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一、失去

    時間一分一秒向午夜十二點邁進。

    似乎是為了盯梢她有沒有偷跑去，畢斯帝這個時間還和莉莉絲在客廳看電視。房間裡的亞萊已經好整裝發的準備，卻遲遲無法離開房間。

    無可奈何之，她呼喚了利瑟比，藍光憑空現影於她的房間，化為了人形。

    【這麼晚了妳嗯？】看著少女上披著風衣外，利瑟比睜圓睛，【妳要去哪？】

    「見維爾連斯。」亞萊誠實回答，她不覺得自己需要向利瑟比隱瞞任何事。

    【這個時間？】利瑟比不所料蹙眉，【不准。】

    「他很近，他就住在隔。」亞萊試著解釋，「我只去半小時就回來。」

    【怎麼可能，妳每次召喚我都是想用力量偷偷點什麼。】利瑟比板起面孔，【從實招來，妳這個時間單獨去找第七王要什麼？】

    亞萊向利瑟比訴說了事原委，包括維爾連斯那次綁架事件賣他的人，他與瑟裘和陰裘之間惡劣的關係等等，以及最近在學校以她為心構成的五人組王團體。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超過了十二點，分針就要指向半，利瑟比在來回問答了解事的脈絡，終於煩惱地緊皺的眉間。

    【媽的，因為我綁架妳，給那臭東西得了便宜。】他嘆了氣，【知了、知了，不過妳還沒成年，為哥哥，我不能讓妳用這副體去找一個心理變態。】

    利瑟比的聲明讓亞萊歪頭。

    「我有別的體？」

    【造一副就有了，反正妳的力量是萬能的。】他擺擺手，【這意思就是，我是萬能的。】

    亞萊顯得更困惑了些，「我不想要別的體。」

    【並不是把妳的靈魂進別的體這樣的概念，而是在另一個封閉世界創造與妳現在擁有的一模一樣的體，很像妳在無限夢境裡的事。】利瑟比說著，向她伸手，【吶，一頭髮給我。】

    亞萊沒有說話，了一銀髮給他。

    【我看看就這個吧。】目光鎖定在亞萊的化妝鏡上，利瑟比走向鏡前，【鏡自古以來都是通向另一個世界很好的媒介，把這個當成，我會在另一個空間創造妳的體先說好，我要設定成當妳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時，妳的靈魂會自動彈那個世界，回到位在這個房間裡的體。】他回頭，神帶著一狠戾，【這點沒得商量，明白嗎？】

    知利瑟比還在介意無限夢境那時造成的心靈創傷，亞萊點點頭。

    儘得到少女的首肯，利瑟比在鏡前好準備態勢，，【既然作法知了，那就冥想一個妳和第七王可以共同的空間，然後給我命令。】

    幾乎是在利瑟比說完的同時，亞萊的腦海就浮現了一個場景。

    祈福慶典那天去過的維爾連斯的城堡。

    「命令向所有訴請皇力量的靈魂。」她開，利瑟比的上頓時散發藍光，「以最適合的方式，帶我前往維爾連斯的城堡。」

    她在命令的內容上給了利瑟比一點發揮空間，但究其原因還是她記不住利瑟比剛剛那一長串說明。只見男人化為了萬千藍的光點，攜著她的頭髮飛了鏡內，消失無蹤。

    亞萊起走向鏡前查看，鏡面映了自己的倒影，緊接著，藍光飛快地閃爍了兩，亞萊再眨眨，凝神，發現鏡裡的自己與現實的自己動作不同了。

    【亞萊，要進去了。】

    耳畔傳來了利瑟比的聲音，亞萊點點頭，再一刻，一陣天旋地轉，她穩住腳步，卻看見自己倒了，倒進利瑟比的懷裡。

    奇異的是，她正從另一個不同的視角看著房間裡的自己。

    亞萊慢慢回過神來，這個角度正是化妝鏡的位置她進了鏡裡的另一個體。再這個昏暗的空間，鏡框是唯一的，向後則是無垠的黑暗。

    【進去了嗎？還習慣嗎？】鏡外，抱著她原本體的利瑟比問，【這裡和妳指定的那個世界是連通的，如果我的覺沒錯，應該是一個原本就造好的世界。】

    「嗯，是他用皇的磐石造的。」亞萊又問，「直接走過去就會到了嗎？」

    【啊啊、如果迷路了再召喚我。】利瑟比答，【我再把第七王也送過去。】

    「麻煩你了。」

    【妳真的要小心那心理變態，覺得有危險就揍他，要不是因為他是王，我是絕對不會放妳去的。】利瑟比不厭其煩地叮囑，【別忘了到現在我唯一認可能坐在妳旁邊的傢伙也只有只有】他突然頓住了話，神顯得有點茫然，【奇怪】

    「有那樣的人嗎？」亞萊反問，利瑟比也困惑了。

    【總覺得好像有這樣的存在不，應該是我記錯了世上怎麼可能有得上我妹的男人？】利瑟比聳聳肩，不再去多想，【總之，還是老話一句，有危險就立刻召喚我。】

    「好。」

    【大聲點！有沒有吃飯啊！】

    「好！」

    像是怕亞萊會不小心遺忘他似的，利瑟比總會在這點上再三確認，雖然他的方式很像故意刁難軍新兵的老鳥，但三番兩次來，亞萊也習以為常地合。

    他將她的體安頓在床上後就發了，少女站在原地目送他離去。而後，她轉，望向與房間相反的另一端那似乎永無止盡的黑暗通。

    上次在維爾連斯的城堡裡，她輕易就被扭曲成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人格。

    亞萊一氣，提醒自己必須保持自我，邁開腳步的同時，她卻突然產生一疑惑。

    在殯儀館對抗死的混合體那時，她記得自己很明確地找到了活去的理由。

    然而現在，一虛浮卻籠罩著她，她突然覺得前方如此虛渺黑暗，儘向前走著，不時悶疼的似乎在訴說她已經失去了作為亞萊·艾凡西斯的理由。

    ＊

    夜的車站，獨自坐在長椅上看行李的潔格摀住嘴，努力捺反胃。

    也許真如耶葵莉所說的，是失衡造成的後遺症，但最近，她越來越覺自己的體狀況完全失控了，這對她而言是全然陌生的體驗。在天界時候不提，轉生至人界兩次，她一直擁有最完健康的體，無論是體機能或是力量，她總是遠遠凌駕在普通人類之上。

    但這幾天，她總是到虛弱想吐。

    這件事不能讓其他熾天使知，更不能讓惡知，她是武勇的熾天使傑沃登，是最強的武力擔當，如今與惡的關係如此緊張，昨天在討論室吐來就已經給他們看夠笑話了，她更必須注意自己不能顯弱小的一面。

    幸運的是，接來她的邊只有喬托，他們能夠在山裡獨處一陣。

    腳步聲傳來，潔格抬起頭，喬托·迪歐已經拿著兩張車票回來了，那金髮少年在她面前佇足，將一張車票遞給她。

    但，車票上的地點並不是他們和各自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