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還須繫鈴人

    第六十五章   解鈴還須繫鈴人

    由於時間實在緊迫，曹一帆最後決定還是由自己來演「變」前的女主，不過刪改了不少戲份，所有親密鏡頭都被改成借位、遠景或背面，務求不令觀眾反。

    而且張艾雲還提了一點，她認為無論如何，這戲的邊新聞早已蓋過電影本，想以它打名堂，怕是很難，這一次倒不如盡力拍成自己想要的樣、盡量不虧錢，那才不辜負團隊和演員的辛勞。再者，在這演藝圈，「黑紅」也是一種紅。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事實勝於雄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那天會議結束後，她就全心投在編劇和拍攝上，那些兒女長，她累得沒時間想，通通被暫時封存。

    林靖則像個保鏢似的，也不辦公了，就天天跟組，監督曹一帆。

    一開始，曹一帆不太習慣，後來忙碌起來，甚麼也忘了，而且林靖從來不耽誤拍攝，只是靜靜待在附近，她就自動把他當成群眾演員了。

    後來網上現了一些奇怪的言論。

    有自稱C&T前員工的人爆料林靖、曹一帆曾是總經理和秘書的關係，一起工作時特別曖昧，兩人會突然消失很長時間，又會突然一起現，行蹤神秘。又說林靖為了曹一帆，把整個計劃好的團建地點突然從星加坡改成日本，害日本分公司忙得焦頭爛額。

    另外，也有不少營銷號發表文章，說有消息指林靖和曹一帆曾是戀人，由於家族壓力才無奈分開，這次林靖注資《又見枝頭繁盛》就是想力挽狂瀾，重燃舊。還透了林靖的行蹤，說他現在就在H市跟組，一方面是為了監督，另一方面是為了近樓臺先得月。

    後來更有一些不知從哪兒來的粉絲，覺得林靖很、很帥，又覺得曹一帆很有才華、很獨立，幫他們組了「梵淨CP」（帆靖CP），還開設了討論區。

    此後，媒體更熱衷於報導林靖和曹一帆的邊新聞，之前「潛規則」男演員、與方俊森同居等傳言，漸漸被人遺忘。

    曹一帆心裏清楚這是林靖背後縱的結果，故意引到自己上，為她的電影轉移視線。當然，其也包了追回她的決心，把一切放在檯面上。

    要是在以前，她會因他的大大方方而興，現在，卻某程度上給了她壓力，大家近來看她的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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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電影拍攝總算跟上了預期進度，曹一帆便給大夥兒放一天假。

    這天，陽光明媚。顧小思以敘舊為由，把曹一帆約到近郊一家隱密的咖啡廳。

    她們坐不久、店員呈上飲料和甜品後，一個帽的女人便從大廳的另一端健步走來，姿態颯。

    曹一帆不自覺地被她引，抬頭一瞅，來人竟是程雅曦。

    程雅曦問也沒問，就拉開了曹一帆對面的椅坐，彷彿她們是早就約好了的朋友。

    「好久不見，Tiffany啊，現在要叫你曹導才對。」程雅曦咧嘴燦笑着跟她打招呼，一點也不生疏。

    「好久不見，繼續叫我Tiffany就可以了。程總，你好。」曹一帆愣了一秒，就馬上調整好該有的社樣。

    「你叫我Alex吧，我們已不是上司和屬的關係，別叫甚麼總了。」程雅曦挑挑眉，覺很輕鬆。

    「Alex，真巧啊。」曹一帆語氣生，場面略顯窘迫。

    「不巧，我是專門來『偶遇』你的。」程雅曦的笑很開朗，一點攻擊也沒有，與曹一帆印象的她大相徑。她的頭髮比結婚時長了點，但無損她的英氣。

    曹一帆馬上意識到這不是一場普通的聚會，狐疑地看向顧小思。

    顧小思垂簾，從實招來：「是程總找我搭的線，不過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只是怕你不來，因為作為朋友，我覺得你應該來。」

    「甚麼意思？聽得我一頭霧所以找我來，到底是為甚麼？」曹一帆眉頭緊皺，心底有些不滿。她的閨，聽另一個人吩咐，瞞着自己。

    「別怪Ceci，是我想低調，不想讓外界知我回國，也不想阿靖知我手他的事。」程雅曦幫忙解圍。

    「是的。帆帆，接來我們說的事，希望你能平心靜氣聽完。」顧小思拍拍曹一帆的手，安撫。

    「Tiffany，首先我要跟你歉。你和阿靖分手，我要負一半責任。」曾雅曦突然凝重。

    曹一帆搖搖頭，表示不必。她大概知她們是政治聯姻，坦然說：「林靖若不貪圖富貴，你一個手掌本拍不響。」

    「不是的，他沒貪圖甚麼，他今天得到的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一個計劃，而這個計劃，最先由我提。」程雅曦推了推曹一帆跟前的咖啡，繼續說：「先喝點咖啡，我盡量長話短說。」

    「如今，眾所周知，我是個lesbian。幾年前，我遇上了一生所愛，我想給她名份，想與她廝守終生，可惜我父親打鴛鴦。他希望我和普通女生一樣，嫁個男人，然後給程家傳宗接代，否則他不讓我繼承家業。」說到這裏，程雅曦喚來了服務生，點了一杯「式」才繼續：「家業，我不稀罕，可我父親以前是混黑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法，他很在行，把我老婆和她的家人嚇得不輕，啊那時還不是老婆，是女朋友。」說到這裏，程雅曦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煞是好看。

    「恭喜你，新婚快樂。」像被對方的喜悅染似的，曹一帆微笑着，由衷喜。

    「謝謝。」程雅曦優雅點頭，而後看向窗外的遠方，回憶：「我們想過私奔，可後來我想我不希望她後半輩都過着逃逸般的人生，所以我們假裝分手，我回到父親邊。我假裝乖巧順從，暗地裏，卻慢慢奪取他的力量，因為只有取代他、剝奪他的一切，才能一勞永逸，才再也沒人能威脅我。」她的彷彿有一團火，曹一帆覺得她這個神，和林靖像極了。

    咖啡來了，她暫停了一。等服務生走遠，她呷了一，又繼續：「可我爸也不蠢。既怕我是假意投誠，又想鞏固在國內的勢力，於是要我回國追阿靖，表示只要我能跟阿靖結婚，才會讓我真正繼承家業。」

    「所以林靖是為了合你才結婚，而他也可藉此回歸嚴氏？」曹一帆追問。

    「對了一半。以聯姻回歸嚴氏，是給你、給世人輸的理由。」程雅曦邊說邊偷拿勺挖曹一帆和顧小思的甜品。

    她居然偷吃她的糕，曹一帆沒想到貴如她，也有孩氣的一面。

    兩勺糕肚，程雅曦嘴，說：「那兩個自以為是的老狐狸，其實早就計劃好，要我們聯姻。我父親呢，像剛才所說，希望藉着攀附嚴氏，回國內分一杯羹。而嚴永昌則是因為想要一個有能力的繼承人。他近年經常生病，體力和神都大不如前，可嚴氏內卻又陸續現各種問題，需要大整頓。他覺得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想有一位年輕、有魄力的接班人協助自己。然而嚴家小兒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