樣知他會這些破事，我還敢跟他修車嗎？修個車，這他媽本是仙人。我PTT的ID還跟噗浪取一樣的，現在PTT又不給新會員註冊，我跟社會死亡有什麼兩樣？這些東西搜來能看嗎？』

    『我真的好傻好天真，白活了二十年，沒看穿阿男是個傻。我把他當死黨看，他把我當成什麼？現在我真的是看透他了，只要能定決心，放這個人，從此不要再跟這個人有瓜葛，我就能看破紅塵，一瀉千里了吧？』

    邵又青想到一半，一行「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忽然映簾，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螢幕上居然是《金剛般若波羅經．CBETA   電版》，這讓神呆滯的他，裡的光芒重新恢復了焦距。

    「幹，誇張，想他想到定」

    「啪！」

    邵又青用力地往自己的臉頰上打了一掌，一陣熱辣辣的疼傳至腦梢。

    「我那麼喪幹嘛！我爸媽死了我可能都不會那麼難過，陳浩男算個雞！」

    他逕自起床，走向陽台，那裏有一隻被酷刑供的鯊魚，尾、背鰭、兩隻臂鰭，還有他的鼻都被夾在曬衣夾上。

    那隻鯊魚還在滴，雖然夏天很熱，平均氣溫都在28度之上，但鯊魚太會，至今絲毫沒有乾的跡象。

    鯊魚對他說：『阿青，救命。』

    「不救。」

    邵又青拿拳頭揍了鯊魚的肚，濕濕沉沉的外和棉，包裹了他的拳頭。

    鯊魚面有難：『不要打鯊，不要家暴。』

    邵又青正待跟鯊魚抱怨，那隻鯊魚就問：『小男呢？怎麼沒看到小男？』

    「不要跟我提起那個人的名字。」

    『你們吵架嗎？』

    「並沒有。」邵又青不耐煩。

    『阿青跟小男不是會互對方的魚鰭還有嗎？鯊本來以為你們很要好。』

    「！」

    想了一「互魚鰭還有」是什麼東西，邵又青臉一紅，「沒有那種事好嗎？胡說八！」

    『鯊明明還親看到阿青把魚鰭放到小男的裡動一動，鯊都沒有母鯊可以把魚鰭放到腔裡動一動，雖然小男不是母鯊，阿青也不是公鯊，可是鯊很羨慕。』

    「」邵又青的尷尬突破天際，乾脆把鯊魚的嘴也用曬衣夾夾起來。

    『唔唔！唔唔唔！』鯊魚一臉痛苦地向阿青求救。

    「魚翅，再見。」邵又青離開後陽台，順便帶上了門。

    本想繼續在床上躺著，奈何肚裡發一陣「咕嚕嚕」聲，想起陳浩男本來還約了他吃飯，邵又青的臉越發陰沉。

    他本能動作地拿著手機噗浪，只是全然無視右角的小鈴鐺圖案。此時河更新，就見一則噗寫：

    宇宙祥和無神論者    哇～終於放假了嗚嗚嗚，四天連假！屈原，窩蟹蟹尼！

    邵又青看了一，發現他的噗面的轉噗鈕消失了，心想：『唉，被我連累，搞得現在鎖私河了，可憐哪！』

    又想：『上次想打電話找他，他推說明天要上班，這好了，讓我抓到他明天不用上班，看他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