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红印

    曾桥被安全带固着，无路可退。柯元迟的吻从温柔厮磨缓慢加，他的着她的，不断。温度依旧，车里太闷，她觉得肺的空气仿佛要被，脑袋昏昏沉沉。

    那对男女还在激烈地争吵，车车外，两个世界。

    柯元迟的手指轻抚那银耳钉，不断地勾划，带些。渴望是一瞬迸发的，理智消，她激烈地回吻他。齿碰撞，尖缠，呼的气息变得噬人，像是要吞掉对方。

    一切在他探自己衣服摆时骤然停止。

    柯元迟闭伏在她的颈窝呼，手轻缓抚摸她的，一又一，等待里的望涌回落平息。

    “……桥桥……不要在车里挑战我的自制力……”

    “我从来都不是好孩。”

    “嗯。我知。”

    他第一次见她时就知了。

    “走吧。我们回家。”柯元迟抬，亲她的额角。

    他离得很近，近到曾桥能看到他里染着的笑意。

    好像那一次，他也是这样笑的。

    那个夏天也很。

    是曾桥吐成豌豆手的隔天，她从医院打完滴回家。连着一路被烈日烘烤，里的分无余，连嘴角都起了屑，渴得要命，脱了鞋，就往冰箱扎。她还没摸到门，柯元迟端着碗现。

    曾桥有犹豫，他昨天背她去了医院，忙上忙，陪她挂，帮她取药，她还没来得及谢。句在尖翻，却怎么也说不。

    柯元迟没给她持续纠结的机会，“你还在生病，不要贪凉。我煮了绿豆汤，要不要喝？”

    碗都递举到手边，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几肚，曾桥惊讶地睁大睛，“……好喝。”

    孟昭萍夫妇不在家的这些天，到了饭昌程妈妈就会上来叫他们，不过大多时候，叫到的只有曾桥一人。柯元迟已经保送考试的备考状态，周末也要上补习班还要参加学校的竞赛集训，时间得很，回来得也晚。他没说怎么解决得吃饭问题，曾桥也没问。孟昭萍走前给两人了红纸币，柯元迟还比她多一张，自然是饿不着他。

    但她从来不知柯元迟会饭，起码不知他会煮绿豆汤，煮的还比孟昭萍有平多了。

    “这么多年你是不是都在柯纪永家灰姑娘？”或许绿豆汤太过解渴，曾桥一个松懈，玩笑似的问题跑去。

    柯元迟有些惊讶，转瞬笑容，眉间都挑着笑意，“……嗯，差不多。”

    话是自己问的，得到了他的回应，曾桥却尴尬起来。不过两句话，莫名其妙像是跨越了一条河，她有些举棋不定的慌张。

    曾桥躲避他的目光，端着喝尽的碗去厨房刷洗。

    客厅的风扇就是这个时候突然坏的，叶片不再旋转，只剩一个静默摇的姿势。

    曾桥放碗蹲，了电线又上，来回来去地扭开关，依然不动。

    “风扇坏了吗？”柯元迟听到动静，也在她边蹲。

    曾桥短短看他一，“嗯。”

    “拆开看看吧。”

    “什么？”

    “拆开看看。”柯元迟像是来了兴趣，“估计里面有故障。可能短路，或者卷去了什么……看看就知了。”

    曾桥不同意，这又不是初手工劳技课的简单模型，“拆开了要是装不回去怎么办？”

    “你在旁边拍照，一张张拍来。之后要是修不好，照原图拼回去就好了。”

    上一个这么说的还是昌程，他把电脑主机拆了，结果原路装回去时多来一个零件，曾桥和他对着手机看了半天，都不知那一件是从哪里掉来的。

    柯元迟又说：“但是不试试的话，之后会很。”

    家里只有风扇，客厅还在面，盛夏的暑常能把房间烤得火。曾桥本就怕，孟昭萍不在，这几天总是要把所有房间的风扇都打开才舒服，少了一台，意味着今晚很难熬。她只能同意。

    柯元迟用螺丝刀拧开风扇，曾桥在旁边一张张拍着照，两个人合得很好。直到他又一次指挥着她拍照时，曾桥才反应过来，她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像这样肩并着肩一起坐在地上，简直和谐到诡异。

    一旦开始留意，就开始在意。

    之后除非必要，曾桥不再多说什么，柯元迟大约察觉到她的故意少言，渐渐也隐了声音。

    。不知是客厅搅动的风声停止的缘故，还是什么，闷反复勾着异样绪，变成额慢慢渗的。柯元迟好像也不好过，他挨得很近，近到她转就能看到他耳廓上几近透明的细小绒和汗珠，偶尔不经意间与他碰，隔着衣服，传来炙。

    蝉声。隔房间的风扇声。近在咫尺的呼声。还有，不知是谁的心声。

    “拍这里。”

    他忽然偏，她还来不及低去看，灼的气息略过，柯元迟的堪堪过她的额。

    曾桥一惊，慌抬，他的映着自己。

    他们久地沉默对视，呼却越来越急促。

    “曾桥！我的PSV是不是在你这儿？！”拉了防蚊门帘未关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抓着游戏卡带的昌程冲了来。

    如梦初醒，她猛地后退。柯元迟淡淡地笑起来，里都染着，亮得人心颤。

    曾桥慌张起，手心展着一条手机硌的红印。

    夏日的蝉鸣推着日飞快地前，好像只是一个眨，就到了期末复习周。各科结课，自然不用再去学校，学校图书馆要早起抢占，曾桥抢不过住校生，只偶尔在吉占到时去一，剩的时间留在家里没日没夜地啃书。有了考试追赶，这次她不再三心二意，一个不注意，错过学校很多新闻。

    早上曾桥先回寝室拿书，还未门就听到火朝天的讨论声，她急着去图书馆和吉碰，没时间询问，但另外两人看到曾桥来，像找到了新的目标，忙冲她八卦地招手：“曾桥！曾桥！你看前天那篇文章了嘛？”

    曾桥一雾。

    “哎！你不知吗？”舍友小慧惊讶地看她，忙把公众号文章找来给她看，“隔学校有个男生在自己的公号上写文章骂人，爆他被他们学校的渣男PUA，还被骗了钱，金额可大啦！而且这个渣渣都不是第一次装gay骗人，还骗了咱们学校的人……”

    曾桥划着手机屏幕的手一抖，她在文章里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之前在图书馆时见过的男生。

    “没想到文章发酵以后，渣渣在微博狡辩说自己没有，自己是直男有女朋友，还叫嚣有本事就放锤说所有受害者名字……然后隔男生未经允许爆其几个受害者，那几个人好像有的都还没柜，这次直接被迫柜……现在越闹越大，走向都变了，有人开始骂隔男生，还有骂被迫柜的人，因为有人之前好像是过女朋友的……被迫柜的有个人……”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