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的微笑

    班長手掐著焄緁的脖，虎用力，焄緁幾乎要不到空氣。

    「為什麼？」班長紅著，厲聲大吼，「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秦若淵？為什麼妳也是？」

    「呃……呃呃……」頭被扼的焄緁無法說否定的話來。

    「為什麼？我哪裡比不上他了？就非得要秦若淵才行嗎？」

    「喜歡我，不行嗎？」一清冷嗓音自焄緁後方傳來。

    「誰？」察覺有人，班長慌忙鬆開手。

    焄緁捂著被掐疼的脖，蹲來不斷的咳嗽跟大氣。

    秦若淵斜倚著轉角的牆，冷淡的，「不要拿我當藉，這麼忌妒的話，不如去整形，幹嘛拿我的『粉絲』氣。」

    他側轉過，犀利的眸似笑非笑的盯著班長。

    沒想到秦若淵竟然也在，班長嚇得面白如紙。

    「班長……」焄緁艱困聲，「我真的……沒有喜歡秦若淵……我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看到焄緁面痛苦，班長霍然想起自己剛才失去理智時，對焄緁了什麼。

    「我……我不是故意的……」班長驚慌的退後兩大步，「是你們我的！是你們的錯！」

    大聲控訴完，班長迅速轉逃走。

    「孬！」秦若淵不屑撇嘴，在焄緁旁蹲了來。「差點我的隸就死了。」

    焄緁轉頭狠瞪著他，打掉檢查頸的修長手指。

    「我才沒有喜歡你！」她恨透了被這樣誤會。

    「打自妳從我座車走來的那瞬間，妳的頭上就冠了『秦若淵粉絲』五個大字。不用謝我。」

    「誰要……咳咳……謝你……」她嚨好痛。「都是你害的。」

    「冤有頭，債有主，要找加害者，請找妳爸去！」

    見焄緁應是沒事了，他站起了。

    「要不是你，我跟班長就可以在一起了！」

    「妳真是學不乖。」秦若淵輕聲嘆了氣，猛地將焄緁拉了起來。「他剛那樣對妳，妳還替他說話？」

    懂不懂分辨是非？

    「因為我知他是好人，我當初被欺負的時候，他幫了我很多。」

    所以她相信班長絕對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傷心難過才會失去理智，她明白的。

    「幫了什麼？」他冷笑。

    「我在女生廁所被欺負的時候，是他衝進來叫她們住手的。」

    那是他——秦若淵把他推進去的。

    「還有呢？」秦若淵角笑意更冷。

    「我的桌被寫滿髒話的時候，是他幫忙清乾淨的。」

    不，是他幫她來一張新桌，只是叫班長搬進去而已。

    這個白癡，她是沒發現那桌新的像剛從工廠來的新品嗎？

    她以為班長是木工，有辦法拋光上漆？

    廁所欺負一事，本來班長還畏懼不敢進去，是他假裝經過手，將班長推進去的。

    有很多事，他不方便面，因為只要他一面，她就會成為全校女生公敵，才只好藉由班長的手。

    反正他是班長，幫助同學本是應該，結果王竟因此被班長當走了。

    他現完全可以理解「人魚公主」的憤恨。

    幹。

    「我不會再坐你的車，」焄緁咬牙，「我以後寧願提早一個小時起床，搭公車山。」

    「喔？」秦若淵突地十分溫和，溫和到讓焄緁起雞疙瘩的微笑。「那妳等著看我會怎麼處理妳。」

    焄緁不曉得他想幹嘛，但她絕對不會如他所願的！

    午休結束的鐘聲響起，焄緁撫著尚發疼的脖，走向教室。

    秦若淵雙手在褲袋，走在她後，態度很是悠閒。

    進了教室時，秦若淵忽然喚了她一聲。

    「羅焄緁。」

    「幹嘛啦？」焄緁滿心厭惡的轉過頭去。

    都還來不及抬，倏地被扣，雙驀地被堵住。

    人聲吵雜的教室突然一片靜默，安靜得連一針掉在地上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原本想保護妳，」薄移到她耳畔，嗓音輕若呢喃，「但我決定不了。」

    在她前的，是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