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七、成為薇吉娜

    天漸漸暗了，西方的天空被斜陽染成一片霞紅。

    一大一小兩個影牽著手走在公園的人行上，日暮將他們醒目的金髮照得閃閃發光，他們是一對有如童裝模特兒一般漂亮標緻的小姊弟，令路過的人們都忍不住多看幾。

    「看來喬托的況確實很糟。」加斯貝爾著手的薄荷巧克力冰淇淋，抬頭看了旁牽著自己手的薇吉娜，「他對妳也是那樣？」

    「更糟，他本沒把我放在裡。」薇吉娜嘆了氣，「現在喬托哥已經連看都不看我了，不是在外面還是家裡，他都裝作我不存在」

    薇吉娜越說越委屈，眶酸澀起來。

    加斯貝爾沉思了一會兒，安靜地著冰淇淋，沒有回話。

    「艾略特和潔格那邊也是一樣的狀況？」良久，他又開問。

    「我不知，大概吧」薇吉娜小聲說，「他現在都不來國接我放學了」

    「大概是覺得妳能自力回家吧。」

    「是這樣沒錯、但是！」薇吉娜的小臉皺在一起，言又止，隨後她嘆了氣，「他好像再也不是我的喬托哥了我覺得好寂寞」

    「喬托一直是喬托，他是個人類，人類的心都很脆弱，特別是他這個年紀的青少年。」加斯貝爾說著，慢慢瞇起了，「據傑沃登和夏樂緹的報告，把平衡扭轉回來的大概是喬托如果這是真的，他可能是目前為止力量最強的載體。」

    聞言，薇吉娜的神顯一點質疑。

    「喬托哥還沒完全覺醒，比芙強還勉強說得過去」她問，「但要比神話級的大英雄坎默爾還要強有這個可能嗎？」

    「坎默爾的確是超乎準的優秀載體，他的神力強健，信仰堅定，是目前為止最適合我主的容」加斯貝爾咬一小冰淇淋，繼續說去，「他被賦予的是遠遠凌駕於人類之上的力量和速度至於芙，如果沒發生那件事，她應該會被賦予預知未來和治癒傷的能力，她可以在不同的面向和坎默爾相提並論。」

    「我倒是看不芙有那麼大的能耐」薇吉娜不太服氣地嘟。

    「正常，因為她沒有覺醒過。不過喬托」

    加斯貝爾著冰淇淋，陷了幾秒的沉默。

    喬托擁有召喚雷霆的力量。

    那是傳說神用以破壞黑暗的型態，也是神最初創世的姿態，就算是說喬托利用這力量扭轉回了被惡顛覆的平衡也說得過去。只是，他很難相信有載體被神賦予了這力量，更何況喬托還只是個不成熟的青少年，目前為止，他並沒有展現擔當得起這力量的神力。

    再加上，喬托還沒完全覺醒，他已經擁有了這等程度的力量。

    如果神不盡快降臨在這個容，單憑喬托的神力，神的雷霆終將暴走。

    「喬托的年紀比當時的坎默爾還要小五歲，到底擔不擔得起，只能賭一把了惡拓展勢力的速度已經超我們的能力範圍，我們沒有時間再浪費。」至此，加斯貝爾·迪歐抬頭看向旁的金髮女孩，「雀絲，為了喬托妳可以去死嗎？」

    金髮女孩煞住了腳步，兩人牽著的手分開了。

    她不敢置信地注視著前的金髮男孩，男孩亦回頭看向她。

    「那一刻到了，雀絲。」加斯貝爾神嚴肅地說，「這是妳來此的目的。」

    「不，不只是那樣！」女孩緊蹙著眉，「我還沒找殺了薇吉娜的兇手！」

    「那頭蛇妖已經死了七千年了」

    「不對！那不是蛇妖！」激動打斷加斯貝爾的話，薇吉娜手裡的冰淇淋掉甜筒外，砸在人行上，「如果那真的只是普通的生、薇吉娜的靈魂為什麼沒有回到天界！她是被惡給殺害的！所以我才要成為薇吉娜、我要找在那條蛇妖背後殺害她的兇手！」

    她激動的大吼引來不少路人的目光，稍稍冷靜來的薇吉娜注意到這些視線，尷尬地咬著，低頭，她看見加斯貝爾向她伸手。

    「所以，我想也是時候了。」那男孩輕聲說，看著女孩搭上自己的手，「潔格和艾略特報告給我的內容，有一項我還沒有告訴妳。」

    「有一項？」薇吉娜被男孩牽著離開人群的視線範圍，問，「是什麼？」

    「叫作維爾連斯的第七王，是從小女孩的裡面鑽來的。」加斯貝爾一面著冰淇淋，一面向前走，「他住在那張裡面起碼有七、八年的時間，女孩的年齡應該說她死的時候，差不多和當時的薇吉娜同歲。」

    聞言，金髮女孩瞪大了。

    「那就是說！」

    「我無法斷定，但有這個可能。」加斯貝爾停腳步，回頭，「妳就放手一搏，向惡挑戰吧，廉貞的熾天使雀絲。妳贏了，我們就算安息了薇吉娜的靈魂；妳輸了，妳就會成為那時的薇吉娜。」

    「化載體對惡的憎惡，指引我主的意志降臨。」薇吉娜喃喃接了他的話，死亡的永別在此刻閃現她的腦海，這讓她膽怯了，「我可是、萬一」

    七千年前，大天使薇吉娜也是這樣與他們永別的。

    思及此，廉貞的熾天使雀絲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猶豫，堅定地抬眸。

    「我明白了。」

    ＊

    傍晚，亞萊一行人回去了，離開前還幫忙收拾了碗盤。

    布斯家姊弟從來沒有過家事，因此看著畢斯帝和奇路斯動手洗碗時覺得很新鮮，亞萊只能在一旁幫忙碗盤，原因是畢斯帝嫌她手拙。

    那天午是布斯家極少有的快樂時光，他們飯後去了三樓的包廂一起唱歌，發現奇路斯乎意料是聲，畢斯帝不所料是音癡，而亞萊竟然只會唱狗血連續劇的主題曲。他們笑得好不快樂，那間幾乎沒有使用過的私人包廂總算在今天發揮了它的價值。

    「啊好開心！」洗過澡的瑟裘躺在陰裘的床舖上，臉上堆滿了笑容，「不知次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再來玩我們可以在院打網球，在廚房糕還有桌遊，不如就買一間桌遊店好了！現在最有名的桌遊店是哪一間？」

    她起興奮地問，發現書桌前的陰裘正在看手機。

    「怎麼了？有人聯絡你？」

    「是克塔叔叔，但是我沒接到他的電話。」陰裘冷笑，將手機扔到桌上，「他還傳了簡訊，說為了慶祝我院，邀我今天晚上免費住他們的總統房。」

    「真的？」瑟裘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那不就」

    「嗯，全校騷動、艾莉潛我們家、還有克塔叔叔的邀約目前為止和夢境相同的發展太多了，大概克塔叔叔別有居心也是真的。」陰裘心頗好地微笑，「究竟是她的潛意識全知全能預見了這些事，還是她構築的本就是個現實」

    「不然就是她把大量靈魂往夢裡拖，大家一起參與了夢境的創造，所以在那裡發生的事才會是未來預定要發生的事」瑟裘歪著頭思索，「又因為所有人類都被夢主趕去，夢境的內容都不記得了，所以未來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