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画轴

    “爹爹是我爹爹！不是你娘！”简儿见自己爹爹抱着别的孩，这孩还叫他娘亲，急得直上前去推锦瑟怀里的小男孩，边推边叫喊。

    “简儿！”锦瑟呵斥胡闹的简儿，拽着他过来站好：“快叫哥哥！”

    “哥哥。”见锦瑟一脸严肃，简儿扁扁嘴，不甘不愿地叫了一声。

    “弟弟乖。”瑟儿倒是不认生，有些苍白的小脸漾起笑容，温和有礼地回了一句。

    怀里的小人儿刚刚激动地跑过来，竟是光着脚的，锦瑟揪心不已，连忙抱起孩走到床榻，将他放坐在床上盖好被，又将不开心的小简儿也抱上床沿坐着。

    瑟儿地靠在锦瑟的怀里，不愿松手，娓娓孩对母亲的思念，锦瑟听的一阵心肝颤，这孩自小与他分离，三年过后成的乖巧懂事，还能这般认他，越发觉得自己有愧于这孩。

    “娘，你不会再走了吧？不会再丢瑟儿了？对不对？”瑟儿仰起小脸看向锦瑟，神真挚无邪，闪烁着光芒。

    “娘……你是如何晓得我是娘亲的？”锦瑟不忍回复，便转移了话题。

    他也确实想知，秦赢是怎么教导孩认一个男人娘亲的……

    小人儿离开锦瑟的怀抱向床那摸过去，拿一个画轴来，边打开边：“我每天都抱着娘亲睡觉，想娘亲的时候就打开看看。”

    画轴一寸寸拉开，纸上描摹着一个倚在窗前的白衣少年，姿秀颀，青丝半绾，明眸善睐，笑的温。这是从前秦沛为锦瑟作的画，他还画了许多不同姿态的，坐着的锦瑟，看书的锦瑟，练字的锦瑟……锦瑟也都一一见过。

    画轴全铺展开来，右的章印却不是秦沛的，而是隶书篆刻的“秦赢印”四个字，朱红地印在白衣少年旁的空白。

    这不是秦沛的原画，而是秦赢重新找人临摹的。

    目变得沉，锦瑟一时不知究竟是何想，心里有些尘封的东西在翻涌，他并不想明白那是什么，只用力地压制平复，把画轴又卷了起来。

    “瑟儿乖，以后，娘亲陪着你，把画收起来吧。”锦瑟顿了顿，还是以娘亲自称，叫瑟儿把画轴拿起来。

    晚上的时候，锦瑟帮两个小人儿洗漱净，与他们一同躺在床上，一左一右地抱着两个孩。

    “瑟儿，你还是和简儿一样，叫我爹爹，好不好？”锦瑟不想打破孩的希望，但实在听不得娘亲这个叫法，甚难受，还是开纠正。

    “不行！爹爹是我一个人的爹爹！不许他叫你爹爹！不许不许！不！我不！”还未等瑟儿有反应，左边怀里的小人儿便扑腾着小手呐喊抗议，小脸都憋红了，很是生气。

    锦瑟几句话安抚过简儿，又扭过看瑟儿的意思，瑟儿只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并未回话。这的小人儿开始蹬被耍脾气，锦瑟只好妥协：“好了好了，爹也好娘也好，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娘。”

    “爹爹。”

    两个小人儿都一转前态，很满意这个结果，甜甜地笑着依偎锦瑟怀里。

    之后的两天锦瑟都在西厢房陪着两个孩。小孩嘛，只要一起玩乐就可以相地很开心，简儿对瑟儿不再抱有敌意，羡慕又佩服他有这么多的玩，瑟儿并不吝啬，所有好玩意都和简儿分享，简儿整日“哥哥哥哥”的叫着，很是真诚依赖。

    夜，锦瑟将两个孩哄睡后，床穿起鞋袜衣衫，轻手轻脚地走门带上，跟着红豆穿过游廊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间大门敞开的房前，红豆带过路就自行退了。

    “既然来了，就来吧。”秦赢伏在案上，手执狼毫轻蘸墨，也不抬地说。

    他早就瞥到门外那抹踌躇不前的影，不甘心地想吊着他，又怕他真的会离开，只片刻便忍不住开了。

    锦瑟顿了顿，还是一脚踏过了门槛，走去几步便站立不前。他从未见过堆得如此的文书信函，三四摞垒着足有这台书案那么，而埋首书案的男人依旧是也不抬，右手写写停停，认真地理着公务。

    他一句话都不说，锦瑟也只好一直站在原地，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秦赢终于开：“坐着吧。”

    锦瑟便在离得最近的客座落座，默默地看着脚的一亩三分地，哪儿也不敢张望，安静地坐在这里等着。

    窗前台上的鎏金香炉青烟不断，房里弥漫着很好闻的香气，不是香，而是一林木香气，闻起来厚重又安心。

    许久过后，秦赢终于放笔起走过来，而坐着等他的人已然靠着椅背睡着了，轻轻地抱起熟睡人，才走两步，怀里人突然惊醒，挣扎着：“我自己会走。”

    秦赢闻言轻手放他，锦瑟从他臂弯里来站立在旁，又避忌地退后了一步。前人一言不发地大步向前走去，锦瑟只默默地跟在他后，穿过游廊走到院正房，秦赢推开门去，锦瑟却站在门前，停了脚步。

    这一个月来秦赢并未越过雷池半步，仅有的一次亲密接也是他主动找过去的，现在与那晚如一辙，可锦瑟知已不可能再发生变故了。他们二人心里都清楚，时间迫，那药引越快落定越好。

    抬脚踏门来，锦瑟转过抬起手搭在门上，一寸一寸地，轻轻扣上这两扇木门。

    秦赢极尽温柔，可的时候锦瑟还是疼的红了眶。受到人如同般的致，秦赢心一阵狂喜，见他疼得缩了，低过去想要亲吻他，锦瑟却偏过咬着手指，并不想接受他的安抚。

    沉寂三年，早已闭合的地方又被人闯来，锦瑟侧着，疼的眉蹙，泪直涌，一手堵在前咬着，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声，另一手地揪着的床铺。

    秦赢尽力稳住呼，怜地亲了亲锦瑟的脸颊，轻吻去他角的泪珠，片刻过后，试探地缓缓动了起来，稍稍加大幅度，又怕疼他，耐着温柔地腰送，直到觉人渐渐松开了，堵着的小嘴里不可抑制地飘了两声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