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衡 - 分卷阅读38

    无章地搅和在一起。一会儿是醉鬼三个施暴者的名字，一会儿又是正在跑夜路的傅砚，甚至还有年轻时候的夏维年。他不知该把哪一件事放在最优先的位置，只能任由它们不受控制地翻来覆去。

    他很累，但难以睡，躺在床上不想动，又觉得在浪费时间。他想到母亲，二十多年过去，一切证据都难以追回，而每一分每一秒的逝，都在加剧他无能为力这一事实所带来的打击，负罪令人无法呼。他又想到夏维年，这个男人，这个纵容自己恨他的男人，可能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那么，夏维年是否知这一切？如果他不知，夏璟不打算隐瞒，可如果他知……傅砚、傅砚，他迫不及待、无法遏制地想到傅砚。夏璟觉得痛，傅砚是可以止痛的药，而这类药，往往有难以消除的成瘾。

    一直到后半夜，夏璟才迷迷糊糊休息了片刻，电话铃响起的时候，他或许才睡了一小时。落魄的小镇，窗外的夜没有灯光缀，是非常纯粹的蓝，得宛如掩盖一切的黑。他闭着抓起手机，直接划开了屏幕。与此同时，传来三声节奏统一的敲门声。

    “开门。”

    除了傅砚，还能有谁？

    夏璟没有告诉对方自己老家的位置，却对傅砚会现在这里毫不意外。他走到门，隔着着门板，隔着手机，近乎自暴自弃地坦白了自己的脆弱。

    他说了什么，嘴蠕动，忘记怎么说。

    第42章

    门打开了，一黑衣的傅砚站在外面，上携着夜间的凉意，息冒着气。夏璟侧，让对方房间。傅砚什么也没说，从善如地跟着他往里走。但这样的安静，毫无意外酝酿着一场盛大的审讯，让犯错的人无可辩驳。

    所以，在审问者开前，狡猾的罪犯用最有效的方式堵住了他的嘴。

    夏璟虚拉着傅砚的手，走到床边，转后仰，带着他直直地朝床上倒去。既然说不，那就，他的对傅砚诚实无比，而恋人的温可以温那颗被冻伤的心。他们贴在一起，密不可分，而开始接吻，脱去衣，在彼此上留的痕迹，仿佛互诉衷的证据。

    没有，夏璟了对方的手指，和自己的一起，缓缓推。不太舒服，但觉依然很好，疼痛格外鲜明，快却更加猖獗。他们合着搅了几，傅砚又加一手指，也不知是谁的碰到了G，夏璟的腰一了，微微起的瞬间垮。傅砚了一把他的，托住那截劲瘦的腰，低问他，想要我怎么。

    底雾气上涌，夏璟潦草地亲了亲对方，两条勾着他的腰，促他快来。

    扩张不够到位，傅砚的东西尺寸又太过可观，那样势地开涩的甬，痛得夏璟浑僵颤。视线那团雾凝结成，堪堪落，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更多的挤眶。太痛了，可疼痛是好的，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地哭。呜咽断断续续，尾红得像要滴血。傅砚捧住他的脸，俯，一遍遍吻走那些泪，是咸的，咸得发苦。

    许是哭得累了，又太过疲惫，过之后，夏璟就睡了过去。傅砚停凶狠的送，但没有上退，他从后抱住夏璟，把他圈在自己怀，像一护猛兽。过了一会儿，才将那仍旧着的，然后亲着夏璟的后颈，自己动手了来。在腰上，被他抹开，那么。

    这一觉，夏璟睡得并不安稳，噩梦连连。有时从梦惊醒，先于意识发恐惧，他努力蜷缩躯，将细如微末的安全拽在掌心。这个时候，傅砚的手掌便覆了上来，一打开他用力握的手指，指甲刺破肤，伤痕累累地与他十指相扣。

    夏璟转过，与傅砚面对面，亲了亲他的，那上面冒了扎人的胡茬。“给我一时间，”他说，“如果不放心，就看我。”他没有信心面地面对真相，但又不忍心将压力转嫁给对方。傅砚垂帘，吻了吻他的鼻尖。

    离开之前，夏璟又去了一趟医院，与他的舅舅见了面。外婆日渐衰弱，氧气罩呼的极其艰难，而让他过来的目的，无非就是要钱。所幸这些亲戚并非血鬼，他们也确实贫穷。夏璟包了个大红包给舅舅，旁敲侧击地提到了那三个被他刻骨髓的名字。

    拿人手短，舅舅又是一个木讷的老实人，对他的试探不疑有他，知无不言地代了三人的去向。小镇留不住野心的年轻人，很早之前，他们就离开了这里，去往沿海城市打工，而随着家里老人的离世，与这座小镇也断开了联系。

    舅舅对这几个名字并无特殊反应，应当是不知唐琬当年的遭遇。既然得不到更多信息，仿佛一个外人的夏璟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走病房前，他望着床上的外婆，老人浮的撑开一条，似乎看了他一。混沌的双目无法传递过多绪，他不知这一包着什么，是否有堆积许久的愧疚与思念。可这些细节，在这一刻，都无足轻重。

    回程的时候，傅砚主动坐驾驶座，他自己的车却不见踪影。夏璟问了一句，他说来的时候有司机送，到达后就让对方回去了。夏璟狐疑地瞥了空的停车场，半夜三更，也不知这人哪来的司机。

    他上了车，靠在副驾驶，细细咀嚼着那座沿海城市的名字。这是他唯一的线索，而挡在真相面前的，是一千五百万人，他本毫无胜算。可是，就算找到他们又如何？缺乏定罪的证据，亦没有威胁的筹码，让那些恶徒主动认罪更是犹如天方夜谭。他满腔恨意，除了通过暴力手段，好像并没有其他发的途径。

    “如果，”夏璟喃喃开，语气似不确定，“我想找人，只知名字、籍贯、大致年龄、所在城市，是不是很难？”他转望向询问对象，傅砚目视前方，睫轻颤，侧脸廓分明，五官极其英俊。男人不经意间抿了抿：“通过警方，不难。”

    夏璟倏然收回视线，一路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夜时分，车驶小区的地车库，傅砚牵他走电梯：“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去收拾东西，”他蹭了蹭夏璟的脸颊，怕他反悔似的，还特意调，“说好的。”夏璟被他的扎得有些，嫌弃地朝领里缩了缩。电梯到达楼层，他又伸脖，讨好似的咬了咬傅砚的耳朵。

    打开房门，狗儿率先扑了过来，在他脚边撒泼打，猫也从纸箱里探脑袋，朝他友好地喵了一声。“你怎么把它接回来了？”夏璟抱着狗，说不的惊讶，这小家伙理应还在虞书萧家里撒野，“你是认识虞书萧？还是丁宸？”

    “昨天才认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