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

    王总又赖了些许时候，许是怕被村人瞧见，匆匆拉起腰带便走了。

    我瞧不起这货，虽然我从他们手里挣钱，的生意，敢嫖还没胆认，说句不好听的，您老别来呗。

    我洗过，轻车熟路过了后院那小门去，二狗早已好饭菜放在桌上，自个儿还在猪圈扫猪粪哩。

    厨房里糟糟的，也别指望一个大男人能把屋里收拾好，二狗爹娘都跟大儿过，在村老屋一家五齐齐嚷嚷，唯独二狗前些年想着养猪的活计儿，租到我家隔来。

    十几上百的大猪闹起来吵的吓人，我有时候庆幸旁边有座猪圈，起码那些男人来家我，叫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

    不知二狗能不能听到。

    今日煮的芦笋炒，丝瓜汤，还有一碗卤猪。

    我瞧着灶台上一篮的土，溜溜白青的都有，这是哪家又好事要从二狗这买了。

    王二狗提着两个泔桶来，见我盯着那篮土瞧，一坐到我边上。

    瞅啥呢，这是村媳妇要的，王二狗捞起筷夹了芦笋嘴里，两条手臂还带着渍，显然刚洗了手门，后肘还沾了不少糠麸没洗净。

    我扯了纸巾顺手替他，嘴里嫌弃，她要？难不成她老生珠，给村生了大胖小坐月要吃？

    噗！

    咳咳咳、咳咳王二狗显然被我这话呛到了，脸涨红一手掐着我的脸。

    好不容易缓过来，见我板着脸盯着他，这狗男人把我半碗饭都脏了。

    我直接把碗推到他跟前，自己去橱柜重新拿了碗筷。

    你这娘们儿，小嘴儿忒能说！王二狗就这那碗饭端起来就吃，嘴里咕哝，嫌弃啥，都亲嘴儿几次了，都吃过咧！

    见我扬起手，王二狗咧嘴笑，闪了一。

    嗨！那婆娘都四十好几了，还生个啊！是给她家姑娘准备呢。

    王二狗见我有兴致，颇为八卦跟我唠嗑最近村里的风韵事。

    诸如哪家养的三儿被老婆发现打了，谁家欠了钱跑路

    村家那姑娘，最近相亲了。

    王二狗往我碗里夹了块猪耳朵，神秘兮兮朝我眨。

    哦，原来是村啊，晓得，一定很多人上门要的，那么快就准备红？

    八字有一撇了么。

    瞅瞅，看你啥都提不起劲儿，你还真以为那妮能看得上那些小？

    嗯？

    听着好像不是那意思？

    她怎么了？

    王二狗摆起款，显然想让我继续问问他，谁让我刚刚心不在焉不听他说话。

    说不说。

    我装了碗丝瓜汤，调羹舀着慢慢喝。

    他目光盯着我的脸，似乎要穿透我的脸我的心，打开来瞧瞧究竟是不是在听。

    我沉默的放碗筷，往前一推，洗碗我是绝对不会洗的，日常只负责吃。

    二狗终于又说话了。

    我听人说，王玲那妮瞧上小仔了，她娘正寻人去小仔家说项。

    哦。

    我听人说小他娘乐意，等明年小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就成亲。

    嗯。

    王二狗见我答不理，三两扒完饭，两手一抹油滋滋的嘴，冷笑。

    你就没啥想说的？

    我看着他，无怒无喜，说什么？

    说平生要娶亲了，我恭喜他找到好媳妇儿。

    王玲爹是村，村里人人都卖他人，小爹死得早，小他娘是个寡妇，早些年在十里八村了名的彪悍，是个见钱开的。

    村就这么一个女儿，小娘不瞅着那家私，更何况平生读书读到外，要是娶了外城里媳妇，看不看得起他娘还一码事。

    这会打好也没错，近里乡亲的好拿。

    成，就当我白说了，你赶家去，要是再不走，今儿晚就别想走了。

    王二狗着笑脸蹭上来，一手扯腰带，一手握了她的。

    我任由他动手脚，目光瞧着那篮土。

    能不能卖几个给我？

    二狗讨了个没趣，讥讽：到我这儿显摆你阔佬来了？

    我倚在门槛外，瞧见二狗脱了汗衫里屋，心里不大是滋味儿。

    我赚的脏钱，他一大男人瞧不上，连也不舍得卖我，可笑我还得靠着他经常光顾得些票使。

    今晚的月亮真圆，还有不少星闪，真闹。

    我打开小门回到屋里，脱了衣服准备上床睡了，瞧见王二狗来，手上拎着红塑料袋，里装了几个，一把我手里。

    那篮土喂饲料的，这些才是我养着自个儿吃的，给，王二狗脸不大好，看着我警告。

    次再敢跟我提钱的事儿，老见你一次你一次，到你喊我爹为止！

    那真不好意思，恐怕连我阿娘都不知我爹是谁。

    我摸着怀里的，还带着微微的，上沾了些脏污的屎，显然刚从窝里掏来。

    二狗哥，我叫他。

    啥？

    我放爬上床，张开，掰开对着他。

    来，我。