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铺张的蛛网

    雨后的空气清新许多，夜间微凉的风过，驱散了些面上因酒意留的燥。白驹饮够酒，整个都了起来，他左手撑在耳，倚靠在石桌上舒服地闭。

    似乎歇息能有半刻钟，白驹觉得自己都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嗅到一丝熟悉的香气。

    那是在玉衡的书房里常闻到的香味，似是墨在宣纸上涸，经由缕缕透过窗的光晒的泛着温、静谧的味。

    白驹知女孩喜些胭脂粉，但玉衡五官致犹如天赐，在她面上哪怕多一分修饰都显多余。于是她上很少带有脂粉香，而是这令人安心的香味。

    但现在，真的太近了。

    他似乎都察觉到她温的呼扑在自己脸上，心也止不住了起来。

    白驹不说慌那是假的，趁着夜，他珠滴溜溜地在转来转去玉衡也没有发觉。

    此刻他的心满是疑问。玉衡有什么事，是要看他睡着了没吗。可需要离得这么近么？两个人实在挨得太近，如果他睁开，两个人岂不是要大瞪小？

    白驹没发现不过就几息的时间，他手心乃至后背都发了汗。

    怎么还不走？

    即便当初被数十人劫镖白驹也未曾这么张，谁知他膛里的那颗东西格外不争气，得越来越响，仿佛生怕旁人听不见一样。

    “玉……”

    他刚想开说话，就被两片柔的堵了嘴。

    白驹只觉自己被无形的雷电狠狠一劈。清凉的甜香味儿一脑涌他的腔，她莫不是偷吃了什么甜，糯香甜得像刚刚好的凉粉，还是那浇了薄荷填了冰块的凉粉。

    怎么这么冰。

    四片贴在一起，温度也换过来。白驹刚刚的想法全都被他忘了去，只一心想着她的好凉。

    是夜风太冷，还是刚刚的暴雨让她染了风寒？他突然想一她的手背，看是不是也一样冰冷。

    不知想了多久白驹才回过神，他们这是在接吻！

    玉衡一直没有其他动作，只这么轻轻贴着他的。白驹这么大，虽是对这事没多少经验，却也知接吻不是这么个接法。

    可是他一儿也不敢动。

    结合之前她暧昧的举动和言语，白驹总觉得自己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他本就不是愚人，此刻他自然明白了些什么。

    可白驹不知该如何回应，玉衡是他小弟的未婚妻，两个人如今这般，是等着被人浸猪笼吗？

    白驹脑无数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玉衡却似乎因为维持同样的姿势半天有些疲惫，一，整个人半坐在他上。

    这是生怕他察觉不到？！

    玉衡并未施加多少重量，不如说她实在太轻了些，白驹却如坐针毡。

    女孩的总归和大男人不一样，她的衬得他大上的肌过于实。白驹甚至在想，她坐在自己大上会不会不舒服？

    然而现在，他该立刻睁，然后推开她。

    这是唯一的、正确的法。

    白驹却仍旧没有行动，或许是舍不得这两片自己肖想过无数次的红，是不想错过这次难得亲密接的机会，或许还有更多原因……

    此刻白驹只能庆幸，冰因为醉酒已经在房沉沉睡着。这月也不够明亮，玉衡看不清自己额角的汗，也没有贴着自己的脉搏发觉他不正常的心。

    又僵持了一小会儿，她终于退开了。

    白驹舒一气。

    谁知，玉衡的吻又落在他角。渐渐地，不光是角，他的眉心、鼻尖皆被她用郑重抚过。

    要命，要命！

    白驹彻底陷了两难的境地。到底是听从自己的本心，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将二人这秘密永远封存在记忆里。

    玉衡的在亲吻逐渐染上白驹肤的温度，比一开始了许多。白驹察觉到她温的已经小心翼翼地上他的结。

    够了！

    白驹瞬间睁开，看到玉衡眸一闪而逝的惊讶。

    她这是真惊讶还是装来的？

    白驹无心细想，他推开她起，另一只手却钳住她纤细的手腕。玉衡腕间的肌肤细腻，却也如他所想的，十分冰凉。

    她冷静地开:“大哥，你醉了吗？”

    “我清醒得很。”白驹握着她的手逐渐收，他听到自己用沙哑到不行的嗓音问她，“你这是在什么，勾引我？”

    玉衡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冰待你不够好么？”白驹从未想过玉衡会这事。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是苍穹城公认的好姑娘。

    温婉端庄、知书达理。

    所有关于好的词汇，都能够放在她上。

    她生来有些清傲，毕竟父亲曾是位权重之人。但这孤傲却不会让人觉在上，只会觉得她有些难以接近。

    但那是玉衡在外人面前的样。在他们面前，她会哭会笑，是个温柔带着小调的姑娘。却不是面前这个主动坐在一个男人怀、甚至还亲吻挑逗他的女人。

    “他对我很好。”玉衡轻笑着，冷淡的月覆在她面上，那双漆黑的似凝着漩涡，“我只是不想再装模作样，至少……在你们面前。”

    白驹拧着眉，手掌已经在她手腕上留明显的红指印。

    她似乎觉不到疼，而是更凑近他几分，用惑人的气音，“我是个坏姑娘，以后，还会是个坏女人。”

    白驹气极，甩开她的手，避如蛇蝎般后退了两步，“所以之前那些……”

    “我故意的。”玉衡靠在石桌边缘，两手向后撑着，姣好的曲线愈发明显。她微微仰起，眯看了看这月，“今晚月亮很圆。”

    “别扯开话题。”他几乎从未用这么重的语气同她讲话，“你到底要什么？”

    玉衡笑了笑，收回看向那明月的目光，指尖轻在红上，缓慢吐几个字，“当然是……吃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