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姐(姐弟骨科、1V1) - 第一百七十二回 勇略震主者shen危,功盖天xia者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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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回 勇略震主者危,功盖天者不赏



    永宁二年四月,蛮夷再度犯我边关。

    今上本启用在南疆之战初崭角的年轻将士,不料谢知方竟主动请缨,言说要再度带兵征。

    他在辽东待过数年,对当地地形和蛮夷的作战风格极为熟悉,兼之又有赫赫军功在,这么一站来,再无人敢与他相争。

    季温珹犹豫片刻,将虎符亲自托于他,言语殷和关切,嘱他在辽东时谨慎行事,多加小心,和往日的态度并无不同。

    谢知方定在四月二十日动

    饶是心里已然有了准备,谢知真仍止不住担心弟弟的安危,带着丫鬟们连忙了五六日,将他素日吃的用的,连带自己新得的几衣衫鞋履,林林总总装了三大车。

    谢知方边的小厮永寿因战而父母双亡,被他随手捡了来,一晃三四年过去,因着机灵讨喜,又略会些拳脚功夫,倒比几个家生更受信重。

    永寿见谢知真准备的行装实在太多,小心劝谏:爷,这么多件,怕是不好带的,不如

    怎么不好带?养你们是为了吃闲饭的?装,都给我装!谢知方嘚瑟得了不得,叉着腰在院里吆三喝四,青梅,把你们家夫人常用的鸳鸯枕也给爷装去,爷到了辽东要用,没那个睡不着。

    青梅忍不住:把枕给了爷,夫人用哪个?

    我不是还有一个么?我们俩换着用。谢知方毫无廉耻之心,堂而皇之地在人面前显摆夫妻有多恩

    见几个丫鬟臊得脸都红了,谢知真实在看不去,起站在廊冲弟弟招手:你来。

    谢知方嬉笑脸地跟去,把段窈窕的坐在矮榻上,蹲在她前,脑袋贴着绣了素雅鸟的仙裙蹭了又蹭,贪婪地嗅着她上的香气,黏黏糊糊地有甚么吩咐?

    谢知真玉脸微红,抬起手轻抚他鬓间的发丝,帮他整理有些歪斜的玉冠,柔声:到了那边千万小心些,我知你成竹在,自有计较,可也不能轻敌。

    我记了。谢知方把玩着她腰间系着的浅绿丝绦,仰亲吻玲珑的颌,忽的叹了一气,将人拥住,要是能把一并带走就好了。

    谢知真的一颗芳心化成,无限怜地抚摸他实有力的脊背,正想说自己也是愿意跟他去的,却听他接着来了句:在辽东白日里要行兵打仗,忙起来还好些,到了夜里就孤寝难眠,也不知怎生熬过去。再赏我几个肚兜、几件小衣罢,最好是贴穿过尚未浆洗的,我嗅着的味,包着那孽纾解一二,或能好些。

    谢知真又羞又恼,要推他却被他糖一般缠上来,衣带散开,香肩半,若不是有客到访,差些白日宣的荒唐事。

    这夜,弟俩免不了共赴巫山,缠绵数次。

    直至天发白,谢知真方才疲力竭地昏睡过去。

    谢知方不忍让她看见自己离去的背影,轻手轻脚地洗白的,在她一枚又一枚吻痕,方才推门离去。

    府门外站满了他一手栽培来的将领心腹,看见他来,恭恭敬敬地跪了一地。

    行伍之人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令人神为之一凛。

    谢知方攥了手掌,好像要笼住残存在他上的最后一抹柔底戾气涌动,嘴角浮现残忍的笑意。

    杀神世,所向披靡。

    六月十五,边关传来第一捷报国大将军周昱以轻骑三千,夜袭蛮夷大营,重伤大将沙济朗,斩杀军士近万。

    接来的三个月,捷报如雪片飞来,整个国家陷激昂雀跃的氛围,诸州之民莫不欣鼓舞,大臣们忙着写恭贺的奏表,团锦簇的漂亮奏章堆满了帝王的龙案。

    这其,一位刚正不阿的言官所写的奏折,狠狠刺痛季温珹的双

    周昱创此不世之功,未免有震主之嫌,微臣于市井之查访多日,百姓们竟只知有大将军,不知有吾皇,其在军之威望更是如日天。

    此以往,必成大患,望陛明察秋毫,防微杜渐。

    这夜是满月,依着祖例,季温珹来到齐元娘所在的坤宁安歇。

    一对双生将满周岁,生得粉雕玉琢,活泼可,正在母的搀扶学习走路,瞧见父皇来,要他抱。

    季温珹一手抱了一个,和齐元娘面对面坐,轻轻抚了抚儿女上的百家衣,语气淡淡地问:这是惠和妹妹亲手的?

    齐元娘将女儿接过,抱在怀里轻晃,笑:正是,说来也怪,臣妾怀着他们两个时多灾多舛,这一年里倒平静许多,也不知是不是托了这两件百家衣的福。

    里平静,乃是他暗敲打约束之故,和百家衣有甚么关系?

    再思及那些留在皇后边的侍卫,季温珹微微皱了皱眉。

    不知何时起,他这位皇后与谢知真的关系变得极为亲近。

    你说得是,惠和妹妹心灵手巧,让她常陪陪你,也是好事。季温珹不动声地啜了一茶,顺着话聊,她可好些了?朕听说她嫁了周先生之后,便不怎么与外命妇际。

    陛您说的是哪年哪月的事?齐元娘见儿女面有困意,使娘将孩们抱走,掩袖而笑,真娘已经大好,这两个月办了好几场宴席,听说布置得极巧,样儿又多,那些夫人们赞不绝,说得臣妾都想去见识见识呢。

    季温珹的脸有些发僵,低用喝茶的动作掩饰过去,:朕只知她娴静,倒不知她还有这样的本事。

    她不过是被齐元娘不敢提季温瑜的名字,糊着遮掩过去,被些变故耽误了几年,在闺时也是位八面玲珑、面面俱到的人,臣妾的母亲常在臣妾面前夸赞她,就连祖母也说不她半句不是。

    借着他有谈兴,齐元娘将谢知真央求的事摆在明面上:陛,真娘昨日,说是肚一直没有动静,心里着急,想要沾沾咱们的喜气,认弘菱义女。臣妾虽然理解她急着为周先生开枝散叶的心,却不敢擅专,并未直接答应她,不知陛如何?

    温文尔雅如季温珹,也差儿绷不住表,将手里的茶盏掷去。

    亲弟怎么开枝散叶?

    着急有用吗?

    今日将公主认在膝,明日是不是就要把主意打到太上?

    他以为谢知方虽然格了些,骨里还算恭顺忠勇。

    而谢知真为谢知方的肋,更是循规蹈矩,极好拿

    难不成,他竟然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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