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要素察觉

    苏芷北送走了阿婆，本打算一直守在陆明岚床边等他醒来，午却突然有丫鬟慌慌忙忙地闯来：苏仙师！大事不好啦！那鬼又回来祸害夫人了！

    怎么可能？少女不敢置信。

    她之前清清楚楚查过，陆府没有半儿灵气异常，哪来的鬼？而且这东西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挑她最不开的时候？

    婢不知！夫人现在吓坏了，苏仙师快随我去看看吧！丫鬟急。

    苏芷北回看了一陆明岚，万般不舍地吩咐周围人：你们守好大公，我去去就回。

    两人匆匆赶到陆夫人的院，这里已经成一锅粥。众多仆从抱着瓷盆，里里外外洒满糯米、狗血、符箓和一堆七八糟的桃木件，看着好不奇怪。

    苏芷北一面，人们便让一条小来：苏仙师快请！夫人等了很久了。

    走屋，雨娘正替床榻上的妇人汗，安抚：夫人莫怕，仙师上就来

    陆夫人死死掐住雨娘的手腕，脸上毫无血，睛既像看着她，又像透过她看着什么人：她来了，她回来了

    苏芷北：她是谁？

    声音唤得屋两人同时回。陆夫人手忙脚地要起行礼，被雨娘轻轻住，率先：夫人被吓坏了，正说胡话。苏仙师快来给夫人驱驱鬼，定定神吧！

    苏芷北，从戒指取一枚清心丹给陆夫人服。

    这药本来是修仙者打坐前服用，用以清心静气，辅助修炼的。如今当作镇定剂，倒也好使。

    陆夫人渐渐平静来，着气：仙师快帮我查查，那鬼躲去了哪里？现还在不在？

    苏芷北打坐定，照样没有发现任何一丝异常，只得胡诌：那鬼早就跑了，夫人莫怕。

    陆夫人一气，喃喃：走了好，走了好

    苏芷北忍不住问：夫人究竟看见了什么？如此害怕？

    陆夫人和雨娘对视一，迟疑：我看见墙上有个极为扭曲的人影她、她一直往我床上爬仙师救我！

    说着，陆夫人哭泣起来。

    那人影夫人认得么？苏芷北刨问底。

    不认得陆夫人垂眸拭泪。

    苏芷北明白从这里不话，往她床贴了张符箓：此符驱邪避祸，万不可拿。除此之外，我还有很多注意事项要嘱咐给雨娘，我们去说。

    雨娘望向陆夫人，后者：去吧，听仔细些。

    于是，苏芷北领着她了院，一路走到偏僻：雨娘可是真心对夫人好？

    雨娘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疑惑：仙师何此言？我自从前被夫人救起，一直陪着她大，谊非普通人能比的。

    娘若是为夫人好，便该告诉我她是谁？哪怕我是云霞仙师，不搞清楚夫人的病因，也是无法对症药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亦是这个理。

    雨娘瞧了她好一会儿，犹豫：夫人不大愿意提起这个事

    苏芷北加了把火：你觉得是夫人的命重要还是旁的小事儿重要？再不给夫人探清病因，等拖到后面，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雨娘迟疑：也不是不能告诉仙师仙师可别对外人说

    苏芷北赶：我嘴严得很。

    夫人看到的是自己远房，陆老爷的原，许兰婷夫人

    苏芷北心一，不动声：哦？

    许兰婷夫人在世时，与我家夫人妹，共侍一夫，家和睦，一直是段佳话。可惜她去世得太突然，给夫人留了不小的心结，日日怀念她呢。雨娘恳切。

    既然是好妹，夫人那么害怕作甚？苏芷北状若随一问。

    谁不怕死人呀！雨娘嗔怪，人鬼殊途，就算是许兰婷夫人怀念这个家，也不该了回往生的秩序。

    哦。苏芷北，又，你们府里丫鬟犯了错，罚得狠吗？

    雨娘被她脱的思路打懵了，不知该如何应对，犹豫：自然是不狠的，我家夫人良善温柔，甚至比旁的府宅还要宽容些。这些事永州人尽皆知。

    苏芷北又：那没事儿了，你回吧。

    仙师不是说要嘱咐我什么吗？雨娘急。

    行，我就嘱咐你一句吧。苏芷北示意她附耳来听：

    告诉你家夫人，多善事，自然就不怕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