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九、無關緊要的人

    校長室前方爆炸的消息迅速傳遍全校。

    午休時間結束的鐘聲才剛響，大批的記者就已聚集在校外，消防人員將現場拉起封鎖線，也有更多警察前來調查成因。校方很快宣布，為保護學生的安全，午停課。

    才剛復學三天就有兩天因緊急狀況停課，新聞快訊一，立刻引起了網民們的熱烈討論，不乏對校園安全防護了疏失的批判等等，一片譁然。

    離開學校的路上，四位王七嘴八地爭論那異質的力量。

    「怎麼想都應該是天使吧？」畢斯帝不滿地主張，「你也不想想我們是誰？」

    「那法石要怎麼解釋？」瑟裘問，「你們聽到他說的了！『解放三段』，我以前也聽那個叫潔格的女孩說過『解放』這個字，那很有可能是法石的機制！」

    「確實，他們法石沒有亮的時候，覺就和普通人差不了太多」陰裘悶悶地補充，「喬托·迪歐除外，他隨時隨地覺都很危險。」

    「『除了喬托以外其他都是人類』，這樣的推論呢？」著畢斯帝的全罩式安全帽遮掩斷頭的奇路斯用手發問，「瑟裘說的也有理，畢竟傳說法石是『神的石頭』。」

    幾名王陷了沉默。

    喬托是神、是天使，他們尚不得而知，喬托說他對亞萊使用了某種力量，能對創世的皇到這種事的應當只有神，但亞萊看起來又沒有任何異狀。況且，現在的亞萊等同普通人類，就連人類靠石頭使的破爛法恐怕都對她有效。

    「我們也有『皇的石頭』。」陰裘突然悠悠地開，「把那個打成碎塊分給人類使用，他們也能使對天使造成殺傷力的力量嗎？」

    「這、說不定有可能」奇路斯思索，「但是皇的磐石現在在威斯林格手上，如果要證實這一點有效，應該只能聯絡威斯林格」

    「想都別想！」畢斯帝沉臉，「跟垃圾沒什麼好談的！」

    「說是垃圾，他好歹是所有王之最聰明的。」一旁的瑟裘反駁，「他不可能會對喬托他們的分一無所知，現在好萬全準備的反而很有可能是他。」

    「但就人格而言他的確是個垃圾。」陰裘冷冷。

    「我覺得威叔比以前的你好。」亞萊平靜地刺上一刀，這讓陰裘氣惱地紅了臉。

    「妳、妳啊」

    「小亞萊怎麼看？」打斷弟弟吞吞吐吐的反駁，瑟裘笑問，「他對妳放力量的時候有什麼覺？妳覺得他是人？是天使？還是神？」

    至此，不大參與談話的亞萊終於稍稍蹙了眉。

    「『他』指的是誰？」

    「妳是一路都在發呆是不是？」畢斯帝嘆了氣，「當然是喬托·迪歐！」

    「那是誰？」

    少女的疑問讓一行人不約而同停了腳步。

    亞萊·艾凡西斯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尤其是關於她最喜歡的喬托。

    「妳、妳是認真的嗎亞萊大人」奇路斯難以置信地問，「就是那個金頭髮、差不多比妳在幾公分，法科呃、法科的小鮮呃、我在解釋什麼？」

    他苦惱地皺眉，其他幾人也多少嘲笑的表，奇路斯本沒有向少女解釋喬托·迪歐是誰的必要，關於喬托·迪歐的事她比他們任何人都要更清楚。

    但，令他們詫異的是，少女竟低頭，認真思索奇路斯所說的這號人。

    「我沒有印象。」她平靜地回答，「是你們認識的人？」

    聞言，眾人的臉都泛成了鐵青。

    他們震驚地看著亞萊淡漠的表，這一瞬，金髮少年剛才所說的話全都連貫了起來，「給予祝福」、「被拒絕」、「劃清界線」、「過去式」喬托·迪歐不顧亞萊的意願，把自己的存在從銀髮少女的記憶消除了。

    「阿雷爾特嘉年華第一天！」瑟裘也焦急地追問，「那個節目阿雷爾特狂想曲有印象嗎？妳有去看對不對！」

    亞萊點點頭，「我記得。」

    「他就是演艾德·阿雷爾特的那個人！」瑟裘叫，「金髮的那個！」

    至此，亞萊像是想起了什麼，點點頭。

    「我記得角，不記得演員。」她答得平淡，「那個人怎麼了？」

    瑟裘張，卻說不話來。

    她再也不是那個一提到喬托，雙眸就會明亮起來的少女。曾經對她而言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少年，如今是一個毫無瓜葛的「那個人」。

    剛才喬托究竟對亞萊了什麼，這他們全都明白了。

    「！」畢斯帝忍不住痛罵，「那小在搞什麼！」

    「這種事的目的是什麼！」奇路斯也相當困惑，「這是什麼策略嗎」

    瑟裘的臉慘白，她正試圖從手機相簿尋找任何一張有拍到喬托的照片，而陰裘·布斯看著的狀況，嘴角卻牽起了玩味的微笑。

    「妳有喜歡的人嗎？」他突然問，這讓一旁三人都愣住了。

    「我不太知『喜歡』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教妳。」陰裘向前朝她走了一步，「我喜歡妳，亞萊。」

    陰裘突如其來的告白令三人驚呆了。

    「我、我我我才是！」一旁的奇路斯趕忙來，「我才是最喜歡亞萊大人的！」

    「等一、等一啦！你們在幹什麼！」上前攬住亞萊的手，瑟裘不敢置信地叫，「現在不是在討論喬托的話題嗎！」

    「為什麼要討論他？他已經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了。」陰裘冷笑一聲，指勾住亞萊的，「吶，反正沒有喜歡的人，妳會考慮跟我們之任何一個人往吧？」

    「也許吧。」

    她的回答使陰裘勾起了勝利的微笑，奇路斯就像被電到一樣起來，畢斯帝撇頭嘖了一聲。不約而同，他們都被提醒了這個事實喬托·迪歐再也不是他們的頭號敵了。

    就連最初看似反對這個話題的瑟裘，表都顯了些許猶豫。

    極度不公平的競爭突然之間轉向對他們有利的況，四人和彼此互望了幾，他們同時察覺了一件事：他們該和亞萊解釋喬托的存在但他們不想。

    「媽的！」畢斯帝咬牙啐了一唾沫，「對手棄權的比賽真他媽垃圾！」

    他轉就走，其他幾人面面相覷，也默默跟上他的步伐。

    「小亞萊」挽著她的手，瑟裘弱弱地問，「想不起喬托真的沒關係？」

    「想不起來，表示是不重要的人。」似乎是試圖安沮喪的瑟裘，亞萊的嗓音很平靜，「我不會去記無關緊要的人，記得你們就行了。」

    瑟裘沒有說話，臉又陰鬱了些，靠上少女的肩膀。其他王也沉默著。

    ＊

    循著神選之人那特殊的能量力場，阿伯辛·迪歐很快在頂樓找到了親生兒。

    喬托坐在鐵網外，腳是七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