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蒋姚（二）

    调取她的资料是很容易的事，他知妈妈不会容忍他再这样的事，于是他直接向姑姑提了要求，姑姑一向疼他，他知他要什么姑姑都会帮他的。

    他不能够太明显，于是他像一个幽灵一样，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现的地方。她喜在周五和周六在图书馆看一些杂书，其他时候来图书馆的时间不定。蒋姚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

    他看过她看过的每一本书，他喜她低看书时的每一个表。他看书时总是在想，她是因为看到这一分蹙起眉的吗，是因为不完的结局而红了眶吗。她写在纸上的是什么呢，他好奇这一切，但他只能自己一边翻阅，一边徒劳地猜着。

    偶尔，蒋姚也会发现其他关注她的男生，他们或是在她离开的间隙偷偷一张纸条，或是胆怯地上前，直接向她索要联系方式。但她无一例外全都拒绝了。蒋姚对此松了气，他还需要一时间，才能够接近她。

    他害怕在此之前了变故，他害怕自己。

    他将她给他的那把伞仔细地拭净，随后认真地整理好，放在他一尘不染的置架上。

    他随她去上公选课，许是这个老师不对她的胃，她认真听了几节后，便自己拿闲书翻着。

    蒋姚登陆了她的教务系统账号，将自己个学期的公选课改成和她一样的。

    蒋姚对她的课表了如指掌，偶尔没课的时候，他就在她课时不经意路过她要经过的地方。她和室友的阿唐的关系很好，两人时常亲昵地开些玩笑。蒋姚看着又羡又妒，但他想，他总有一天也能这样光明正大地与她亲密。

    这样隐秘而又变态的窥伺满足着他，却也让他痛苦于自己的不正常。

    暑假很快来临，她回到了自己的城市。蒋姚跟随着去了她的城市，在离她家不远的酒店住。但她在家并不怎么门，这让他很是苦恼。

    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后，知他去向的姑姑勒令他回家。蒋姚起初是不愿意的，但姑姑要他接受一步的心理治疗。蒋姚想了想，学期开始，他想像一个正常人现在她边。

    于是蒋姚同意了。

    *

    新的学期开始，蒋姚依旧是在程修能自己都还没认全课表时就记了她的课表。他控制绪的能力好了许多，在家治疗时，尽想她想得心脏疼，他也只能拿她的照片，虔诚地亲吻着。

    他有许多她的照片，她看着书时泫然泣的样，她散步时悠然自得的样，她认真地摘抄书里的选句的样...许多许多，他将这些照片冲洗来，规整地挂满了卧室的整幅墙面。

    他和她共上一节音乐鉴赏课，于是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她了。好在，他看着她时，右手不再会向从前一样抖得厉害了。

    但关注着她的显然不止他一个人。那个相光的男生，在某次与她肩而过后便一直在暗注意着她。

    蒋姚有一回特地坐在他的后，听他和朋友小声讨论着该如何向程修能索要联系方式。他设想了许多搭讪的开，最后都以烦闷地抓抓发告终。

    白痴。

    蒋姚这样想，觉得他肖想程修能的嘴脸令人无比厌恶。

    那个男生终于定了决心，他决定假装迟到来向程修能搭讪。

    但程修能那堂课也迟到了，于是蒋姚看着他在门徘徊许久，直到程修能猫着腰偷溜了教室，他才里放着光，从侧边溜了阶梯教室。

    他拍了拍程修能的肩膀，程修能明显吓了一，同时因为他的大嗓门尴尬不已。

    蒋姚只看着他碰程修能的那只手，怒意翻江倒海地涌过来，蒋姚几乎抑制不住立即起将他打翻在地的冲动。

    程修能显然不太想搭理他，他悻悻转过。蒋姚看着程修能，随即闭上平复着绪。

    他勉镇定来，继续关注着坐在一起的两人。妒忌的绪像一条藤蔓，缠上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要窒息。

    他怎么敢！那个恶心的杂！败类！他怎么敢和她坐在一起！

    他看见程修能撕一张的便签纸，在上面写了些什么递给那个男生。那个男生几乎掩饰不住惊喜的笑意。

    蒋姚死死地抓着椅边缘，突然觉得这一整个暑假的治疗都毫无意义了。

    他不能再等去了，他要先把她抓在手里。不以什么样的方式，不会带来什么后果。

    课铃准时敲响，蒋姚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听见自己心脏剧烈动的声音，带来令他眩的轰鸣。他也听见那个男生向她索要联系方式，而她，这一次没有拒绝。

    不可以。

    蒋姚撞在她的上，与她第一次近距离的接给他带来无上的满足。蒋姚扬起嘴角，他捡起被他撞落在地的手机，作愧疚的神看向程修能，“啊，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