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兮  （七）H

    竹青的挂帘映在铜镜里，被从牖的细里漏来的风得飘忽浮动。葶前几日叫磨镜少女过来，将发灰的镜面统统磨新，此时纱幔照在镜，连罗织的云纹都看得清楚。

    庚单膝跪地，捧着主的脚，用巾帕渍。

    尽才从汤池里来，她的双足却依旧惨白，肌肤的血像半透明的浅青的叶脉，庚垂首，温的贴上脚背，依恋地挲。男人鼻息的气让冰凉的足稍稍回，脚背突兀的青也渐渐淡去。

    自打夏公府，陆重霜就转去新房与他同住，葶随殿迁走，原先住的屋便空落来，唯独庚还会常常来这儿，命人勤加打扫，一切维持原样。

    他的沿脚背一路蔓延到小肚，尖画濡的线条。右手撩开裙衫，只见洗净后的两膝一片青紫，央已磨淡红的血。

    殿，他低低唤。

    陆重霜眯着，懒懒地应了声，发松散地披着，衬得那张素白的愈发小了。在女帝的寝殿外跪足两个时辰，又淋了雨，她的脸不大好，隐隐发青，哪怕红的罗裙也没法增添丝毫气。

    去拿些酒来。她漫不经心。

    喏。庚说着，起往外走。

    没等庚带酒回来，急匆匆打太医署冒雨赶来的女医师先一步抵达。她卷起陆重霜的裙摆查看伤，见到的一也是稍稍一愣，不由抬眸朝上瞟去。只见晋王无喜无怒地坐在那儿，微微眯起的双眸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与偷瞥的神正巧撞了个满怀，吓得医师立刻缩回不安分的神，战战兢兢地扎针施药。

    这几日烦请殿少地走动，女医师收针。明日一早，我便让药园师将用药送来。

    劳烦了。

    不敢不敢，医师连连叩首。

    庚举着托盘掀帘步，与告退的医师肩而过。他端来一壶羊羔酒，一个波斯传来的蓝玻璃酒盏。

    陆重霜举起酒杯，一气饮尽。

    酒温过，绵悠，几大盏去，方才有了熏熏然的滋味。

    喝完，她抬起手，手背揩去嘴角淌的酒，然后望着庚：也不看是什么天气，怎么还温酒。

    殿有伤在，还是少饮烈酒为好。庚睫羽低垂，甚是乖顺的模样。

    陆重霜轻轻啧了声，埋怨他：无趣。

    还有一事。庚说。方才夏公求见，因殿施针，庚没敢惊动，便劝公回屋去了。

    陆重霜轻笑：是怕惊动本王，还是你私心作祟，不愿让文宣来？

    庚听闻，随即俯跪到她脚边，媚的面庞贴小小狗似的蹭了蹭，低柔着嗓音：都有。

    雨太大，在黑的夜里反倒像一场化不开的雾，密到不见一丁儿的断绝。

    难为他特意跑一趟，陆重霜想。

    庚察觉主的心不在焉，稍稍扬起脸，故作姿态地询问：殿可是要回夏公那儿睡。

    不了。陆重霜回绝。

    她沉默片刻，又吩咐庚：明日备车，随我去一趟安寺。

    庚问：殿可要是去见如月帝君？

    是，陆重霜颔首，有些事，我必须要问来了。

    此话一，屋的气氛霎时有些凝重。

    狸猫换太的传闻是陆重霜心不掉的尖刺，而要除掉它，如月帝君又是过不去的一坎。

    太女献媚令晋王无故受难，此事不三日必将传遍朝野，有心人绝不会放过这个向女帝再谗言的大好时机，倘若一直问不真相，未来的路怕是相当难走。

    这事悄悄，莫要让文宣发现，陆重霜低声补充。

    庚嗅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息：殿信不过夏公？

    我信文宣，但我不信夏氏。陆重霜叹了气，幽幽。你先前的话讲得很好，韩非八篇，一曰同床，二曰在旁。正君自古就是半个臣，小侍不过是家，对文宣我不多放心，都要防一手有些事，终归不能让夏家人知。

    庚明白。

    要是连这都不明白，我何必养你。陆重霜轻轻一笑，冲跪在脚边的男人勾勾手，逗狗似的召他过来。

    庚知趣地直起，淡粉的双贴上手指，任由她轻轻挲。

    乖孩，她笑着曲起指节，指尖拨开他的双钻了去。指腹在柔的面作，猫儿似的挠着，享受被腔柔的包裹的奇特。

    庚并不满足于手指。他着指尖，伸手探轻薄的裙衫，骨节分明的手起她的小，指腹暧昧地划过肌肤，在窝挠了挠，逗得她轻轻踢他一。

    行了，过来吧，陆重霜玩他的手指，就着他的衣襟揩去涎。

    庚得到准许，起将她抱起放到床榻，继而了灯，帷幔徐徐垂落。

    温的手掌沿着足辗转而上，避开双膝的伤，抚摸过大侧细的肌肤，最终隔着一层薄纱勾着间的细。

    发冷的在他的伺候逐渐变，陆重霜阖，轻轻哼了声。

    殿，殿庚扯开轻衫，俯吻上有了隐秘意的细。

    灵巧的分开外，尖对准隙朝戳了戳，继而不急不缓地拍打起殷红的，一上一，时而绕着它画圈，时而用去包裹琢磨。那动作渐渐急促，像要将主柔的吃肚一般，在小与细间又又咬，不住地在上刮，得的粘满了来。

    庚手拖住她的双，往里一埋，将涌的净。

    乖孩，陆重霜伸手撩起他柔顺的发，五指勾起半边，让黑发似的从指间泻落。

    男人撑起，四肢并用，妩媚消瘦的在昏暗向前爬动，宛如被主人呼唤的小兽。

    被浪翻，他听话地爬到她边，整个人悬空地伏在主上，一手撑在她的颈侧，一手顺着细白的颈侧，起立的双。

    才被亲昵的撕咬，正是骨酥的时候。陆重霜微微皱眉，反倒对此刻的温吞到不满，她亲昵地摸了男人的侧脸，：乖乖，来。

    她庚叫小孩，可她自己才应当是那个孩。松散的黑发拢着素素的脸，凌厉的眉稚气未脱，可惜后、沙场、朝堂哪个都容不小孩，她也早早藏起稚气，披狐裘，带金钗，用重的脂粉掩盖尚未张开的孩气。

    庚低沉地唤了声殿，拨着间两小，在细，借着意了去。

    他侧过，细细地着主发汗的脖颈，腰肢一耸一耸地撞着小，却始终不敢压，与她肌肤相贴，只悬空地撑在那里，在混沌盯着她红渐生的面颊。

    陆重霜轻轻息，十指揪着他的发。

    唯有在尝到销魂快时，她的笑方才不是假笑，怒也并非假怒。好似变回了幼时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女，训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