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篇12 前世的第一次

    江儿和孙悟空一起跌了一个不断向塌陷的黑里。

    这个象是没有尽似的，她不知在这里坠落了多久。

    久到意识都模糊了，灵台浑浑噩噩的，只觉得自己似乎被谁抱着。

    她心觉得自己该晓得抱住她的人是谁，却不明白为何想不起来。鼻息间隐隐飘一丝幽静的檀木香气，此香亦令她觉得熟悉。但这熟悉却似隔了山岚雾霭一般，令她迷惑，也令她的意识更加昏沉。

    时光逝，悄然无声。

    也不知到底是过了多久，她听到耳畔有人在唤她。

    “金蝉。”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隐约看到一袭白袍在前晃。

    那白袍的主人对她说：“你在佛前犯大错。余这些日，你便好好思过吧。”

    “倘若我无过可思呢。”

    然后，一记不属于江儿的声音从她的躯里发了来。江儿微微懵住，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自己是谁，这声音又是谁。仿佛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灵魂正游离在他们的时空之外。

    而面前，白袍顿脚步：“执念过，便是过。”

    “到底是我执念过，还是你执念过？”

    那个被唤作金蝉的她寂然一笑，白袍没有回答，离开了这个房间。

    江儿这时才打量起这个房间，这里，与其说是一间房，不如说是一座佛塔。

    四面是密密麻麻的佛像，耸不见穹，山一样的巍峨，压得人不过气。

    白袍走了以后，她的——或者说是金蝉再没有说话。

    塔外，似是有许多僧人在诵经，诵经的声音洪亮而绵，在塔里反复回着，金蝉只是默默地缩着眉，低，望着掌心系着的一条丝带。

    丝带是兰的，像夜空一样冷冷的兰。

    明明是不属于她的记忆和灵魂，可看着这条丝带，江儿依然能觉自己的骨髓和络都在疼痛。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也不知熬到第几个夜，塔外的诵经声渐渐消散了。

    漆黑寂静的佛堂上，隐隐闪动起动的烛火。

    金蝉透过烛火凝视着那个突然闯的不速之客，表严肃得恐怖：“你是如何来的？”

    江儿却愣住了，她想过无数次，孙悟空与自己的前世是相识的，但她没想到，会亲看到这一幕。

    弯穿过从穹垂落的幡布，孙悟空的眸亮得像星辰：“上次与你分别，我便拜菩提老祖门，学会了七十二变。”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从石里蹦来的臭猴了。

    金蝉却轻嗤一声：“那老上有什么好学的，你拜他为师，还不如拜我呢！”

    她连嗤笑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柔不可方，孙悟空被她笑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直了膛反驳她：“那不一样。”

    金蝉一步一步走近他，狐狸似的眸里是一如既往的傲然和狡黠：“怎么不一样？”

    “若是拜你为师，你定不会教我怎么拿到这个宝贝。”孙悟空神采飞扬地说着，从左耳拿一金的小针。

    “如意？”金蝉顿住。

    “你说过的，谁能将它从海底来，谁就是你的如意郎君。”孙悟空也顿住，事实上，他此时呼急促，简直张得要说不多余的话了。

    良久。

    久到四围的烛光都有些闪烁了。

    江儿屏住呼，等待着一幕的发展。

    终于，金蝉动了，她拉起孙悟空的手：“带酒了吗猴？人间嫁娶都是要杯酒的。”

    孙悟空被她问得愣住：“可我是猴，你是神，我们都不是人啊。”

    “有了七六，神便只是人了。”金蝉将靠在孙悟空的肩膀上。

    孙悟空什么也说不了，因为金蝉忽然开始泪。

    金蝉的气息和泪让他茫然不知所措，右脸颊和脖已经了，甚至还有些痛。

    “你怎么——”

    孙悟空刚刚启想要问她什么，她却咬住了他的脖。起初是咬，然后慢慢变成了、变成了吻，那双柔荑似的手悄然间伸了他的衣带上，一勾一划，衣衫尽落。

    “你难不知，人间嫁娶，是要房的吗？”

    接着，被她轻吻，腰腹被她轻，孙悟空的嗓音不自觉地轻哑了，而被她所碰到的，更恍若被火石碰似的灼。

    他抬起，想让自己冷静冷静，一抬却看到画上的满天神佛，不由得一个哆嗦。

    他拜菩提老祖门勤学苦修多年，早已不是当年的顽猴，自然知此刻他们的地方、正在的事是怎样的禁忌。

    “怎么？你怕了？”

    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孙悟空觉到那只冰凉如玉的手已经一路向，握住了他那个从未被人碰过的龙之上。非但是握，她柔的掌心还包覆着那里，轻，捻转，拉扯，孙悟空浑就如同电窜过般的忽地一僵，呼蓦地一停。

    “只要你在我前，就没什么可怕的！”再也无法遏制心的冲动，孙悟空捧起她的脸，近乎疯狂地回吻着她。

    这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到江儿实实在在地受到了孙悟空的这个吻。

    这个青涩、野蛮到有些差劲的吻。

    “嗯……”他的力气太大了，金蝉被他吻得一连几步后退，轻轻哼了一声，畔的烛架都被他们带翻在地上，烛泪像红的墨一样挥洒在金的地板上。

    听着金蝉那声极力克制的嘤咛，孙悟空些不满意地将双掌钻她的衫里，然后缓之又缓地由她丝柔腻的腰际开始向上抚去，最后，一把盈握住她那对诱人且饱满翘的浑圆雪。

    这是他第一次摸到女人的房。

    他甚至不知为什么要摸这里，怎么摸到的，只是臆里一必须要抒发来的本能使得他无师自通似的，以一有节奏的方式来回压、推挤着那团诱人的所在。

    金蝉忍不住微微仰起轻啼声，明似玉的双颊上颜愈来愈艳。

    听着她发的甜娥，孙悟空的眸邃如潭，他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抱着金蝉倒在烛迹斑斑的地板上，低，吻住了她缓缓立的尖。

    颊边沁层层薄汗，金蝉将孙悟空的颅从前捧起，然后翻，近乎蛮地将孙悟空反压在自己的，挑起他的：“臭猴，就这本事吗？”

    孙悟空被金蝉挑得面红耳赤。

    但江儿知，金蝉的傲都是假的，因为她发觉自己双间的径里，已经泛起了熟悉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