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羽 - 林泽

    上c区沿海，越繁华的地方岛屿越多，桥梁遍布，错，每每夜，主城区灯火通明，闪耀如白昼，晶城之称名不虚传，引其他区的游客连忘返。

    合法的红灯区也是这座晶城的一大特，青天白日里，那些沿街的房除了橱窗颇大，同其他住宅楼没什么区别，但到了夜晚，橱窗外沿的荧光灯就会被打开，穿着暴的女郎拉开窗的帘幕，随着街上播放的音乐扭动妙曼的姿，时不时朝路过的男士抛媚勾手指，笑容甜又挑逗。

    红灯区一共有三百多个橱窗，徐轻羽租的橱窗在一条小巷里，人量同那些沿河沿街的完全不能比，但胜在租金便宜。他推开门，由三面墙一面窗围成的空地只有五六平米，但因为东西少，并不显得窄仄拥挤，徐轻羽将外脱到一旁，给自己了件近乎透明的白衬衫，拉开窗帘后正巧有一男路过驻足，神闪烁左顾右盼，让人无法确定他兴趣的到底是徐轻羽，还是另一侧卖力舞的金发女郎。

    徐轻羽不是第一天这个橱窗，经验告诉他，这个踌躇的男很有可能是联盟其他区来的游客。他们的观念没有本地人那般开放，来红灯区更多是于猎奇心理，逛一逛就会离开。

    但这些游客也是红灯区工作者主要的收来源，只需要再轻轻一推他们的望，这些人就会来。

    徐轻羽喜游客的生意，他们不鲁，不蛮横，甚至会说“你好”“谢谢”“再见”，天真地相信在别的地方被冷低看的女mb，到了光怪陆离的上c区，真的就成了个面的职业。

    徐轻羽想努力一把这桩生意。老实说，同那些女孩儿相比，他营业并不积极。不舞也不卖笑，整晚上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有靠背的椅上，有人路过，也不会刻意地去引他们的球，而是垂眸，尽量避免视线上的接，矜持得不像个来卖的。

    这让徐轻羽常常连着好几天接不到客，都来卖了，没生意没收，说不着急肯定是假的。他每月都有一笔固定的医药支，而以他在信用平台上的分数，除了红灯区，只有郊外线生产的工厂会雇佣他，那也是绝大多数低信用值人群的去，尽那里的工资只够最基本的吃和住。

    他需要更多的钱，但曾经受过的等教育又让他被羞耻心束缚。好在他没有别的开销，只要有人被他的装扮和气质引，推开那扇门包他一整个晚上，徐轻羽就能挣到半个月的饭钱。那个游客不像是难缠的主，是橱窗女郎们都想争取的类型，对面那位已经开始隔着玻璃频频说“come　on”，想引诱游客来。而徐轻羽呢，他只是抬起睫，沉沉地看过去，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徐轻羽知，那个游客一定会往自己这边来。

    但游客不是一个人，他那年纪相仿的同伴从前折了回来，搂着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将他往女郎那一侧拉。女郎冲徐轻羽挑了挑眉，将帘幕拉起，那里面即将发生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徐轻羽倒没多失落，将衬衫的扣解开了几颗，手掌往，毫无章法地轻隐隐作痛的胃。他已经快两个星期没接到生意了，再不开张，他很难凑齐个月的租金。

    他低着神游，视线里现了一双工致的鞋，他不由了背，抿着嘴不让自己心的喜悦太过于显山。他的籍早在六年前随周庄转到了上c区，信用低分值又让他无法申请到境资格，事实上他被这座城市困住了，光鲜亮丽都是别人的，他徐轻羽寸步难行，只有林泽的到来会让他重燃憧憬和期待。林泽是他的常客，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告诉徐轻羽自己即将去ksu念书，不会再来找他，但不知为何，在徐轻羽没什么客人捉襟见肘的时候，他总会现。

    林泽板着脸，倨傲地站在窗外，徐轻羽朝他一个讨好的笑，同时，对面的那扇门被从里面撞开，那名游客直直地来，三两步冲了徐轻羽的那扇门。他跟徐轻羽抱歉，说对不起，不好意思，但等他冷静来，他并没有离去。

    徐轻羽等了快半分钟，那客人都没去，只得无奈地将橱窗的帘幕拉上。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要讲究先来后到，徐轻羽如果推了这个客人直接跟林泽走，那对方的投诉会直接影响到他的信用分。

    他问客人需要什么服务，客人说普通的就好，徐轻羽旁边十五分钟的计时，准备给他。

    但当他跪，作势要解开那位游客的带，游客连连退后摆手，后背抵着墙，慌张地说不用。

    徐轻羽不解地看着他。

    “我不需要你这样，我不是同恋，我……”短短几句，游客就憋红了脸，显得十分稽，“我们来聊天吧。”

    这让徐轻羽恍惚回忆起三年前同样青涩的林泽，不由微微一笑，提醒：“那也得收一样的费用。”

    “没事，没事。”游客如临大赦，迅速掏钱包，里面鼓鼓的全是现金。六区的瞳识别技术与电支付的绑定普及度远低于上三区，那些地方的人来上三区旅游，还是习惯用现金支付，而不是刷。徐轻羽接过钱，重新坐回椅上，姿势规矩地像上课的学生，让客人都有些不自在。徐轻羽为了让他放轻松，拿起手边专门给客人助兴的烟，给游客递了一。

    “我不烟，”游客再次摆手，“我们信迪兰教，烟喝酒都是不被允许的。”

    他没说全，但徐轻羽知，召、卖以及同恋，在迪兰教义也是禁忌。

    “您是b区来的？”徐轻羽问了个肯定句。

    “对，我们……我……”游客有些语无次，说一直想来上c区看看，最近通住宿又都便宜，就和朋友来了。

    “那上c区和您想象的一样吗？”毕竟收了钱，徐轻羽也敬职敬业地陪聊。游客说上c区很，夜晚更是比全息资料展现的更，就是有些街不知为何坑坑洼洼，比他们b区都不如。

    他对上c区的了解显然只有，还不知黑镜们在街神鬼没已有些时日，使得来上c区的游客于安全隐患的考虑有所减少，不然酒店航空也不会在旅游旺季降价。

    但他们只有十五分钟，徐轻羽没有充足的时间跟他解释这座城市暗涌的变化，转而问：“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吗？”

    他的声音轻柔，飘到游客耳朵里，的。

    徐轻羽再次蹲，他刚开始就摸到了，那个游客是有觉的，只是碍于b区特有的理纲常，拉不脸享受。

    他的很灵活，不一会儿就让客人舒服的哼声，但徐轻羽并不好受。三年前他过手术，切了大半个胃，别说的，快了都会反胃。服务行业非常特殊，有关法律法规再怎么完善，其界限也依旧微妙，保险起见，红灯区允许的行为只有手活，不然橱窗环境不会设计的这么窄小，顾客如果有更近一步的需求，就要同女郎离开红灯区，另寻他。徐轻羽的状况不允许他过多的活，因此他的主要收都是橱窗外的，离开红灯区他就不再受保护，风险大，收益也大。

    但他的技巧确实不错，很快，客人拧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