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鱼雀

    锦瑟白天直昏睡到午才爬起来些饭，坐了一会儿，许是不想再这样哀愁幽怨，便起来在屋里四走动着。

    晚上秦赢过来，见锦瑟只着里衣坐在里屋的书桌边，手里正用针线着什么，最后一针穿过来，锦瑟打个结咬断线，拿起好的地方左看右看，好像不太满意。

    “边上绣几滴，再绣一圈涟漪，肯定更为生动。”秦赢不知何时走到他后，看清锦瑟是在那件蓝衣服上绣了只跃起的小鱼，弯腰在他耳边建议。

    “嗯……”锦瑟专注在衣服上，想着那样绣来的效果，

    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后人传来的话。忽然惊觉，扭过，双却毫无防备地到那人的左脸，他惊地向旁边一缩，撑着书桌站起。

    傍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小木盒竟然还在，和那本医书一起被放在书桌的屉里。拿小木盒打开，掀起底的暗格，他的碎银也都还在。惊喜地坐了来，看到正穿的这件蓝衣服的右摆有个小，他提起来看了看，不知是从哪里刮坏的，幸好自己这里有针线，可以脱衣服补一补。他想了想，决定绣只小鱼盖住，也这衣服的颜。刚才绣好，锦瑟总觉得欠缺些什么，显得有些突兀。

    锦瑟转过，却红了耳，急促地起伏着，心像是有只兔在。

    “你……你怎么来没有声音啊？”锦瑟慌忙想掩饰什么，于是乎顾左右而言其他。

    “明明是你自己过于凝神，怎么反倒怨起我了？好不讲理。”见他面红耳赤，神闪烁，秦赢调笑。

    锦瑟垂眸，自认理亏，乖顺地眨眨：“对不起……”

    “怎么想起来在衣服上刺绣了？”秦赢拿起蓝衣服，看着那条向上跃起的小鱼，“不过倒是不难看。”

    “打发时间罢了。”锦瑟没有告诉他那里划了，听莺歌说这衣服料名贵，不敢告诉他。

    “没想到你一个男，竟然还有这手艺。”秦赢放衣服。

    “男为何就不能有？好多名绣的级绣工都是男师傅。”锦瑟有些不自在，争辩。

    “好了，宵苦短，莫要再浪费时间了。”秦赢打断话题，拉起他的手腕向床榻走去。

    锦瑟任他拉着走，只觉得手腕上温，心怦怦地。被轻轻放倒在他，锦瑟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心也越越快，闭上双，果然一张火的降了来，肆意夺取他的甘甜，上的衣服也一一被他解开。

    这晚给锦瑟的觉跟以往有些不同，但他也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一样，可能是秦赢没有让他再那么痛过的原因吧。

    第二天，秦赢又派人给他送来三个托盘，前两个依旧是脂粉首饰，第三个托盘里盛放的却不再是衣服，而是一个小木箱。

    锦瑟打开小木箱，发现里面竟是一刺绣工，一排绣针，一个绷，各颜的绣线和不同布料的底布，把东西都拿来，才发现最面有一个一指的小剪，还是圆的。锦瑟将这把小剪拿在手里来回看，不禁笑起来。脑海里浮现那个人，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这晚秦赢没有来，一连三天，直到第四天晚上，秦赢才推门走来。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秦赢。一门就见他还坐在桌边端绣着，桌上放着几方已经绣完的手帕。

    锦瑟自己也不知怎么了，明明睛都绣的酸了，可就是不想放去睡觉。

    “你来了……”才说，锦瑟就后悔了，人就在面前站着，可不是来了嘛，况且这句话说的，好像他很期盼他来一样，有些怪怪的。

    “嗯，”秦赢倒是应了一声，：“这几日要事诸多，忙的不来。”

    锦瑟低，乖乖地“嗯”了一声。

    “你这回绣的是什么？”秦赢拿起他手里的绷，看。

    “想绣只麻雀，可是怎么改都绣不好，偏巧这两天大雨，一只麻雀都看不到。”锦瑟看了窗，可惜。

    “怎么绣的都是些鱼，为何不绣？”秦赢又翻看了桌上放着的手帕，在他的印象里，手帕上绣的不是就是鸳鸯。

    “又不是姑娘家，绣什么。我不喜，就喜些小鱼小鸟。”锦瑟被他问的好笑，又想起他送的那些东西，“也不喜胭脂粉和金银首饰，你不要再破费了。”

    “那还喜些什么，一并说来听听。”秦赢没有接他的话，反而又问。

    “书。”锦瑟不假思索。

    “什么书？”

    “嗯……名书。”思索了会儿，锦瑟回。古今以来有名的书，他都想读一读。

    秦赢听到他这回答抿嘴一笑，了声“好”。

    随后将锦瑟横腰抱起，向里屋走去。锦瑟惊呼一声，本想叫他放自己，刚对上他的眸就被了去，无法自。

    这天夜晚，秦赢累积了三日的火一齐发来，锦瑟被折腾地直求饶，连连求他不要再来了，秦赢还是求不满地又发了一次，才放过他。

    第二天午锦瑟才从睡梦醒来，上有些酸痛，扭一看，书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摞码放整齐的书。他床走上前去看，竟真全是名书，各门各类，都是他听过名字的。锦瑟想起这是昨晚与秦赢说过的话，

    没想到他会记着。

    窗外传来几声鸟鸣，近的像是就在窗边，锦瑟打开窗，一个鸟笼现在前，就挂在窗外走廊的屋檐，里面有两只鸟，一只白一只黄，安静地立在横杆上。

    锦瑟心里一阵惊喜，转跑门去，来到窗外的走廊上，伸手碰了碰鸟笼，笼里的两只鸟儿随即蹦了一蹦，发几声鸣叫。

    是真的，这笼里的鸟是真的，锦瑟喜地笑着，竟才看到无影站在走廊那，便问他这是不是秦赢送来的，未等无影回答，楼的湖边上竟然来了四个人，秦府家丁模样，提来几个大袋往湖里倒着，锦瑟扒在栏杆上向湖边望，竟然是红鲤鱼！那一袋一袋倒在湖里的竟然是红鲤鱼！

    红鲤鱼落湖里便四散游开，个个都是已经大的成鱼，锦瑟站在绿阁三楼都能清楚看到楼湖里游动的红鲤。

    “都是主人吩咐的。”无影答。

    锦瑟听到后先是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无影没理骗他啊。瞬间喜上眉梢，心里不知怎么了，像是打翻了罐，有些甜腻，锦瑟不知他笑的有多甜，甜带着些羞。

    晚上秦赢不意外的来了，锦瑟正坐在书桌边逗鸟，脸上乐的开怀。

    “都可还喜？”秦赢走近他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