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落网

    玉家为玉衡准备了一个盛大的及笄礼，几乎宴请到玉荀的所有弟。她的两位兄特地赶回苍穹城，就连京城那位也差人送来赏赐祝贺。

    玉衡是在万众瞩目被母亲挽起发，银镀金翠莲簪在她乌黑发间，代表她真正到了能够嫁的年龄。

    原本仪式所用的发簪应是辈准备，玉衡却偏要用这。这发簪上雕刻着莲，却是一半盛开一半枯萎，看着并不吉利。但谢氏疼女儿，最后也就由她去。

    白驹站在远，看着谢氏为她挽发簪——那是自己为她准备的及笄礼。自从那次不而散，他已有两月未见到玉衡。

    此刻她从红毯上站起，恭敬地向父母施礼。她半垂的眸，温雅端庄的微笑，一切在旁人都是那般好。只有白驹知，那是她刻意的伪装。

    不知和父母聊到什么，玉衡偏过，抬起衣袖掩住畔羞涩的微笑，波却漾着涌向白驹。她冲他轻抬了抬酒杯，很快收回视线。

    白驹瞬间将手的瓷杯碎。

    “大哥？”冰吓了一，递过手帕给他。白驹接过，正瞧见冰丝手帕角落一个小巧的“玉”字。

    他闭上，想要平复混的思绪。

    “哎，你说这玉家女儿已经及笄，我家儿是不是有机会了？”

    一旁酒席上闲聊的声音传了过来。

    “人家早许了人，再怎样也不到你啊。”

    “许了个年轻的小？”

    “是啊，剑芳阁的那家。不过啊，也许真的有机会……”那人突然小声说，“听说那个小若是一天铸不名剑，一天便不能娶玉家姑娘门。”

    “那一辈铸不……”

    “你傻么，谁真的让自家姑娘等一辈啊！”

    二人将对话清晰听耳，冰垂着，有些气的模样。

    白驹随意了手上碎瓷片划的血迹，拍了拍他肩膀，“哎呀，担心什么，你父母都那么厉害，你还能铸不剑吗？”

    “我天赋不够，父亲从小便这样说。”暗自握了拳，冰失落，“为了玉衡，我已经在尽力好。

    “可，两三年还能等。如果是五年十年，我要让她一直等去吗？”

    “别想那么多。”白驹给他夹了一大块儿酱，“你不过是年纪小，潜力无限着呢，玉衡又没说过你不好。”

    “还有，你自己的女人，别总推给别人。”白驹指的是之前爬山，冰拜托自己带玉衡先走的事，“总不能以后都靠我吧？”

    “我知了。”冰了几个呼，郑重地，“我不想让她失望。”

    “这才对啊，有儿信心。”白驹饮了酒，见玉衡向他们走来。她姿娉婷，举止端庄，正一边莲步轻移一边向祝贺的人微微示意。

    挽起的发玉衡纤细白皙的颈，她的脊背笔直，一副不容弯折的模样。

    白驹想到的却是那晚自己她时，她扬起皓首的那截雪颈，还有不自觉起的脯和微弯的细腰。

    他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大哥，冰。”她走到二人面前，笑意盈盈，看得心很好，“许久不见。”

    平日她总是穿得素净，今天却着一浅黛的银纹绣百蝶留仙裙，上了些脂，是真正的雪肤貌。

    “是很久。”白驹，仰饮酒，不打算继续同她讲话的样。

    冰实在想念她，此刻黑眸是忍不住的欣喜，“你今天格外好看。”

    将来穿着喜服，一定更漂亮。

    不着痕迹地收回看着白驹的目光，玉衡凑到冰耳边，小声，“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冰隐约猜得到她要什么，但他知此刻的自己还不够资格拥有她，只好摇，“玉衡，我……”

    “只是送你件礼，你拿到便可离开。”

    “嗯？”冰讶异地抬，发现原来一直是自己想多，这才红着脸慌忙应，“那……好。”

    见他答应，玉衡才微笑着转过，“大哥，你少喝一酒吧。”

    白驹拿着酒壶的手一顿，冷淡，“别这么多。”

    被他这么回应，玉衡倒也不生气，温柔地与冰别，便回到父母边。

    夜，宾客们都散得差不多。冰一路躲避侍女，翻墙到玉衡的院，轻轻敲了敲她的窗。

    “来。”

    屋没有灯，冰见门半掩着，便没多想，直接推门而。刚迈步去，他便被玉衡拉扯住手臂。毫无防备的冰脚步不稳，想借轻功稳住形，却被她整个抱住。

    冰一僵，彻底冲她方向一倒。两个人重重摔在地上，痛得同时闷哼声。他寻着什么想要撑起，手掌却到什么格外柔的地方。

    柔到……

    他慌忙拿开手，竟发现玉衡只穿着一薄薄的寝衣，且已经在这场混松散开来。翘的就这般暴在窗外投的一片柔和月里，又被他全数看。

    “玉……玉衡？”

    她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上，同时扯他的。

    冰不知该把视线放在哪里，慌间迎上她盈着笑意的眸，听到她语气轻快地说一句，“骗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