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脾气不好

    那孙姨娘原是三老爷跟前伺候久的，三夫人是八年前才娶的，才二十四五的年纪，比三老爷小了五岁，无儿无女。三房的老爷人很是风，屋里姬妾一堆，虽没有娶外室可三房却有两个贵妾，三房的嗣现皆是两个贵妾所，这孙姨娘是家生，也是通买卖的贱妾，亦是无儿无女，平日里，她总是仗着老资格，又瞧着三夫人好各欺负，今儿居然闹到议事厅了，想来必定是二夫人的手笔。

    孙姨娘这次为的是什么事？议事厅可是将军府的议事厅，她一个姨娘难想了天？有些匆忙地用完早饭，林初晚便让边两个比较伶俐的丫，四个壮的妈跟着自己往议事厅去了。府里那些仆婢从来欺怕，那些平日里总是恭维大少爷同李銮嫣的如今见将军回来便把大立了起来都不敢像从前那般轻慢，一路走来，丫鬟妈们都规规矩矩地行礼。林初晚却无心理会她们，只看了看杏。

    听说是孙姨娘的大哥死了，因是家生才赏了50两，咱们没理过家也不知合不合规矩，那二房的方姨娘在园里同边的丫鬟说话说了句什么去年二房老姨家兄弟死了赏了100两，方姨娘自家父亲没了赏了100两，偏偏让孙姨娘听见了

    哼！冷哼一声，林初晚大约知是二房在使绊，又想到三夫人弱又不大会说话，只怕又被欺负惨了，自己得去帮帮她，毕竟那天柳儿还是三夫人放来通风报信的，如果柳儿不来或是迟来一二日的话，自己早就被害得病逝了。

    果然才到议事厅外便听见有人在嚎，分明是孙姨娘的声音，又见外乌泱泱地站了一地的丫鬟婆，似乎是在看闹，林初晚只大喝一声：里面谁在嚎呢！徐妈妈你们两个去把人拽来，打两嘴！那些仆婢正看着里却不想大这么快就过来了，忙退到一边，那徐妈妈是大将军调过来伺候她的，手段厉害得很，同另外一个妈去便看见孙姨娘不依不饶地撒泼打，还要去撞三夫人，哭天抢地地喊什么白白伺候了自家老爷一场，什么娘家妈妈白白把老爷大，放着佛爷似的太太欺负她。那徐妈妈二话不说先是把跟着孙姨娘的丫鬟拖去打了两嘴，另一个妈则连同杏把段纤细的孙姨娘在地上。你们什么呢？什么？！我可是伺候老爷的！孙姨娘自来欺负惯房里的夫人，没想到竟会被一个妈到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不多时便瞧见林初晚冷冷地站在她跟前。

    孙氏！咱们三老爷还好好的，你哭谁去？狠狠地瞪着那哭得涕泗横的孙姨娘，林初晚忙让三夫人边的丫鬟把她扶到主位上，自己才不不慢地在一旁坐。

    我哭我大哥，凭什么二房的赏100，我家兄弟就比人低一等？那孙姨娘看准了三夫人好拿继续这般说着，丝毫不退让。

    本来三夫人想退一步自己添多一份给她的，现有人来帮着自己，她一时如释重负，又觉得不能再让人看轻了，只站起来：孙，你也识字的，方才也说明白了你娘家兄弟是家里的，老姨原是是外买来的，二房的方姨娘也是二嫂买来伺候二老爷的，这两日我也查了往年的旧账，祖上定的规矩，家里的死了人赏50两，外的死了人赏100，偏偏为你坏规矩？张地着袖，三夫人抹了抹泪几乎是带着颤音说的这番话，那孙姨娘平日里厉害得很，自家老爷又不常来自己房里，三夫人觉得自己现在这番话往后肯定会被人恨死，只觉得心惊。

    孙姨娘见状冷笑一声，我原以为到咱们三房当家，合该气起来，谁知夫人您竟糊涂成这般，莫不是被小辈拿住了？

    闭嘴！徐妈妈，把她拉去发卖了！气恼地拍了拍炕桌，林初晚知三夫人压不住她，只得把家规拿来整治，也顾不得什么妾贱妾，什么二老爷三老爷了，这东西糊涂就让她死一边去好了！

    闻言，孙姨娘脸一变了。林氏！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卖了？我可是三老爷的人！

    三老爷的人？三婶娘是三老爷的正室，你不过是家生的丫鬟混上来当贱妾罢了！贱妾可通买卖，可你看看你闹的是什么事？原是丫鬟，现我便是叫你给三婶娘端洗脚，怕你也是不服的，既然不受教就去！

    林初晚才把话说完，两个妈就拎小似的把孙姨娘拎了起来。那孙姨娘从前只知林初晚坏，二夫人前几日同她说了几句，自己也是不大信的想给她俩使绊不想才得了权柄，二人竟想卖了自己，一时间忽吓得求饶。我的大，好歹我也伺候了三老爷一通，你们怎么可以把我卖了，夫人啊我知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夫人徐妈妈知这人聒噪，便拿了团布把她的嘴起来，拖去了，先把她关到柴房里，毕竟是发卖妾室传去名声不好，还是得等老爷们发落。

    不过经这么一闹，那些在场的事妈都被这林大的雷厉手段吓着了，个个安安静静地杵着不敢多言语。外那些看闹的使丫鬟们也吓得不敢大气。

    站起来，缓缓地来回踱步，林初晚略略想了一会儿才：你们，谁是房的，谁是二房的，谁是三房的？

    听见这话，妈们还有丫鬟们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大，咱们都是将军府的并没有分房之说。

    算你们识相！睛扫了扫一地的事妈，林初晚知这是自己第一天帮着家，三夫人太懦弱，若不立起来规矩只怕后患无穷，只一气才又：孙姨娘这事，并不是单单只三房的事，你们都警醒些，发卖妾室才虽名声不好，可是咱们将军府，你们将军，你们大我，最恨恶刁，不哪个是有脸的，哪个是没脸的，坏了规矩就得罚。

    是那孙姨娘的妈可是把三老爷大的妈，如今也要发卖了，一时间，她们这些人的不敢再生事只觉得坐立不安。

    料理完孙姨娘再给事妈人们训话已经将近午时了，林初晚把账也对了一想着回秋锦堂去，却被三夫人拉住，现议事厅里也没有别人，只几个贴伺候的丫鬟，三夫人只怯怯地：小晚，不是婶娘怕事，现有你帮着，婶娘也觉着好办事多了，只是发卖妾室还得老爷们发落才是正经，没的坏了咱们院的名声，现在三老爷不在府里，这等事还是同大老爷说说吧？

    您是说叫我去问爹爹。她也是知这等事得请示自家公爹，换从前也就罢了，现如今，她失给了公爹，两人有了苟且之事，夜里偷偷摸摸也就罢了，白日里去找他，这怎么能够？说着说着，林初晚地了脑袋整张脸有些微红，却又怕被看端倪重又，这事儿是我办的，再叫婶娘为难也不好我趁现在就过去。

    哎辛苦你了

    不辛苦就是尴尬！痛地了额角，林初晚只得着去找自家公爹了，天知她现在面对周廷珅是多么尴尬。快到午饭的时辰了，林初晚有些匆忙地赶到了华容居，好在周廷珅刚从台那儿回来，正在书房里，不必去他的起居室，只觉得松了气。让芍药同杏的院外等着，林初晚让护卫通传一声后得了令才整了整衣裳缓缓走去。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