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十、失衡

    「我知了。」

    清晨，迪歐家的客廳，忙碌了半個晚上的熾天使們仍然齊聚一堂。

    在看過搜集而來的多項報之後，潔格了定論，「看起來被拖那個夢境的是在當地時間三點以前進快速動期的人類。如果假定波及範圍只有這個世界，初步估算大概有總人的百分之二十到二十五左右，比我們想像得少，但也是夠多了。」

    「但的確是比我們想像得少。」阿伯辛發表評論，「沒有睡著就不會進，淺眠、度睡眠狀態也不會進的條件如此寬容，說不定沒有這麼簡單」

    「簡直就像在給人選擇權似的」艾略特喃喃，眉頭緊蹙，「這次的事真的是由惡引起的嗎？」

    「那種不祥的覺只有惡，這點是大家同意過的。」阿伯辛反駁。

    「但是加斯貝爾還在夢裡看見了禍蛇」薇吉娜焦慮地咬著指甲，「禍蛇的存在和這個夢有關係嗎？還是說」

    「妳少想點禍蛇的事，雀絲，妳過度焦慮了。」阿伯辛苛責。

    「但是」

    薇吉娜沒能來得及為自己辯解。

    ！

    瞬間，熾天使們不約而同瞪大了雙，潔格更是突然摀住了。一莫名的龐大壓力從四面八方朝他們直襲而來，僅僅只是呼都到灼燒似的痛楚。

    「嗚！」

    「阿潔！」艾略特臉鐵青地喚，「妳還好吧？」

    「這是什麼！」薇吉娜緊捂著嘴，一臉難受，「這到底！」

    「是惡」潔格吃力地說，「又有王覺醒了！」

    「這就是加斯貝爾說過的『障』嗎？」阿伯辛艱難地緊鎖眉頭，咬牙，「才解放二段而已就這樣，他至今以來到底承受多大的痛苦！」他扶著沙發椅背狼狽地爬起來，扯開嗓門大吼，「耶葵莉！快過來！耶葵莉！」

    聽見他的叫喚，迪歐家的母親匆匆放手邊的廚房工作趕到客廳，一踏廳內，就見幾個熾天使面扭曲地倒在沙發上，她很快明白發生了什麼。

    她匆匆上前，在阿伯辛旁跪來，抬手撫上他的額，接著又摸了摸薇吉娜的額頭，然後是潔格和艾略特，而後，她的臉顯得相當凝重。

    「這次的能量差距被拉開很大，我要多些時間才能重塑平衡。」

    「沒關係，我們能等。」阿伯辛忍著痛楚，額上冒著冷汗，「給妳了。」

    「加斯貝爾就是忍著比這強了好幾倍的痛苦忍了整整三百年嗎？」護著懷裡的潔格，艾略特緊咬著牙，低頭，「要是我們能夠早一點來幫他的話就好了！」

    ＊

    正在畫繪本的威斯林格停了手的筆。

    鹿角上纏繞的枝葉正在發新芽。

    這是一件相當稀奇的事，他的枝葉在這副本體來到這個世界後就停止生長了。他先是有點好奇地摸了摸頭頂，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他興奮地從椅上起來，先是手舞足蹈一番，接著衝書房跑上樓，撞開臥房的門。

    「驚喜！」

    臥房內，奧里洛·艾凡西斯正與一個矮小的老頭正坐在同一張床鋪上，他們邊擺滿了攤開的書本。一看見威斯林格闖，兩人匆忙床趕到他的前方，單膝跪。

    「陛。」

    「陛，有何吩咐？」

    「你們覺到了嗎？」威斯林格劈頭便問，嗓音興奮。

    聞言，男人和老頭面面相覷。

    「覺到什麼？」

    「失衡！」威斯林格幾乎要欣喜地笑聲來，「這個平衡地帶裡的能量失衡了！我們的小勇者攻略速度快到讓『另一邊』的那些傢伙反應不及！」

    「哈啊？」老頭難以置信地大叫，「已經覺醒了？第二王和第三王？！」

    「三個小時二十分鐘，從瑟裘·布斯進那個世界開始只過了這麼長時間。」奧里洛取懷錶，開錶蓋，「比我們推算的還要快了三倍以上。」

    「啊！這可是大事件！說不定平衡點的座標會因此變動！新的世界會成形！」威斯林格陶醉地轉了兩個圈，然後他彎，同時抓住了兩名眷族的手腕，「快來！我們要馬上觀測能量失衡的範圍！梅菲斯托！馬上向一百、不！一千光年內的所有探測站提數據需求！」

    「是、是的陛！」

    「我以為現在是班哇呀！」

    不容異議，這對熬夜用功約會的眷族伴侶措手不及地被自家王拉臥房外，天才濛濛亮，便提早開始了另一天忙碌的工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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