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第五十三章   真相

    曹一帆休息了一星期，偶爾還會頭暈、心加速，回醫院覆診後才知原因。

    醫生比對過警方提供的犯人供，證實了他們的猜測。原來蘇文傑當天掐暈曹一帆後，看她氣息極弱、心律不正、怎麼搖的都不醒，怕真把她掐死了，又聽說媚藥能刺激腎上素，慌亂之際，把劑一腦兒全注到她體內。

    心是救回來了，人卻因用藥過量而一直昏迷。醫生對此也束手無策，因為不清楚劑的成份，只能一直監察她的生命指素，任由她昏睡，直至藥效消退。

    難怪她事後算算日，自己在醫院睡了兩天才真正清醒過來。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兩天發生的事，足夠顛覆她原有的生活。

    回家休養後，她馬上補了過去幾天的新聞。國真如顧小思所說，市急瀉，C&T總也確實遇上了些麻煩。至於本地新聞，竟沒有任何與她這宗綁架案有關的報導。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慶幸事沒鬧大。

    等不及警察歸還手機，她自己買了一台新的，重新加了林靖為「好友」，又天天給他打電話。可他一直沒通過申請，電話也不曾接通。

    雖然顧小思一直安說林靖是因為太忙，可曹一帆總覺得不太對勁。又過了幾天，確定能用遮瑕把脖的掐痕遮起來，她便回了C&T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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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們似乎對曹一帆的事一無所知，都以為她是因父親得了急病，才請這麼多天假，回鄉探望。她直覺這是林靖提前替她代的說詞，心裏總算稍微鬆了氣。畢竟這麼久不聯繫，她真的會懷疑林靖對自己是否不聞不問。

    比起她的事，同事們似乎對林靖和程雅曦的事更興趣。聽說在林靖差後，總公司就讓原本只是監察專員的程雅曦空降，成為臨時總經理，暫代林靖職務。此番作，頗有將軍不在陣，由夫人頂上之勢。大家都對他們會否成婚，議論紛紛。

    曹一帆還沒有心思考這些，午休之後，就突然被程雅曦召上總經理辦公室。

    回到熟悉的辦公室，曹一帆多想推門以後看到的人是林靖啊，可惜這時坐在林靖位置上的，是氣勢依舊人的程雅曦。

    她才剛在辦公桌前坐，程雅曦就向她推來一個黑文件夾。給她一個不耐煩的神後，視線便回到電腦屏幕上，兩手在鍵盤上快速地遊走，似乎很忙。

    「這是你的appraisal   report。你在工作表現、待人接、忠實度等方面，都未達本公司要求，所以很遺憾，你不獲續約成為正式員工。周五是實習期的最後一天，你需在這之前帶走所有個人品，如若有任何遺漏，怒本公司不接受你再次回來取，明白了嗎？」程雅曦說得很是冷淡，連正也沒給她一個，手上工作也不曾停，一心二用地向她代。

    曹一帆整整愣了十秒，腦袋才能繼續運轉，她思前想後，作各種猜測，最後只總結成一句：「我沒能留來，林靖知嗎？」

    嗒嗒嗒的敲鍵盤聲驟然而止，程雅曦輕笑，抬眸瞅她。曹一帆覺得她這個陰冷的笑容，與林靖的倒有幾分相似，忽然心頭一緊。

    「不過是個實習人員的去留，隨便一位主都能處理，他知不知重要嗎？還是說你以為C&T是個能靠『特別關係』混去的地方？」她的神同語氣一樣不屑。

    曹一帆心裏很清楚與程雅曦的對立關係，她不怪她，但她也不是個好的軟柿。她板起臉孔，反駁：「我沒以為，我只是不服。我在工作上並無大錯，而且是挽救和推廣BiEasy和BiEasier的主力人員。其他方面的過失，若沒有實際例證，怒我不能苟同你的評價。」

    「沒有大錯？總公司在打仗的時候，害本公司的總經理吃官司、差點形象掃地，算哪門的沒過失？」程雅曦兩手疊在前，十分不悅。

    「甚麼意思？甚麼官司？」曹一帆一頭霧。

    「看來你那好朋友沒跟你說啊作為女，我同你的遭遇，但作為喜歡阿靖哥哥的人，我討厭你！」

    「不，你說清楚，靖怎麼了？」她急得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程雅曦不甘仰視她，也站了起來，義憤填膺：「怎麼了？為了保住你的名節，他第一時間就動用了所有人脈關係、拋C&T總經理的頭銜，了一大筆錢，從各家媒體那兒，買起全與你這起案件有關的新聞稿，連警方也只低調代案。一般公眾本不知有這件事兒。」

    「後來呢？」曹一帆急切追問，內心甚是激動，覺得林靖為自己這些，太傻了，她不值得。

    程雅曦看她泛淚光，便厭煩地背過去，看向落地窗外的遠方，難過：「當以為事就此平息，誰也沒想到那個舊倉庫還有在運作，第二天，網上就爆阿靖哥哥毆打蘇文傑的閉路電視片段。影片還被剪接過，刪了綁匪拿扳手攻擊的分，只剩阿靖哥哥打人的畫面。標題還點了他C&T總經理的分，這成功讓影片傳播得更快。」

    聽到這兒，曹一帆已失神地跌坐回座位上。

    「本來阿靖哥哥就是為了救人而正當防衛，姓蘇的也該打，加上他的社經地位，警方本沒想要追究。可影片在網上發酵、鬧大後，他們不也得。阿靖哥哥因此被行政拘留了好幾天，還差點被告蓄意傷人或企圖謀殺！在總公司的東會上，甚至有人動議罷免他！」最後一句，程雅曦回頭怒視她。

    「那他現在在哪兒？在哪家警局，我要去找他！」

    「告訴你他在哪家警局有用嗎？你能幫他甚麼？你還害他不夠嗎？！」

    「不是的，我能幫忙作證，證明他是為了救我，我也能拍影片替他澄清。」

    「你要是真這樣，他之前為你的一切就等於白費了！所有人都知你被綁架過、被企圖強姦過，你不要臉，你家人和父母還要不要臉？阿靖哥哥還要不要臉？哧這個社會本來就對女不公平，莫說是強姦未遂，就算你被姦殺，那些鍵盤俠，還是能把鍋甩到你上，替罪犯找藉。」

    「我不在乎！」曹一帆幾近咆哮「只要能替靖洗脫嫌疑，我甚麼都可以！」

    「不必了。這事兒，我爸已經擺平了。」程雅曦得意。

    曹一帆撫着、調整呼，因擔心和內疚而引起的窒息，逐漸散去。

    「這散開去的影片，就像潑去的，要不是我爸這種等級的人手，阿靖哥哥只能落得敗名裂的場。現在，最初發佈者已主動聲明影片是偽造的，純粹是和他有過節才這樣。而各大平台也作了網絡理，把所有影片及相關文章刪除，往後有用戶舊事重提的話，也會立馬被封鎖。至於警方那邊嘛，姓蘇的主動說不追究，他們也沒必要糾纏，已把阿靖哥哥放來了。」

    程雅曦輕描淡寫地說明來龍去脈，彷彿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曹一帆知事實並非如此簡單。控制輿論、影響官方、讓作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