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cp］风清月白

    漫漫江烟上，一个人、一柄刀，守在岸边，静静等候。

    日升月落，她已等了一天一夜。但她仍旧静坐，彷如定僧一般。

    时至午，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一排竹筏顺江而，竹筏站着雪发白衣的别小楼。他倏而受到纯的刀意，看向前方岸边。岸边坐着一名系着黄巾的女，女手边有一静卧的刀。别小楼来时，她便拿着刀站了起来。别小楼明白了，力运驶着竹筏靠岸。别小楼问：姑娘在等别某？

    是。女回答。

    别小楼说：为战？为杀？

    战。女说。

    别小楼说：敢问名讳？

    风清月白苏政绮。

    别小楼颔首：遥星公别小楼，请赐教。

    别小楼将玉笛腰后，取了宝刀诗赋。苏政绮刀一横，踏步杀上。一刀自空劈，别小楼虽接住此刀，但两刀气相撞后四散，将岸边草木摧折殆尽。脚的竹筏也被此力影响，往外飘。苏政绮实力不凡。别小楼脚一踏，至岸上，与苏政绮对峙。

    苏政绮和别小楼都收了招。

    第一合只是试探。如若别小楼接不苏政绮的第一刀，那他的传说，只是虚妄。如若苏政绮第一招撼不动别小楼脚的竹筏，这场比武，不必要为之。

    别小楼说：别某有一个问题，虽然失礼，但还是想请姑娘赐教。

    苏政绮猜到了：我二十岁。

    别小楼说：后生可畏。但别某的问题不是这个。别某想请教，姑娘是如何知，要在此岸边等候别某。

    报可以打听，可以买卖，也可以推论。苏政绮说，有另一个人，上埋霜小楼，挑战旻月才女。

    那这个人，为战？为杀？

    剑者自然为战。

    嗯。别小楼沉后，，此战了结之后，姑娘可愿上埋霜小楼一叙？

    自无不可。苏政绮说。

    李剑诗抚琴之时，忽而受到一纯剑意。

    埋霜小楼外，有别小楼所设的奇门五行阵法。来人可以循阵而，却又不破阵，必非凡俗。

    一个穿着蓝黄裙裳的女、手持木剑，缓缓走来。她立定在院，向李剑诗颔首：晚辈青山不厌纪风萍，请旻月才女指教剑法。

    李剑诗问：你如何知晓我住在埋霜小楼？

    纪风萍说：我往银槐鬼市，重金求购贤伉俪落，自有回报。

    嗯。李剑诗说，姑娘此来，除挑战之外，还有他事吗？

    没。只为挑战。纪风萍说。

    好。李剑诗说，我应你挑战。

    话音落，李剑诗琴弦一拨，剑气向纪风萍。纪风萍剑一格，借力后退数步，为李剑诗让位置。

    李剑诗持剑起，走到院，问：用木剑者，若非初窥剑途，便是绝手。你的剑叫什么名？

    回前辈，叫离离千世。

    很好。

    纪风萍向李剑诗盈施礼：请赐教。

    剑，招。

    纪风萍借木剑轻盈之便利，一连快招猛攻。李剑诗闪躲格招之间，发觉纪风萍剑意特别。至柔剑气，却有至威势，确实不凡。李剑诗被挑起战意，开始回招，凌厉的剑式攻向纪风萍。纪风萍嫣然一笑，决定结束试探，开始正式锋。

    纪风萍的剑，每一招都平凡无奇，柔和得毫无威慑。李剑诗却不敢大意，剑式纵横四，招招凛冽。离离千世绵绵若，化纳剑招的同时，又叶里藏之式。这一开，便是至至刚的绝式。

    纯剑意。

    纯剑意威势凛然，李剑诗退三步，招：

    诗仙剑序·太白行·横绝历四海。

    剑气横绝瞬发，两剑气相汇，纳于无，汇而散，不曾伤却埋霜小楼一草一木。李剑诗见状，肯定：确实不差。再来。

    李剑诗袖一甩，拈剑指，了无招剑境。李剑诗手无剑，心无招，静默而立，仿若天地万化，只是过客。纪风萍一回见此剑境，满心喜，决定用最的剑招应对。

    无极剑式。

    离离千世袭向李剑诗。剑招无极，剑式无尽。李剑诗剑指一竖，无招剑境之，蕴无穷剑气。

    此时，别小楼和苏政绮也来到了埋霜小楼。二人立在一旁，静静观战。

    无穷剑气对无极剑式，无极剑式招招无尽，无招剑境招招化之。最后，无极剑归于无，无招剑还有一式。李剑诗踏步而上，剑指攻来，纪风萍了最后一剑先天少剑气。

    至一剑，纵横四错，化解了无招剑，却未化解李剑诗剑指所拈的最后一剑。转，李剑诗剑指已指在纪风萍前。

    李剑诗只赢了纪风萍一招，但纪风萍清楚，这一招之相差的不只是一招，而是一个境界。

    苏政绮一旁观战，若有所思。

    李剑诗收剑，说：年少有成，未来可期。

    纪风萍颔首盈礼：多谢前辈赐教。

    李剑诗回礼之后，转向别小楼：别郎，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小楼说：是。路上遇上这位苏政绮姑娘。我欣赏她的刀法，兴之所至，便邀她前来埋霜小楼一聚。

    纪风萍问：你那边的结果呢？

    苏政绮说：一样。

    别小楼说：二位姑娘年少有成，假以时日，必能在刀法剑术上超越别某夫妻。

    纪风萍说：承前辈吉言。我二人还没为冒昧挑战之事向两位赔罪。请二位前辈见谅。

    说着，纪风萍和苏政绮皆是颔首盈，以表歉意。

    不用多礼。别小楼说，二位姑娘武功超群，咱们不妨平辈论，如何？

    纪风萍颔首：那便僭越称呼二位一声别大哥和剑诗，可以吗？

    李剑诗说：当然可以。请奉茶吧。

    四人围桌而坐，李剑诗问：饮茶，还是饮酒？

    纪风萍说：小苏刚月，尚需调养，还是饮茶。

    月？别小楼说，苏姑娘年仅二十，已生儿育女了。不知尊夫名讳？

    苏政绮说：拙夫是山野书生，虚有功名，不足为。

    因萧政谦事变，十剑有三脉险险断绝，苏政绮便认为为太吾传人，血脉传承尤为重要。加上村小辈甚多，需要人教养。苏政绮不愿荒废时光，便早早接受安排，嫁给了太吾村的教书先生。短短四年，便育有三女。她一边教村小辈，一边专意习武。教书先生虽是凡夫，却非俗。一肩担起家务之任，让苏政绮专心钻研武艺。因而夫妇虽是志趣不同，却相敬如宾，十分和睦。

    茶香四溢，谈话正酣。

    别小楼说：别某方才见姑娘，便觉装扮不似江湖人士。原来也是隐世人。

    苏政绮颔首：别大哥过奖。

    纪风萍说：现还不是小苏世的时机。此次破例，也是因她偶然听说别大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