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六、年度貢金報告

    清晨，天還未亮，亞萊在床上睜開了睛。

    她鮮少在鬧鐘響前醒來，但今晚她卻睡得相當不安穩，她時不時會覺到那杖就在自己枕頭底，但她又不想把它放到其他任何地方。

    為什麼這杖會在自己手上？

    輾轉反側，她無法停止自己不去想這些事。

    除卻目前仍被外界認為大而無用的皇的磐石以外，所有法石都是由國家政府統一理的貴重晶體，每一國家規格的杖都有GPS定位追蹤機制，無論那個叫G.   D.的失主是誰，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是亞萊·艾凡西斯把杖給偷了。

    不，她沒有偷。

    只是這杖莫名其妙現在她手上，而她沒有選擇報警而已。

    思及此，傳來一陣莫名的痛楚，亞萊揪緊了心窩。

    失去了杖的主人還能施展法嗎？

    【睡得不好？】

    利瑟比的意念自腦海響起，亞萊坐起，看見了窗外的銀小鳥。

    「哥哥」

    她正要起開窗，藍光閃現，銀鳥已經現在房內，化成利瑟比的型態。

    【體沒怎樣吧？】那銀髮男人關心地問。

    自昨晚送亞萊回到鏡外的世界以來，同一句話他已經問了不十次，但被他視為威脅的並不是維爾連斯，而是亞萊的黑蛇之主。

    「我沒事。」亞萊了酸澀的窩，疲倦地回答，「那個人甚至沒有現。」

    「但是他派黑蛇來了吧？」利瑟比焦躁地抓了抓腦袋，「那個空間和無限夢境不一樣，只有跟你有同樣源的存在才有進的權力，黑蛇那傢伙是不可能隨意進的，除非」

    「他和我有同樣的源嗎？」亞萊問，「威叔送黑蛇進來的可能呢？」

    「不如果他的能力是貨真價實的，我不覺得智慧的王會跟那麼強大的傢伙打。」利瑟比苦惱地皺起臉，「先不說威斯林格目前有什麼盤算，他對創世的皇都是忠誠的，沒有王能夠違抗這種本能。」

    亞萊陷了沉默，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詢問威斯林格何謂愛的時候，那男人用苦澀的微笑告訴她：愛是一種本能。

    「算了，不要多想。」誤以為少女正在思念自己的撫養者，利瑟比伸手了她的腦袋，「雖然黑蛇那傢伙很危險，但是目前看起來他對你沒有敵意，如果次見著了，就試著再和他溝通看看記得一定要召喚我啊。」

    他埋怨地補上最後一句，拐彎抹腳苛責少女這次又沒有召喚他。

    亞萊正想說些什麼，手機的訊息提示聲在此時響起，她拿起擱在床頭的手機。

    「這個時間傳來，大概是垃圾訊息吧？」利瑟比看了床頭手錶的指針。

    「是威廉。」亞萊抬頭，「你的葬禮在這個周六午舉行。」

    ＊

    形修長的年輕男著墨鏡，倚靠在人來人往的商業辦公大樓外牆上。

    他的長髮如瀑，墨綠的髮在早晨的陽光閃爍著綢緞般優的光澤，膚白皙彈可破，五官筆緻，儘著墨鏡，穿著簡素低調，過路的上班族們還是忍不住要望他兩。

    複數的腳步聲在兩公尺外駐足，男人慢慢抬起頭，映簾的是一行穿西裝的男人，正間的是個膚黝黑的大男，左右兩側的男人著墨鏡，看起來似乎是隨扈。

    「陛瑪爾基大人」那大男的臉鐵青，「您怎麼！」

    「時近年底，例行事項需聯絡而已。」綠髮男人抿微笑，得讓一旁兩個隨扈楞神。

    「您只要說一聲，臣就會立刻去找您，不需要」

    「無妨，朕偶爾也想來看看市井欸。」他心頗好地制止了正要跪的男人，，「人多嘴雜，免禮了，趕緊領朕上樓便是。」

    「是、遵命。」

    他們搭乘VIP專用電梯上樓，穿過辦公區，進裝潢豪華的總經理室，牆面上掛著企業歷代領導人的肖像，每一個都是膚黝黑、孔武有力的男。大男人支開了旁的隨扈，畢恭畢敬地為瑪爾基拉開椅，在面前虎虎生風的他，此刻就像個忠誠的僕人。

    「臣拉卡·瓦薩尼參見陛。」待一切備妥，那男人緩緩在綠髮男跟前跪，「陛為了見臣使用了體，臣誠惶誠恐，不勝激。」

    「嗯。」那被喚作瑪爾基的綠髮男人應了一聲，視線投向牆上的歷代領導人像。從肖像畫開始，到黑白照片、彩照片，歷經數百年的時間，瓦薩尼家仍然在金界屹立不搖。

    「萊斯別來無恙？」

    「這」名為拉卡的男人一時語，「回陛，家父已經去世了。」

    「哦，是呢兩年前。」瑪爾基像是想起了什麼，神無奈的傷，「人類的生命脆弱又短暫須臾間就消逝了。」

    拉卡沒有回話，神依然肅穆。

    「回歸正題，民和幹們本年貢金應當如常，有無意外？」

    「回陛，民的貢金都提前繳納了，幹還缺三名。」他從後方袋手機，打開記事本軟體確認清單，「三名分別是金固保全的芭芭拉·波娃、NetZone科技的威廉·艾凡西斯，還有璀璨影視的卡爾文波德。」

    「芭芭拉·波娃已是第一王眷族，朕將她除名了。」瑪爾基慵懶地瞇起，「威廉·艾凡西斯自手足去世後就避不見面，聽說本周末辦喪，卿去帳。」

    「是。」拉卡恭敬地回答，「臣能到什麼程度？」

    「稍加恫嚇便好，若有財政困難，給他欠款也無妨。」瑪爾基托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墨鏡底那雙紅的瞳稍稍瞇起，「此外，卿前去時，留意喪家有無銀髮女，年約十七、八，名為亞萊·艾凡西斯。」

    「是陛先前提及的祭品嗎？」

    「嗯，儘教廷那幫人這十數年來安分守己，還是不可大意。」說著，男人的神顯得沉重了幾分，「朕得搶先第一王慢慢接近那個祭品女孩威廉·艾凡西斯是朕通往萬皇帝的鑰匙，千萬別大意把他掉了。」

    「遵命。」在心底記王的吩咐，拉卡應聲。

    「卡爾文又是何況？」

    「遇到財務的困難。自從上次欠款，被楊稍微恫嚇了一以後，公司就沒有什麼起。」拉卡回答，「雖然楊得有些過火，但這也證明了卡爾文的經營能力不過爾爾。」

    「適才適所罷了，楊生激進狡猾，適合有挑戰的任務，朕不會再派他去債了。」瑪爾基思及此，停頓，「楠家的女如何？是可造之材嗎？」

    「楠小百合嗎？她的確是個優秀的導士，成為眷族才三個星期，她已經能自由運用陛的力量了，雖然經驗尚淺，但她體內確實有我等東方七氏之一楠家嫡傳的力量。」拉卡回答，「依臣看，現在她已有能力了。」

    「哼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