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娶她

    容辞推掉应酬，骑回府，心骤然升起不好的预。

    了门，仆婢们窃窃私语，看见容辞就飞快地互相提醒，纷纷止住议论。

    家迎上来，面凝重地对他耳语几句。

    容辞心一沉，面笼寒霜，步伐迈得很大，继续往里走。

    秦老夫人坐在厅，悠然自在地饮茶，只见一个英俊过人的青年大步走来，周自有一凌厉的风华。

    秦老夫人笑呵呵的，阿辞，侯府的茶不错，我在此坐了许久，你才归家。

    她打量着侯府的布置，慨：府里比从前清净。你大了，你生母在天之灵若见着，必定欣。

    秦老夫人上一次到侯府，叶氏还在。她心里有些酸，女儿早早去了，将偌大侯府和荣华富贵留给个继室。

    容辞没心思顾虚礼，目若鹰隼，单刀直。

    外祖母，嘉宁县主几时得罪了您？

    秦老夫人被他的气势煞到，喜气洋洋的绪没有了，慈祥和蔼的表也收了。

    提她作甚？一个外人罢了。

    容辞不想跟个老人计较，却要为清漪讨个公。

    您并非不分青红皂白，可有人从挑拨？

    秦老夫人察觉容辞对那个女人的维护，心里更不兴。

    她一个外人，住在你府上本就不妥。何况，她心术不正。京都传遍了你与她的事。不要学你父亲，被女人迷了心智。你该早回，娶个贤妻过日才是正途。

    秦老夫人苦婆心相劝，自以为很尽心。

    外祖母毕竟是先太夫人秦氏的生母。虽然这些年容辞并不亲近舅家，对外祖母到底是尊重的。

    容辞语调虽缓，却掷地有声，父亲糊涂，可我不傻。我只娶她，旁人都不和她相提并论。事并非旁人议论的那般，倘若要论错，都是我的错。

    秦老夫人闻言更怒了。

    你就是被她迷了心智！她本就不上你，看着又是个轻浮模样。个妾勉够格，万万不能妻。我今日来，是想同你说玉凝的事。她是好孩，对你很有意

    秦玉凝？她也生事了？

    老夫人心里一，矢否认。

    玉凝一向乖巧，哪里肯告状？是我看她受了委屈。

    她否认得太急切，容辞全明白了。

    原来，有没有亲人是这区别。秦玉凝放肆，却有亲人维护。清漪无依无靠，只能小心度日。他自以为能将她保护好，可是如今，外祖母仗着自己是辈，直接上门来欺辱她。

    他忍不住言讽刺：外祖母！您可有真凭实据？清漪温婉，您却说她轻浮。我只在皇后那里见过秦家表妹一次，话都没说过，她就看上了我，您反倒觉得她乖巧。

    话是这样说没错。秦老夫人有些理亏，可她为辈，如何能承认，那岂不是威严扫地？

    秦老夫人又：那个嘉宁县主惯会装模作样，人前弱弱的，你不知她在人后的模样，竟在皇后面前轻视玉凝与她母亲。

    简直是颠倒黑白。清漪是个县主，舅母才几品的诰命？秦玉凝就更不提。她们本该敬着清漪，居然有脸恶人先告状？

    容辞的声音既冷又沉、不顾面。

    我又不糊涂，她亲近清漪，众人就该知清漪的人品。至于当日什么形，您大可以去问皇后。外祖母，我敬您是辈，从前只知您教不严，舅舅在地方上收受贿赂我都有证据。您也不该如此偏听偏信、倚老卖老，欺负我的清漪。

    乍闻此言，秦老夫人慌了起来，你舅舅最老实不过的，怎么

    见容辞的神严肃，不似作伪，秦老夫人信了几分。她知这外孙位权重，听说他排除政敌手段酷烈，却没听过他罗织罪名构陷旁人。

    她再也坐不住了，央求：阿辞，你要多担待。

    容辞面铁青，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