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这里距离东城六百多公里，这狗不可能是自己跑来的。

    这块地方像是一块小型不夜娱乐城，除了轰趴馆以外，隐约能听到其他娱乐所震天的声音。亲昵得也够了，金撒开步往前跑了几步，然后回朝她叫了几声。

    你养的？谢霁安问。

    东兑兑嫌弃地掸了掸被蹭脏的衣，不是，是张蹇的......不过也差不多。

    谢霁安跟在她侧，金见状，猛地斜冲到他们间，朝他磨牙低吼，他后退。

    她熟练地住这只大型犬的后颈，不太温柔地拍拍它的脑门，金耷着耳朵，乖顺地平静来，俯趴时能将石灰尘激起四分。

    在谢霁安复杂的目光里，东兑兑说：你先回去吧，我跟去看看。

    金带着她往南街直走，到了一家ktv，服务员似乎认识这条狗，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打开一扇门后，一群大男孩们在对嘴瓶，一看见她，面面相觑，忙把手上的猫放。

    其有几个面孔她还算熟悉，他们的教室明明在楼，张蹇却能一天三番五次跟他们勾肩搭背地从她教室窗边走过。

    和他们几个画风不同，张蹇躺在投影沙发上，一个人醉醺醺地把着麦，但还能走，被拉走时还在声嘶力竭，大吼着：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其他几个人不等她说话，利落地把张蹇打包给她，一溜烟跑了。

    东兑兑使劲了他的脸，又在他衣服里东翻西找，也没找到什么房卡之类的，索直接把他带到公寓里。

    张蹇在车里悠悠转醒时还不知在何，她正靠着车窗打瞌睡，金蜷成一团，和地伏在她边，只剩一个对着他。

    他凝视半响，见她的嘴也不似平日的粉，而像重度辣之后的模样，黑立领后肌肤上红印斑，他仿佛置黑暗，不堪和怨愤饱其，脑麻，心脏揪提，双拳。

    这几年他来来回回奔走，小心地盯着她，都没捞到多少油，倒叫一个新来的占了上风！

    租车到了公寓门，东兑兑要扶他时才发现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醒了怎么不叫我？她嗔怪，怪吓人的。

    叫你又能怎么样，现在才知找我，我跑了你怎么不知追我？

    东兑兑皱眉，顿了几秒才知他是说五天前的事，反问：你打谢霁安了是不是？

    是他自己找打！他愤懑。

    东兑兑白了他一，不想再理他，张蹇跟在她后面喂了好几声。

    嘛！

    你鞋带松了。

    她低一看，还是完好的，再任他如何呼喊也不再回应他幼稚的把戏，拨快了走得更急。

    他仗着人，就算晃晃悠悠地落在她后面，也很快赶上，甚至比她更早到了三楼，还顺便开了门。

    她撇着嘴：你把钥匙给我。

    他把钥匙回袋，退后两步死死压住：不给。

    房间里开了灯，光线明亮，张蹇更能清楚地看她。她神清气，一儿黑圈都没有，虽然因为公演的原因，尖了一，但神却轻快了很多，张蹇心里愈发不，好像她一都没有将他放心上。

    静默片刻，他再也忍耐不住：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拿剧本奖，给你献的人吗？

    什么献的人？

    就四年前，有一个人给你献，玫瑰。

    四年前，她才初角，却势极猛，短篇女作刷了一波最年轻记录。

    第一次站在重量级颁奖台是人生非常有纪念意义的时刻。

    好死不死，张蹇那段时间激素失调，满脸冒泡，帅气的面容全毁了，医生说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但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抢了原本要上台献的名额。

    上台前，他严严实实着大号罩，只一双睛。只要她接过了，他就亮份表白，底的托他都找好了，起哄那是一等一的。

    他这么一说，她就记起来了，哦，怎么了，你也在面？

    那次上颁奖台前，她早接到消息，她的一个对手暗箱作，买通了组委会，给她安排一个死挫男给她献和一起拍照，让她丑。

    所以当那个带着罩的人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甚至不想看那惨绝人寰的脸一，移开冷哼一声：丑八怪，你也？

    他一瞬间被击打得七零八落，好像所有勇气都消失殆尽。

    张蹇嗯了一声，忍住把事说的望，他该庆幸她不知那是他，那一段人生低谷的丑八怪时光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