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底气

    满院今夜人声鼎沸，靡靡琴声几乎从未断过，和对面一片死寂的环采阁形成了鲜明对比。要知前几天这两家的景还是相反的，谁知仅仅一个午便调换了命运。

    厢房里只了一蜡烛，影影绰绰的烛光让穆惜惜没法看清尹槐脸上的表，这样的场景她以前似乎也经历过。她偷偷瞄了几一言不发的男人，定决心开说：“我觉得第二名也好的呀…至少不是倒数嘛你说是不是…？”，“穆惜惜，”尹槐的声音听不喜怒，他连都懒得抬一，说：“你还记得上一年排在你后面的第二名是谁吗？”。

    穆惜惜噎住了，剩的话也被她吞回了肚里。确实正如尹槐所说，没有人会记得第二名是谁，曾经惜惜是众人皆知的京城第一，如今变成了第二，她的名字很快就会被人淡忘。而曾经依靠她名气的环采阁，也会受到波及。环采阁原来正是因为有着京城第一名坐镇的缘故，才有那么多针对客人傲慢的门槛，才敢开价，如今失去了这个底气，接来环采阁该何去何从正是尹槐疼的问题。

    也许真的应该像王老板说的那样改变穆惜惜的风格？尹槐心想，他还记得比赛刚结束时，王念之领着卢小玉大摇大摆走过来的样，也许当时他脸太难看了，只听见王老板叫他说：“尹老弟，怎么了脸那么臭。”，尹槐伸手将穆惜惜挡在后，勉扯一个笑容说：“没事，就是教训了一我家姑娘几句。平时净贪玩，不争气。”这话说的听，王老板心里的得意几乎要全浮了上来：“要我说啊，这女人啊还是看涵。这东西过个两三年等她们老了也就没了，只有这涵才是最重要的就像咱们娶妻，也当娶贤是吧。”，“王兄说的是，愚弟受教了。”尹槐顺势附和，心却微微疑惑这王老板是不是知了些什么。别说京城了，就连扬州里知他和穆惜惜曾为夫妻的人都少之又少，为何他这话又可以如此准踩痛脚？

    撇开王老板暗知了些什么不提，要说给穆惜惜换条路走，尹槐其实是不愿意的。一是穆惜惜今年也十七了，基本上路已经固定了，如果突然换路熟客肯定不愿意；其次是这姑娘的品他也了解，让她坐那好好学四技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尹槐抬，看向正惴惴不安的穆惜惜。他心已经好了决策：“从明天起，你不许外，赴宴也一律回绝。就算是休息，如果要门必须征得我的同意。”，“可是…”惜惜还想挣扎一，他却一打断：“穆惜惜，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本来就没什么路人缘，全靠熟客捧。现在连第一的衔也没了…。”你知有多少人等着落井石吗？他没有说后半句话，伸手了隐隐作痛的太，罢了也不指望她能懂。

    “我知了...”穆惜惜轻声说：“我会乖的…。”，尹槐看她确实也接受了现实，知话到为止就够了，正想离开时，却一看到了在门垂首而立的时雨。尹槐对这个侍女其实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刚被买来的时候因为经历过冻灾，饿得面黄肌瘦的样，上还有冻疮。如今在穆惜惜边倒养的有几分回过劲来，尹槐这么一瞧，这侍女相清秀型修，倒算是个好苗。刚才他就一直在思考，如果不更换穆惜惜的路，大概就只有再扶一个‘穆惜惜’起来这个办法了，他原本打算过几天买一个未开苞的姑娘回来培养，没想到这就让他发现一个。

    “你叫什么，多大了？”尹槐问，时雨没想到会突然问自己，她心一喜，急忙答：“婢姓骆名时雨，时常的时雨的雨，今年十四。”，名字倒也不错还省去了自己取名的麻烦，尹槐，正想问她识不识字可会一四技，却听穆惜惜大声说：“我不同意！”

    他转，就见穆惜惜快步走过来说：“我不会同意你把时雨卖去的。”，“穆惜惜我说过了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尹槐皱起眉，他看清刚刚他问话的时候这个侍女的闪过一抹欣喜，他自认只不过是成人之罢了。

    “不怎么样我是不会同意的！”穆惜惜大声说：“这个孩以后是要回家去嫁个好人家的，怎么可以让她沦落风尘。你要我乖我会乖的，我会乖乖减重也会乖乖接客，你不要动她好不好！”

    还是太天真，尹槐叹了气：“据我所知，她是被家人卖来，又谈何容易就回家去嫁个好人家。穆惜惜你真觉得她从这去后别人还信她是完璧之吗？从她被卖到这起，她的名声就已经毁了。”，他转问时雨：“我从来不良为娼的事，只有你自己选择。你自己和你主说，你愿意吗？”

    见时雨还在犹豫，穆惜惜赶说：“时雨，我上次的话你还记得吗，这是一条没有回的路。我会帮你从这去的，我会帮你找个好人家为你置办嫁妆，如果你有别的打算我都可以帮你。”，“天真再加上愚善，这么多年来经过了那么多事都没变，”尹槐安静地看着惜惜焦急的脸，不用去问就知她上次说了什么，他心想：“到底该怎么教给这个傻姑娘世之。”

    “穆，谢谢你的好意。”听到这个称呼，穆惜惜心顿时凉了，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时雨，却见时雨已经转对尹槐说：“我愿意，请尹老板给我一个机会。”，尹槐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他颔首说：“行，其他的明天再细说，你先去睡吧。”，时雨大喜过望，匆匆应了一声便小跑门，只留穆惜惜和尹槐二人。

    看着面前小姑娘失魂落魄的样，尹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此时安或讽刺结果都大差不差，不过是让她少恨或多恨自己一些。“你也早睡，今天辛苦了。”他故意避开了刚刚发生的事，说：“那首《》…弹得很好。”

    穆惜惜瞳孔微缩，抓了裙摆。她一直期待着尹槐的夸奖，期待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快忘了初衷。只是模糊记得似乎是那件事后，自己想要帮上他的忙。但她没想到期待了那么久的夸奖却是在这时候得到了，那她宁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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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昨天的更新

    昨天码到一半睡着了真是对不起小天使们啊啊啊啊(Ｔ▽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